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法律去懲罰他吧。”王耀道。
做人留一線,這是他為人處世的原則;但是不象征著他是菩薩。
為惡者,就要受到處罰,不管他是一時沖動還是蓄謀已久。
但到底是一個村子,王耀也是聽了父母的勸。
此時,在醫院里的王建業傻眼了。
他已經接到了家里親戚的電話,他所做的事情可以歸為放火罪,有可能被判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拘禁,這可是牢獄之災,嚇得他連身上的疼痛都忘記了,急忙找人幫忙雇了個律師。
律師來了之后仔細的問了一遍情況,臉色也很很凝重。
“你這情況很特殊,就看對方的態度了,如果是一般的防火行為可以判處普通的拘役,時間長短不一,一般為一年;但是如果是放火罪的話,那就至少是三年,而且你這樣的行為基本可以定義為放火罪。”
聽著律師的話,王建業的臉色變成了慘白色,是被嚇的。
“你別嚇我!”
“我沒有嚇你,
只是從法律的角度上來做解釋,當然,我會爭取盡量的減輕法院對你的判罰,但是實話說,你的情況很不樂觀。”
王建業聽后立即給家里的親戚打了電話,請他們幫忙想辦法,當然律師這邊的酬勞是少不了的。
不用王耀報警,村里已經把這件事情報道鎮上了,這樣的事情,他們也不敢隱瞞的,這可山火了。
很快,便有公安人員去了醫院,對還在接受治療的王建業進行的訊問。因為情況特殊,對他的拘捕將進行延后,在他身體情況允許的情況下進行。
夜里,
王耀的家里多了一個人,一個哭哭啼啼的中年女子,王建業的媳婦。
雖然她也很生氣,但是日子總歸要過下去,特別是聽說自己丈夫可能要被判刑至少三年的時候,她直接傻了眼,家里少了男人可就等于塌了天,她兒子現在還在外面上大學呢,正是需要錢的時候,她聽了律師電話,特意跑到王耀家里來求情了。
“大哥,嫂子,王建業他不是個東西,他不該防火,但是他也是一時氣迷了心,還請你們勸勸小耀,放他一馬,小河還在外面上學呢!”
面對眼前這個哭哭啼啼的女子,同是一個村的,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于是他們心軟了。
“我們會勸勸小耀的,東西你帶回去吧。”
“謝謝。”王建業的媳婦千恩萬謝的離開了。
“哎!”張秀英嘆了口氣了。
傍晚,王耀從身上回來的時候,他母親將他叫住,比較委婉的勸他。
“媽,這是我心里有數。”
三年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不長,但是三年的牢獄之災,絕對可以將一個人從天堂拍到地上,再也回不去。
以德報怨,
王耀笑了笑,然后他打了一個電話。
最終的判決如何,他已經不再去關注了。
小小的山村卻因為這件事情熱鬧的幾天,幾乎家家都在談論這件事情。
王建黎很窩火,他接到了鎮上打來的電話,鎮政府辦公室,鎮長、甚至是書記都打過來了,說是縣里的領導都過問這件事情了。
“不就是放個火,還沒燒起來,至于縣里的領導都關注嗎!”
這件事情讓他想起了在鎮政府看到的那一幕。
“那位該不會也關注吧?”
為此,他接連組織村委召開了會議,在村子張貼了告示,強調了安全文明、防火的重要性。村子里也加強了巡邏。
“爸媽,明天我想請一下幫忙在山上滅火的那些人。”
晚上吃飯的時候,王耀跟自己的父母商量道。
能在那個關鍵的時候幫忙,無論如何要感謝人家的。
他本來是不想麻煩母親的,但是距離這里最近的一個飯館也是下村的,距離他們村至少還有三里地的路程,在哪里請客又不太方便。
“好。”張秀英道,“應該的。”
“明天我去買東西。
晚上的時候,王耀一個人坐在小屋外,靜靜的望著天空,土狗趴在窩里,身上的傷還沒有好。
他在想白天的事情,這是他在家中,如果他不在家里,而他的家人又恰巧不在山上,那么一旦火燃燒了起來,而這山上的陣法又無法徹底的阻擋,那么他這段時間的辛苦豈不是要盡數付之流水。
這也一夜他想了很多方才進屋去睡。
第二天清晨,他起的很早,在山頂之上修煉拳術的時候,出拳的速度快且剛猛。一趟拳下來,周身氣息流轉不休,心情卻是平靜了很多。
上午的時候,他下山去鎮上買了一些東西,牛肉、羊肉、各類蔬菜、熟食,為晚上的請客做準備。
酒家里有,都是田遠圖、何啟生他們來的時候帶的好酒。
“不用買這么多東西。”當王耀載著一車東西回家的時候,張秀英道。
“多買了點,平時我們也吃,其中熟食多一些,省的做了。”
吃過午飯之后,他先是去了村子里昨天上山幫忙的那幾乎人家下通知,請他們晚上去家里吃飯,村子里就是這個樣子,請吃飯的時候最好是提前打聲招呼,就算是現在都用手機了,但是不少人還是喜歡親自去家里說一聲,這樣更顯的尊重。
挨個打完招呼之后,王耀下午則是在家里和母親幫忙。
“你上山吧,這些東西我自己就做了。”張秀英道。
請客,這又不是第一回了,而且其中大部分都是成品的菜肴,她一個人忙的過來,王耀卻沒有急著上山,而是在家里幫了一會忙之后,方才又拿著兩大袋子中藥上了南山。
這陸續第幾次上山,王耀已經將陳博遠帶來的藥材通過系統賣掉了一般還要多,也贊了一些兌換點,但是他卻沒有急著兌換熬制“生肌散”用的“不凋草”和“靈山及”而是花費了不少的兌換點兌換了兩種靈草的種子,將它們種在了藥田之中。
買不是長遠的辦法,能夠自給自足才是長久之計。
下午的時候,張秀英還在家里忙碌,一個意外身影來到了院子里。
“阿姨好。”
“童薇,你怎么來了!”張秀英見到來人之后一愣,“快,快進來坐!”她將那個停下了手里的活計,拉著自己看中的兒媳婦進了屋子里。
“快坐下。”說這話便給她倒水。
“跟王耀說了沒?”
“沒呢。”童薇笑著道。
“我給他打電話。”
“不用了,我上南山街就行。”童薇笑著道。
“你一個人?”
“是啊,給他個驚喜。”
“行,晚上留下來吃飯啊?”
“哎。”
童薇一個人上了南山。
如此漂亮的人兒所過之處自然受到人們的關注,這個小山村里不知道多久沒有出現過這個俊俏的姑娘了。
“嘖嘖,真漂亮!”
“誰家閨女啊?”
“豐華家兒媳婦。”
“真的假的,什么時候結的婚?”
童薇微笑著上了山,尚未道山上就聽到了犬吠聲,然后看到一個人影站在屋外。
“童薇?!”王耀一愣,“你怎來了?”
“想你了。”
童薇一句話讓王耀一愣,心中甜甜的。
“這片焦黑怎么回事,著火了嗎?”童薇指著藥田外面那片昨天山火燃燒過的地方道。
“嗯,還好撲滅的及時。”
“你沒受傷吧?”童薇急忙道。
“沒事,當時我不再山上,藥田也沒事,進來坐吧。”王耀將童薇請進來,
土狗搖著尾巴在童薇身上嗅了嗅。
“認識吧,三鮮。”
汪,經過一晚上的恢復,土狗似乎一下子好了很多,眼睛也亮了很多。
“大俠出去了,對了,這里還有一個新朋友。”
“新朋友?”童薇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