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幾點藥咋這么貴啊?”剛出了醫館的大門,老人就開始嘟囔起來。
“是啊,去縣醫院拿藥都沒這么貴!”她女兒也跟著道、
“都是一個村,這個小耀啊,不實誠!”
王耀白出了一頓力,一片好心,換來的是這樣的評價。
其實,這就是普遍國人心理。
都是一個村的,都是相識的,不管是看病還是做買賣就應該便宜一點,能夠不要錢那就更好了!可是誰家的東西也不是天上飄下來的。
當然,他們的話,王耀也沒有聽到,免得生氣了。
這天晚上,山風頗冷。
王耀在夜里開始熬制“寒霜草”為主要原料的藥劑,目的就是治療孫云生身體之中的“火毒”。
外面的壇子里熱氣直冒,里面的“百草鍋”卻是卻是冷氣逼人。
冰火兩重天。
這服藥熬制起來并不算太難,因為相對而言藥物的組成要簡單,只是時辰頗有些獨特。
成了,
一副藥,裝入瓶中,入手冰涼。
第二日天清晨,上山四望,一地的白霜。
天,是真的冷了。
千里之外的京城,某處國內著名的醫院之中。
“嘶,這病……”
“蘇教授,我這病?”
“我只能建議保守治療。”
這病的情況,他似曾相識。
“那行,我聽您的。”
“這樣,你再去化驗幾個指標。”他寫了一下交給了病人。
“好。”
待病人離開之后,他迅速的從電腦之中調出了那個讓他印象深刻的病例。
魏海,肝損傷嚴重,多器官有衰竭表象。下面是一些化驗的數據。
“沒錯,很像!”
一段時間之后,那個人拿著化驗結果過來了。
“您看看。”
這位蘇教授仔細的看了一下,然后和魏海的病例做了一下對比。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九十。
“你這病,我治不了。”蘇教授直言道。
“什么?!”呂賢聽后先是吃驚,然后就是害怕了。
這差不多是全國最先進的醫院,最好的醫生了,自己這病如果在這里在治不好,那豈不是說自己得的是絕癥,那該怎么辦,回家等死嗎?
“麻煩您再看看蘇教授。”
“我已經看了三遍了,錯不了的,如果你早來三個月,我或許還有些辦法,現在,抱歉。”
那個人聽后臉色變了,原本就不好看的臉色變的十分的難看,就仿佛聽到下了死亡通知書一樣。
“不過你也不必失望,我曾經接診過一個病人,他的病情和你病情的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九十,當時甚至比你的情況還要嚴重,但是他痊愈了。”
“痊愈了?!”
“對,只是他不是在京城接受的治療。”
“那是在哪里?”呂賢聽后急忙問道。
“海曲。”
“海曲?”呂賢聽后一愣,這個地方他只是聽說過而已,一個海邊的小城。
“對,海曲的一個縣城里,一個年輕的醫生。”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這是這位知名的蘇教授說出來的話,呂賢一定認為這是個騙子,準備騙錢的。
“那,您有他的聯系方式嗎?”
“有,稍等,我幫你打個電話問一下。”
而后他找到了王耀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你好。”
王耀沒想到自己會接到京城那位蘇教授的電話。
“病人?”
對方給自己打電話的目的居然是因為一個病人,和魏海的病情十分相似的病人。
“可以讓他過來看看,但是我也不敢保證什么。”
“好的。”
掛了電話之后,蘇教授跟呂賢說了一下情況。
“這樣,我下周的時候有事需要去島城出差,剛好有空,不如一起去看看?”
“好啊。”呂賢聽后急忙答應道。
總算是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這病,可是把他害苦了,現在的他和當年的魏海很像,身體垮掉了才知道那句話多有道理。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身體不行了,錢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和魏海的病,那倒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王耀泡了一杯茶,想著剛才的電話。
“那些大地方的醫院,見的病人多,疑難雜癥應該也就多。”
“等人來了再說吧。”
晚上的時候,王耀的姐姐給他們一家人帶來驚喜,因為一個人居然主動找到他們家里來了,一個男子,中等個頭,長得還算是周正,送來一些蘋果、補品,然后跟王耀的父母說了幾句話之后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什么情況?”
“他剛才說是小茹的同事?”
“對。”
“叫什么來著?”
“杜明陽。”
“是不是小茹的男朋友。”
“這個簡單,打個電話就知道了。”
隨后王耀給自己老姐打了個電話。
“什么,他去家里了!?”電話那頭王茹聽到這個消息自后十分的震驚。
“嗯,還送了不少東西呢,有蘋果、阿膠、煙、酒,嘖嘖嘖,這是我未來的姐夫嗎?”
“姐你個頭!”王茹掛了電話之后,然后打通了杜明陽的電話,把他一頓臭罵。
電話那頭,那個面容和善的男子樂呵呵的笑著,方法那邊不是在吼他,而是和他說情話。
“太好了,太好了!”
這件事情可是把王耀的母親高興壞了。
“終于有點眉目了。”
“哎,明天正好是周六,讓她帶著你個杜明陽過來吃頓飯吧?”王耀道。
“好好好,我這就給你姐打電話。”張秀英道。
“哎,我未來的姐夫是不是也留下了電話號碼啊?”
“等你姐回來再說。”
第二天上午,孫正榮父子過來了。
王耀將熬制好的藥物喂他服下一部分,然后開始為他推功過血,加快藥物的吸收,最后才是用“內息”進行治療。
快要忙完的時候,他姐姐來到了醫館。
見有病人,她笑著和孫正榮打了聲招呼。
“還早嘛?”
“快了。”王耀在里屋里道。
王茹泡了一壺茶,然后給孫正榮倒了一杯。
“謝謝。”
“您客氣了。”
治療持續的時間比較長,一直到了上午十二點多才結束,王茹就等在外面,和孫正榮閑聊了一會。
“姐。”
“好了?”
“回家吃飯吧?”
“孫先生一起?”
“不了,不打擾你們了。”隨后孫正榮告辭離開。
頃刻之間,王耀的卡上又多了一筆不菲的收入。
“我看看。”王茹一把奪過他的手機。
“我,你,這看的什么病,一次診費藥這么多?!”王茹是徹底的驚呆了,哪有看一次病要十幾萬的,那人是不是傻子,居然還真的給了。
還有,他銀行卡里怎么會有那么多錢,上千萬的存款。
“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忽悠人家了?”
“怎么可能,你看他的樣子,多精明啊,我能忽悠得了?”
“嘶,你這看病來錢也太快了,怎么感覺跟搶銀行差不多啊?”
“這個比喻不恰當。”
“好了,這事先放一邊,你是不是跟爸媽獻計獻策了?”
“什么獻計獻策啊?”
“廢話,杜明陽啊!”
“噢,那個人是我未來的姐夫嗎,我看人不錯。”王耀道。
“配你綽綽有余。”
“哎,他今天來沒來,我給他打個電話。”
“你敢!”
隨后,王耀旁敲側擊,知道那位杜明陽不是農業局的人,而是在教育口里工作,一個偶然的機會認識了王茹,然后就開始追求了。這也是不久之前的事情。
“姐,你什么意思啊?”
“能什么意思啊,處處再說吧。”
“嗯,我找人給你摸摸底?”
“什么摸底啊?”王茹一愣。
“就是看看他人怎么樣啊?”
其實,那個人如何,王耀第一眼就已經有了個大概,雖然他不會相術,但是他可是懂得“望診”之法,能看病,也可觀人。
眼神清、正,則心不邪。
面色紅潤,氣息綿厚,身體好。
人呢,得知足。
中午吃飯的時候,對話的中心就集中在了王茹的對象身上。
作為一個母親,張秀英充分的表現出了對未來女婿的熱情。
“什么時候把人帶回來一起吃個飯啊?”
“吃什么飯啊,以后再說。”
“還以后,小耀都已經把童薇帶回家里住下了。”張秀英直接那王耀做例子了。
“我還在考察他。”
“差不多就行了,當心年紀大了沒人要。”
“媽,您跟我說實話,我是不是您親生的啊?”王茹噘著嘴道。
下午的時候,王耀沒留在家里,而是上了南山。
王茹在家里待著也是無聊,一起跟著去了,遠遠的望著那一山的蒼翠之后,她也非常的吃驚,特別是在上了山之后,一看那些樹木,并不是四季常青的樹種,更是吃驚了。
“這些樹怎么不落葉呢?”
“時候不到。”王耀笑了笑。
進了陣中,仿佛進入了兩片天地,外面的是山風蕭瑟,透過一副,讓人感覺到了冷意,但是陣中的情況卻是讓人十分的舒服,如同春天一般。
“這,這是怎么回事?”王茹望著自己的弟弟。
一座山,如同兩片天地,這也太神奇了。
“這是陣法。”王耀笑著道。
“什么陣法,這么神奇?”王茹好奇問道。
“這些樹木的種植位置,選得樹種,都是有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