這個人似乎很怕冷,雖然現在冬天,但也只是初冬,還未到三九天,冷的伸不出手來那個時候,他卻穿著羽絨服,帶著帽子,臉色也稍稍有些蒼白,眼袋比較深。
氣血不旺,呼吸不勻,
“請坐。”王耀道。
“哎。”
“你哪里不舒服啊?”
“我怕冷,冬天格外的厲害,三九天都不太敢出屋,一出去就感覺四肢發冷,然后很快是渾身冰冷,冷的直打哆嗦。”這個男子道。
他說話底氣不足,聲音發飄。這是氣虛的癥狀,按理講這種病多出現在女子身上,因為本身男子陽氣就旺,三十多素年齡,正是壯年。
“我給你看看。”
這一試,王耀發現這個男子氣虛的厲害,甚至比一些身體虛弱的女子更差。
“你需要進補。”王耀道。
“我平常也補啊。”這個男子聽后道。
“怎么個補法?”
“喝參酒,吃中藥。”這個人道。
“除了進補,還要適當的鍛煉,血脈通暢,氣血才能旺盛。”王耀道。
生命在于運動,說的就是這個理。
除了氣虛之外,王耀還發現他臟腑功能偏弱,腸胃不好,也就是吸收差,這樣子及時平日里吃一些進補的食物很有可能也吸收不了多少。
王耀給他開了一副進補的方子,以固本培元的藥物為主,加了幾味增陽氣的藥材。
“七日一個療程,適度多運動,保持心情開朗,用藥結束之后再來復診。”
“好的,謝謝你。”那人拿了藥離開了。
奇怪,怎么會氣虛的這么厲害,這種情況通常出現在大病之人身上,可是他的身體其實尚且算是正常,只是各個臟器的功能稍弱。
這個人的病是稍稍有些奇怪的。
京城,某處醫院之中。
“長河,你得幫忙想想辦法啊?”
“你怎么會染上這種病?!”蘇長河臉色不善道。
“哎,我也不知道啊,看著人挺好的,誰知道。”
“多長時間了?”
“大概三個多月了吧?”
“三個月了,你怎么才過來?!”
“我這不是不好意思嘛,找了些偏方試了試,但是效果不好。”
“你還找偏方?!”蘇長河聽后更生氣了。
“你沒傳染給小梅吧?”
“這個,不好說。”
“你混蛋你!”
“你別罵我了,我這是不是還沒敢跟她說嗎!”
“馬上帶她來醫院檢查!”
“好,好好,我這病?”
“不好治,我想辦法吧,畢竟這個我不是很在行。”
“哎,好。”
送走這位自己的老同學之后,蘇長河接連打了幾個電話,請教了幾個大學時候的同學和朋友。
“對,對,花柳病,不是我!”
“好,好,謝謝。”
哎,掛了電話之后他長嘆了一口氣。
“有幾個臭錢不知道姓什么了!”
“對了,可以問問他啊。”
他想到了王耀,猶豫了一下,電話打了過去。
“王醫生,是我,蘇長河。”
“你好,蘇教授。”王耀稍稍有些吃驚,沒想到對方會打電話過來。
“是這樣,有個問題想要請教一下。”
“不敢,您說。”
“什么,花柳病。”
這種病,王耀聽著下意識的就想拒絕,不是他不能治療,而是不想治療。
“抱歉。”
“嗯,可能有一個人是無辜的。”蘇長河又補充了一句。
“那就讓無辜的人來。”王耀沉默了片刻之后道。
京城的某處住宅之中,
“小梅,你聽我說啊。”
“岳重陽,真是想不到啊,你居然能夠做出這種事來!”保養很好的中年女子從自己的丈夫口中聽到這件事情之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己一直非常信任的丈夫居然背著自己做了這種事情,而且很有可能將這種可怕的疾病帶給了自己。
“小梅,你先冷靜一下,先去醫院看看,說不定沒事呢?”
女子轉頭就走。
“我陪你。”
“不用,你離我遠點,我現在看到你就覺得惡心!”
咣的一聲,女子摔門而去。
哎,房間里的男子現在時后悔不已,可是世間沒有后悔藥這神奇東西。
醫院里,蘇長河的臉色鐵青,十分的難看。
手里的檢查報告都被他捏破了。
“小梅,檢查結果顯示你已經被傳染了。”
“天呢!”女子只覺一陣天旋地轉。
“怎會這樣?!”
淚水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抓緊治療吧。”
“能治好嗎?”
“可以的。”蘇長河道。
其實這種病是很難根治的。
“行,需要住院嗎?”
“不用,我約了一個專家,待會帶你過去見見他。”
“好。”
“重陽那邊?”
“我現在不想見他!”
“好,你別哭了。”蘇長河道。
他帶著自己的這個老同學找到了越好的同事。
那個專家在看過檢查的報告之后,那個醫生眉頭稍稍皺了皺,然后檢查了一下她的身體。
“我先開點藥吧?”
“嗯,行,需要住院治療嗎”
“暫時不用。”
拿了藥之后,蘇長河送她到了樓下。
“你也別太擔心了,按時吃藥,過段時間再來檢查。”
“好,麻煩你了。”
“老同學了,客氣什么。”
一直見她開車走遠之后蘇長河才回去,又去了那個同事那邊。
“老何,我剛才那個同學的病到底怎么樣啊?”
“咱們之間呢也沒有必要藏著掖著,我實話跟你說,很不樂觀,你看看,有瘤病毒、蒼白螺旋體,哪一種都不好治療,為已知的慶幸的是,這是早期。”這位專家道。
“你有多大把握,我知道你成功的治療過這樣的病患。”
“那是單一的病癥,而且只是臨床痊愈,出院之后很容易復發的。”
“嗯,這是麻煩你了。”
“不用這么客氣,我自然會盡力。”
“好,晚上一塊吃個飯吧?”
“不用了。”
“行了,老地方見。”
“好。”
蘇長河回到了辦公室之后坐在椅子上,望著外面。
“該死的!”他冒出這么一句話來。
山村里,王耀正在山上遠望。
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他轉身朝山的一側走去,土狗就跟在他的身旁。南山的一角,這里是一處懸崖,高度嗎,二十多米,陡峭的很,斧劈一般。
“三鮮,你說我從這里跳下去會不會有事啊?”
土狗沒回話,看了看下面,然后抬頭望了望自己的主人,眼神仿佛再看一個白癡。
“嘶,你這眼神是什么意思?”
“走了,下山,吃飯。”
次日,清晨,朝陽初升。
王耀在山頂之上結束了照常的修行,然后又來到了那處懸崖的邊上。
不知道為什么,他現在就是想要從這里一縱而下,跳下去試試。
說是挑戰極限也好,說是作也罷。
這個念頭一旦產生了,就想去試試,就像那天在海曲市,路過海邊的時候突然想去看海是一個道理的。
“試試?”
他現在也很想試一下,自己的極限。
嘶,深吸了一口氣。
然后他便朝下一縱,人如大鳥,只是沒有飛起來。
風,在耳邊呼嘯。
大地在下方,越來越近,下方還有凸起的山石。
轟的一聲,
他整個人落到了山下。腳下的山石碎裂。
沒事,只有稍稍的沖擊感,氣血有些翻涌,僅此而已。
抬頭一看,二十多米的距離,一縱而下,一點事情也沒有,他現在,已經不是人了!
上去?
他整個人微曲,“內息”流轉如大江奔涌,人如蒼鷹,沖天而起,一跳就是十幾米的距離,而后稍稍有些后勁不足,他猛一蹬一方稍稍有些凸起的山巖,再次加力,然后人到了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