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立在藥田里,遠遠的看到了兩個人從山下而來。
“有人,而且是村外的人。”
他的視力遠常人,在某些方面甚至可以和在天空之上翱翔的蒼鷹一較高下,自然能夠看得出來那正在沿著山路上山的兩個人衣著不凡,不是村里人。
“陌生人,來干嘛?”
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中年男子在半山腰的時候突然停住了腳步。
“有沒有感覺到哪里不同?”
“風向變了,氣溫也變了。”
“對,這是山上,按理說不應該啊!”
越是往上走,變化越是明顯。
“這山,有古怪。”
他們兩個人來到了藥田的外面,卻被一只土狗攔住了去路。
“這狗不錯!”
“是,有精神。”
“你們有什么事啊?”王耀望著站在外面的兩個陌生人。
“你好,請問你是王耀嗎?”為的那個中年男子面帶微笑問道。
“我是,你們是?”王耀打量著這兩個陌生人,對方也在打量著他。
“你好,我叫陳博遠,這位是夏蘇,有事想麻煩王先生。”
“什么事?”王耀道。
“我們能進去說嗎?”
“請。”
王耀將這兩個人請進了小屋。進屋之后,這位陳博遠先環視了四周,最后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那幾本經書之上。
“請喝茶。”
“謝謝。”
“兩位來這有什么事啊?”
“聽聞王先生醫術高明,想請王先生幫忙看個病人。”陳博遠道。
嗯?王耀聞言很是驚訝。
這兩個陌生的人居然來找他看病,他們是從哪里得之自己會看病的消息的,知道自己有這個本事人并不是特別的多,而在這其中,知道自己家在哪里的人就更少了,就算他們知道也應該不會透露自己的行蹤,最多只會提前打個電話,在征得自己的同意之后才會帶人過來。
“抱歉。”王耀微笑著拒絕。
“王先生,需要多少出診費您盡管開口。”
“你們找錯人了。”王耀也不接話。
“果然!”陳博遠暗道,來之前他就想到了這個情況。
“既然來了,人肯定是沒找錯的,王先生,你要怎樣條件才能夠出診呢?”這位陳博遠先生問道。
這么年輕,在這山上種植藥草,而且看《南華經》這樣的道家經典,再加上身上這股獨特的氣質,如果換一個地方,他就以為是某些國醫圣手的親傳弟子了,偏偏是在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山溝里,他還真沒聽說過這連山縣城有什么名醫,但是單從這幾點來看,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絕不簡單。
“王先生,我們可以保證,此次出診不會給您帶來任何的麻煩。”陳博遠道。
“我不會去,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王耀笑著拒絕道。
“方便告訴我原因嗎?”
“我對你們一無所知,還有,誰告訴你們我的住址?”王耀道,對于未經他的同意就私自透露他的消息這點做法,他是十分的反感的。
“我們的身份可以介紹給你,至于告訴我們這里具體位置的人,我不清楚。”陳博遠道,他是真的不知道是誰。
“那就去查查吧,弄清楚了告訴我,我再考慮是否出診。”王耀道。
陳博遠聽后沉默不語,低頭看著桌上的清茶,茶很香,他卻一口都沒喝。
“王先生的父母都上了年紀了吧?”
“什么意思?”王耀的眼睛微微一瞇。
房間里的氣勢似乎在這一瞬間生了改變。
坐在陳博遠身旁那個干瘦的夏蘇身體瞬間繃緊,眼睛露出銳利光芒,如同一只打盹的豹子突然間現了強敵一般。
“這個年輕人很危險!”
嗯?!
王耀自然也感覺到了夏蘇散出來的危險的氣勢。
“這個人絕對不是他看上去的這么普通!”
“王先生,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兩位老人現在已經上了年紀,完全可以換另外一種生活方式。”
“我覺得他們現在的生活就不錯,挺快樂。”王耀笑著道。
“還真是油鹽不進啊!”
陳博遠聽后暗道。
“事關生死,希望王醫生能夠理解。”
“抱歉。”
王耀仍舊一口咬死。
“那么,我們先告辭,這是我的電話號碼,二十四小時接聽,不管什么時候王先生改變了注意都可以立即打電話給我。”
“告辭。”
“山路崎嶇,慢走。”
王耀目送他們兩個人小山而去。
麻煩來了,搞不好還是個大麻煩!
“為什么就這么走?!”
“你想怎么著,動武嗎,綁他回去?還是逼迫他,他要是不愿意給小姐看病,稍微使用點手段,后果會怎么樣你想過嗎?”陳博遠道。
“他會功夫。”夏蘇道,“而且不弱。”
“再找找,就不信這樣年紀的人就真的無欲無求!”陳博遠停住腳步,回頭望去,在那些樹木之后依稀可見一個人影。
“他家里除了父母之外,還有什么人?”
“還有一個姐姐。”
“在哪工作?”
“農業局。”
“農業局?真是巧了!”陳博遠笑著道。
晚上的時候,王耀下山回家吃飯,現家里有兩提禮物。
“媽,誰來過了?”
“一個叫陳博遠的人,說是你的朋友,特地來看看我和你爸,還帶來了這些東西,我們不要,他非留下。”張秀英道,“真是你朋友啊?”
已經來過了嗎?動手還挺快!
“媽,以后別隨便讓陌生人進咱家,萬一是壞人呢?”
“壞人,看著不像,開著豪車呢!”
“開豪車的就是好人了?”王耀道,“這樣怪我,沒提前給你們說一聲。”
“你不認識他?”
“認識,上午剛剛認識的,說是想要請我出診,我不認識他,他卻找上門來,還給您二老送禮來了。”
“啊,就找你看病,沒別的原因?”張秀英聽后擔心道。
“沒別的事,這是你就別擔心了。”王耀道。
吃過晚飯之后,他有上了南山,在小屋里,他大了一圈電話,從王明寶開始,自己熟悉的人都問了一遍,結果他們都不認識一個叫陳博遠的人。
“這人不會連名字都是假的吧?”
他有打電話個了何啟生。
“什么,陳博遠、夏蘇?”聽到這兩個名字之后,對方的語氣都變了。
“沒錯,你認識他們?”
“不認識,但是聽說過。”何啟生在電話那頭道,
“聽說過,京城的人?”王耀的心念一動便隱約的猜到一些東西。
“是,京城。”
“誰告訴他們我在這的,是你們家的那位大小姐嗎?”
“肯定不是,上次有人特地找上門請她家里幫忙,她也只是將人帶到了海曲市,并未帶到連山縣城,聽說你不同意之后便直接了那人,請他回去了。”何啟生急忙解釋道。
“這兩次都為一個人。”
“是。”
“那這件事情除了你們還有誰知道?”
“沒了。”何啟生道。
“等等。”他突然想到一種可能。
該不會是那位吧?不行得趕緊的把這件事情告訴小姐!在掛了電話之后,他立即給自己的小姐打了一個電話,把這件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同時也說了自己的一些想法好猜測。
“行了,我知道了,麻煩你了何叔。”郭思柔掛了電話,俏臉上頗有些疲倦。
她拿起電話思索了良久然后又放下了。
哎,一聲嘆息。
“希望不要適得其反!”
陳博遠和夏蘇兩個人去了連山縣城,然后在那里住下。
“接下來怎么辦?”
“等。”
“等?我們等得,小姐的病等不得。”夏蘇聽后著急道。
“那你有什么好辦法?”
“我還以為你有好辦法呢,看你臨出門的時候信誓旦旦的樣子!”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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