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王耀眼睛一亮,隱約的猜到了什么。
“難不成是因為這聚靈陣成了,這方天地的靈氣都被聚集了過來,這些動物的感覺有格外的靈敏,面對著巨大的誘惑,即使知道過來可能會死掉也愿意試試?”
實際上,情況還真和他猜測的差不多。
陣法一成,聚八方靈氣于此方天地之中。
常人或許還感覺不到什么,只不過是來這里舒服一些,心情舒爽一些,但是這些動物不同,它們的感知更加的靈敏,這山上的變化它們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處于本能的趨利避害,它們知道自己如果靠近這里肯定會有這極大地好處,即使是這里有著兩個“龐然大物”,于是這些動物們都過來了,希望分一點粥喝。
“看樣子以后三鮮和大俠有的忙了。”
連山縣城,一處商鋪之中。
咳咳,嘔。
一個男子在嘔吐,馬桶里,有鮮血,鮮血之中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動。
咳嗽完之后,他拿出一瓶藥劑,仰頭一飲而盡。
捂著肚子進了屋,然后倒在床上,盯著天花板。
他是魏海,明天他就要去京城,他的妻子為他預約了一位專家,內科專家。
自從得了這怪病并且越來越痛苦之后,他的心態經歷了一個過程變化,最起初的時候他是滿懷希望,希望自己病能夠治好,而最開始的時候,醫生的回答也是肯定的。
“這病可以治療,可以痊愈,不會復。”
手術之后,這病卻加重了,他感覺不好,醫生的說法也變了。
“病灶在轉印和擴散,需要使用藥物控制。”沒有了絕對的把握。
再后來。
“不行,你去國外看看吧?”這已經談不上把握了。
“放松心情,想開些,事情還會有轉機。”這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抽空多跟家人聚聚吧。”這是委婉的說法,其實相當于最后的通牒,換種說法的話就是。
“你時間不多了,該吃點啥吃點啥,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抓緊時間完成了。”
這個過程讓他對醫院,對醫生產生了恐懼,因為這樣的檢查診斷就像是在對他下死亡通知書一樣。
“你還有一年的時間。”
“你還有三個月。”
“一周......”
他一想到這些就渾身抖,努力的克制著自己不要去想,而是越是這樣就越去想,越想越害怕。
實際上,他連遺囑都寫好了。
下午的飛機,晚上就能夠到京城,住一晚,明天去找那位專家再看看。
“看了也是白看!”
“或許能有轉機呢?”
這是他內心的兩種想法,前者占了上風,但是他還是心存那么一點點的僥幸心理。
萬一要是有辦法呢?萬一要是有奇跡呢?
可是世間哪有那么多萬一,哪有那么多奇跡啊!?
次日,天空湛藍,白云朵朵。
郭思柔親自上了南山,她也是來做最后的努力,希望能夠說動王耀,可是結果一如從前。
“我暫時不會去。”
“什么時候,你改變注意了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郭思柔笑著道,沒有在勉強。
“沒問題。”王耀笑著道。
她帶著王耀熬制好的藥離開了,藥費打到了王耀的卡中。
回了海曲市之后,他們也沒有在繼續停留而是立即定了飛機回了京城。
“希望這藥能夠有效果。”古姓中年男子道。
這就是滿懷希望而來,失望而歸。
“那個年輕人究竟在想些什么,是不是湊治好了郭老爺子的病,實際本事不太怎么樣,因此不敢進京城,怕漏了餡呢?”這個想法出現已經不是第一天了。
“這是,古叔回去跟蘇爺爺如實說吧。”
“好。”
京城,車水馬龍,繁花之極。
一出醫院門口,一個干瘦的中年男子站在外面,遲遲不肯進去。
這是京城著名的醫院之一,醫療設備先進,醫療實力雄厚,里面有著大量的各類專家,也是全國知名的醫院,每天有大量來自全國各地的病人到這里來求醫問藥。
一個專家號可以賣出很高的價格。
這個中年男子步履蹣跚,雙腿如同灌了鉛一樣,短短的一段距離走了十分鐘,好像背著山一樣。
“蘇教授。”見到那位專家之后,他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看上去卻是比哭還難看。
“最近感覺怎么樣?”
“還是老樣子。”
“這樣吧,先做一個系統的檢查,看看病情如何?”這位看上去四十多歲的醫生道。
“好。”
關鍵的幾個檢查做下來已經是下午了。
“咦,你最近做了什么治療?”仔細的看了一遍檢查結果,這位蘇教授吃驚道。
“怎么了?!”魏海聽后直接是一個激靈,直接從椅子上坐了起來。
“坐下,別緊張,檢查的結果表明你的病情在好轉。”蘇教授道,“這是好事,你這么激動干嗎?”
“在好轉?!”魏海整個人呆住了。
“蘇教授,你們騙我?!”
“你大老遠跑到這里來看病,我騙你干什么?!”蘇教授笑著道。
“在好轉,在好轉,太好了!”這是這幾個月來魏海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你去國外就診了?”
“沒有。”魏海道,他曾經想過去,但是又怕自己不行了,直接死在了國外,前怕狼后怕虎,所以就耽擱了,也幸虧他沒有去。
“在國內接受的治療?”
“對,國內。”
“那個地方,什么醫院,哪位專家?!”這次輪到這位蘇教授吃驚了,眼前這個病人的病情他是十分的清楚,這種罕見的寄生蟲十分的可怕而且難以根除,他本身就是這方面的專家,而這又國內排的上號的醫院,各種醫療條件能夠比這里還好的,能夠治療眼前這個病人的,他到時很想知道,甚至去拜訪一下對方。
“抱歉。”魏海搖了搖頭。
他想起了王耀的那特別的囑咐。
“偏方?!”看魏海的反應,這位蘇教授隱約的猜到了些什么。
“中醫。”魏海思索了一會之后方才做出了這樣的回答,眼前的這位蘇教授乃是西醫治療方面的專家,于中醫方面并不能說對方不會,而是不如西醫那么精通。
“嗯,不管死中醫還是西醫,根本的目的是相同的,都是為了治好病,讓病人少些痛苦,你可以繼續接受治療。”蘇教授道,他到不像是有些西醫,對中醫十分的排斥,相反,他覺得其中還是有著相當多的可取之處的,而且在有些疾病的治療方面也的確有著獨到之處,是西醫無法比擬的。
“您不用再看看?”這驚喜實在是來的有些突然,魏海還是不太敢相信這是真的。
“怎么,還信不過我?”
“不是,那我什么時候再來復診?”
“兩個月以后再來,來之前可以先給我打個電話。”蘇教授道。
“好,那謝謝您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魏海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紅包送到這位蘇教授的面前。
“沒這個必要。”蘇教授笑著拒絕了。
“回去注意休息,上次跟你說的都要戒掉。”
“哎。”
魏海從醫生辦公司出去的時候覺得身體輕快了很多,身體似乎也舒服了不少,臉上也有了笑容。
來時一身重,去時一身輕。
“在好轉,在好轉!”走到醫院外的時候,魏海低聲哭了起來,路過的人都吃驚的望著他,畢竟,一個大男人當眾哭泣還是很少見的。
“這人怎么回事?”
“痛哭流涕,還是喜極而泣”
“你管那么多干嘛,你正前方有一不明物體。”
“什么?”
京城某處,僻靜小院。
“他不愿意來?”
“是,我沒見他,郭家小姐不讓,只是帶回來了這一瓶藥。”
“那就讓小雪試試吧。”
“哎,但是,他話沒說死,只是暫時不想進京城。”
“去吧。”老人擺擺手。
“我那可憐的孫女啊!”
他這孫子一輩都是男孩,好不容易有個女孩,那可是一家子的掌上明珠,捧著怕摔了,含著怕化了。什么事都由著她,偏偏這個孫女還十分的乖巧懂事,大家就喜歡了,哪想到會得這種病,讓一家人操碎了心。
七旬老人,一聲嘆息。
哈哈哈,啊!
一處高檔酒店之中,一個男子又哭又笑,好在酒店的隔音處理好,外邊人聽不到,否則非得報警不可。
魏海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自從確診動手術之后,他便從未這么開心過。
“我會好的,我能夠看著孩子長大,看著兒子娶媳婦,女兒嫁人,能夠抱孫子、看外孫。”
無邊的黑暗之中,一盞燈亮了起來,這是希望。
人,不管處在怎樣的困境之中,一旦看到了希望,就能夠重新振作起來。
千里之外,連山縣城,仁和門診。
“小伙子,行啊,還真像你說的那樣,我換了個工作之后,身體還真就好了!”
這位七十多歲的老人專門過來表示感謝,他就是先前那位因為在烈士陵園看門而感覺到頭疼的老人,自從辭了那份工作之后,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他就感覺身體明顯的好了太多。這才明白過來,這個年輕人不是隨口亂說,而是真得明白,于是特意過來表示感謝,他先前已經來過一次,但是沒見到王耀,這是第二次過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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