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部分時間在這山上。”
“難得,你有這般心性。”徐茂盛聽后嘆道。
現在的年輕人,更喜歡大都市的繁華,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又有幾人愿意耐得寂寞,守著這樣一座山。
在山上待了一會之后,徐茂盛便告辭離開,王耀開車送他回了家里。
下午回到家里的時候,王耀發現自己的老姐回來了,這才意識到又一個星期過去了,時間當真是如流水一般,不知不覺間就已經流過。
“哎,你剛才去哪了,我到山上并沒有見到你?”不過兩個星期不見,王茹似乎變得穩重了很多,或者說是身上多了幾分穩重的氣息。
“出去送了一個人回家,老姐,你這當了領導就是不一樣啊!”
“那是!”王茹笑著道。
“聽說你前些日子去了趟島城,去看我未來的弟媳了,快給我看看照片!”三句話之后,王茹又恢復了本來的樣子。
王耀聽后無奈搖搖頭。
“還真是漂亮!”看到王耀手機上的照片之后,王茹贊嘆道,“你趕緊把她弄到手啊!”
“姐,你一個還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用弄這個詞不覺得有些過嗎?”
“什么過不過的,你是不是整天在山上種藥種傻了,爸媽,你們可得說說他啊!”
“你弟弟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你還是多想想你自己的事吧,都快三十了!”張秀英道。
“嗯,是,媽,我幫您做飯吧!”
“不要轉移話題。”
每當王茹回來,他們家里便會熱鬧很多。
沒用多久的功夫,王耀的母親就做了一桌子豐盛的晚餐,一家人坐在一起高高興興的吃飯。
“哎,你會治療婦科病嗎?”在吃飯的時候,王茹突然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咳咳咳,王耀直接被嗆到了,然后抬頭吃驚的望著自己的老姐。
“不是吧,你這個年齡就得了這種病,我看不像啊!”
“你傻啊,當然不是我,是我同事!”
“不會。”王耀直接拒絕道。
“你不是號稱能夠治療諸般疑難雜癥嗎?”
“那只是一種籠統的說法,照著你這么理解,我還得能夠治療癌癥了?”王耀喝了口湯反問道。
斗著嘴,吃著飯,也算不亦樂乎,吃過飯之后,姐弟兩個人負責收拾桌子,王茹負責洗涮碗筷,然后一家人湊在一起打撲克,一直到了夜里九點半。
“我要上山了。”
“這么晚了還去,你那里不是還養著狗,養著鷹嗎,有他們一般人是不敢上去的。”
“習慣了,再說,你在家里太鬧,我睡不著。”王耀笑著道。
“你找打。”
王耀笑著出了家門,在離了村子之后,夜色很深,伸手不見五指,他行走起來的步伐也變了,這是周雄教授他的步伐,他走的并不是很快,邊走邊體味,自從跟著周雄學習功夫以來,只要是夜里上山,他便練習步伐,在這深夜之中,這樣練習,反倒是收到了奇效,幾乎是每天他都能夠感覺到自己的進步。
第二日,他尚且在山上修行的時候,那位姐姐便上了山,在他的藥田里找尋著什么。
汪汪汪,土狗不停的叫喚著。
“哎,三鮮,你這個眼神是什么意思,我又不是賊,你信不信我把你燉了做成狗肉湯?!”
汪汪汪,嗷,土狗聽后直接齜牙咧嘴的。
“咦,你居然聽懂了?!”
撲啦啦,蒼鷹落在了不遠處的樹枝上,一雙銳利的鷹眼盯著王茹。
王茹被這一狗一鷹盯的直發毛。
“好了,我不動了行嗎”最后她索性不動,雙手做投降狀,緩緩地退出了藥田,她覺得自己如果剛才繼續下去的話,搞不好這一狗一鷹就會對她發動攻擊。
“這養的都成精了。”
她在小屋里待了一會,王耀便從山上下來。
“姐,你怎么上山了?”
“你養的那兩個門神都快成精了,我剛才只是在藥田里轉了一圈,它們就對我疵牙咧嘴的,差點就上來咬我了。”
“你進藥田干嗎?”
“找一種草藥。”王茹道。
“找草藥,你?你認識嗎?”王耀聽后笑著道。
“我這有照片啊!”王茹說著拿起了手機遞給王耀看。
“佛甲草,你要這個干嗎?”王耀一眼就認出了老姐手機之中照片上的草藥。
“治療燙傷啊。”
“治療燙傷,你聽誰說的?”王耀聽后一愣。
“我聽同事說的,說是個偏方,怎么,不對啊?”
“對,有這個作用,佛甲草可以清熱解毒、消腫排膿,治療燒傷、燙傷,你口中的偏方還有其它的什么東西?”
“我想想啊,還想還有雞蛋和香油。”
“雞蛋和香油,不會是炒著吃吧?”王耀聽后半開玩笑道。
“什么炒著吃,是搗爛了外敷,你這有沒有?”
“有。”王耀這里的確有這種藥草,只不過種植的數量不多,而且并不怎么顯眼,因此不太好找。
“在這。”片刻之間,王耀就找到了自己種下的佛甲草,這是他的藥田,每一種藥草在什么位置,他一清二楚。
這種草本植物本來多在長江以南種植,是四季常青種,多葉輪生,青翠可愛。
“你要多少?”
“我也不住知道,你這里有就行。”王茹道。
“姐,我這藥草,不要隨便對人提起。”王耀望著眼前一片翠綠道。
“我知道,我心里有數。”王茹道,自己這個弟弟在眼前這片山上花費了多少的精力,付出了多少心血,她是清楚的。
待王茹下山之后,王耀回到了小屋之中,開始補充自己的筆記本,他將徐茂盛妻子的病診斷和治療的過程也記錄了下來,他計劃著以后看病,但凡是有些蹊蹺的病,他都要記錄下來,最后整理匯編成冊子。
“或許在幾十年之后,我所記錄的冊子也會成為醫學寶典?”有些時候,王耀也會這樣想,當然只是臆想而已,畢竟他所治療疾病之中所用的藥草并不是隨處可見,而是世間少有乃至沒有的“靈草”。
王茹前腳走了沒多久,周雄便來帶著他的兒子上了山,照例為王耀講解拳術。
“王醫生,咱們還是把診費算一下吧?”在練拳休息的時候,周雄又提到了這件事。
“這個不急。”王耀笑著道,實際上,他現在還真不好確定該如何收這診費,如果按照系統提供的藥方收費的話,最起碼要數百萬的費用,但是他又覺得這個價格實在是有些高。
“是這樣,過兩天,我準備和小康回滄州一趟,家里有些事情需要處理,等家里的事情處理好了之后再回來繼續接受治療,所以……”
“這樣吧,等你們臨行前再來一趟。”
“那診費?”
“百萬!”王耀開口道出了這樣一個價格。
“好。”周雄聽后十分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其實,王耀要的這個價格并不高,單是他用的藥材只怕有這些錢還未必能夠買的到,更不要說送的那幾副藥了。
“這兩天,我會再配制一副培元湯,等你們回去的時候給小康服用。”王耀道,他剛剛為周武康號過脈,他身體之中的生機已經被催發出來,慢慢地擴展到整個身體,只是本元還是有些弱,需要外力來支持住這股生機,他估算再有一副“培元湯”也就該差不多了。
“好,那就麻煩了。”
未到中午,周雄便帶著兒子下了山。
汪汪汪,就在中午王耀準備下山的吃飯的時候,小屋外的土狗突然叫了起來。
“嗯,什么事啊?”王耀環顧了四周,并未發現有人或者是動物闖入,仔細一看,土狗“三鮮”正對著一株藥草叫,很是奇怪。
“怎么了三鮮?”王耀走進仔細一看,這才發現這藥草的葉子上出現了蟲子,不多,只有幾只,個頭也很小,毫不起眼。
蟲子?!
養花會有蟲病,
種草會有蟲病,
種植樹木也會有蟲病,
這一點是常識,王耀也知道,只是冬日里的嚴寒壓制住了這些蟲子,王耀也沒有多想,心道“靈草”自由不凡之處,也就沒做這方面的防范措施,可是今日這天氣越發的溫暖,原本潛藏在地下的一些蟲子也復蘇了過來,折現還只是一點,待天氣繼續變暖之后,這片藥田,這片樹林,這片山,只怕少不得各種各樣的蟲子。
一些蟲子有無所謂,它們對花草樹木并無損害,甚至有些還有益,但是有些蟲子,啃噬葉苗,算是害蟲,必須進行治理。
如何處理這些蟲子呢?
“殺蟲劑,不行!”
自從他種植這些藥草以來,無論是“靈草“還是普通的藥草都為用過任何的外物,只是摻雜著”古泉水“澆灌,這些藥草,純粹是天然生長,未有任何的雜質污染,豈可用殺蟲劑?
望著那些還在爬動的蟲子,王耀伸手將它們一只只的捏死,然后轉身慢慢的下了山。
一路一邊走一邊考慮防治害蟲的方法。
藥草可以治病,也可以殺蟲。
有些植物能夠散發出某種特殊的氣味,驅逐蟲類,比如薄荷,夜來香、驅蟲草這類的植物。
王耀腦海之中存儲的藥草知識異常的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