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經理前來搭訕,除了馮君所考慮的兩點,其實還有很重要的一點:為太子爺造勢。
明揚公司近期要開拓伏牛市場,太子爺親自來打前站,可見公司的重視程度。
不過鄭陽當地的合作方,也不是軟柿子,雙方既然合作,各項利益當然要據理力爭——你們明揚名氣是很大,但是拜托,這里是鄭陽不是羊城。
在這種情況下,叢經理猛地發現,那個跟兩名美女宵夜的男人,竟然是從公司辭職的?
此刻的馮君,跟一年前已經大不相同了,人精神了許多,微胖的身材也變得勻稱了起來,甚至個頭似乎都躥了一截。
叢經理看得出來,這家伙發展得似乎不錯,但是就算發展得再好,區區一年時間,又能好到哪里去?跟明揚公司相比,起碼還要差兩條街。
他希望馮君過去敬一杯酒,也是給太子爺撐場面的意思:看到沒有,帶著兩名美女宵夜的主兒,見了我們太子爺都要主動敬酒。
——你們在鄭陽,固然是地頭蛇,但我明揚公司的影響力,也是無處不在。
然而他沒想到,昔日在公司一向默默工作,也不乏眼力價的馮君,竟然不屑跟自己說話。
叢經理頓時惱羞成怒,總算還好,他知道太子爺和合作方就在不遠處,自己要注意控制分寸,所以他微笑著發話,“哦,對了,我又想起來一件事……張運珍好像要嫁人了。”
張運珍……再次聽到這個名字,馮君的心忍不住又揪了一下。
她是他的前女友,長得嬌小可愛,兩人許下了無數的海誓山盟,相約一起到白頭。
張運珍的相貌不錯,當初在江夏大學也算系花級別的。
那可是文科專業的系花,絕對不比李詩詩差。
通常來說,女人的美麗跟學歷成反比,文科僧里美女多一些,但是張運珍這種級別的,也不多見,當初在學校,馮君是費盡辛苦,才打敗了那些追求者,將佳人攬入懷中……
好吧,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后來馮君也發誓,不再做從一而終的好男人,要做一個漂泊不定的浪子,拋棄那令人感到可笑的純真。
然而,當他再次聽到她的名字的時候,才愕然地發現,自己還是不能完全釋懷——所謂初戀,并不僅僅是一次戀愛那么簡單。
不過最終,他還是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緒,輕描淡寫地發話,“哦,她沒通知我。”
一邊說,他一邊把手放到了酒杯上,如果對方繼續喋喋不休的話,他不介意令其吃點苦頭。
叢經理也看到了他的動作,不過他更看到了馮君的臉色,知道自己的話還是起效果了——神情可以掩飾,臉色卻是做不得假的。
所以他也沒再說什么,轉身揚長而去——你讓我不爽,我也不讓你痛快了。
李詩詩和好風景也都看出來了,這個張運珍,應該是對馮君有特殊意義的人,不過接下來,兩人都很聰明地沒有提到這個話題。
好風景自己就是人婦,沒辦法在這種事情上計較,至于李詩詩……她會閑得沒事,去刺激自己的新老板嗎?
接下來一宿無話,好風景第二天又起一個大早,馮君則是難得地睡了一個懶覺,然后驅車回莊園,看自己的父母。
張君懿倒是沒說什么,可是馮文暉問兒子,“你這片竹林,療養效果非常明顯,為什么你不敞開面對公眾呢?只要口碑傳出去,坐著就賺錢了。”
馮君看老爸一眼,很認真地發問,“老爸,你覺得……我差這點錢嗎?”
馮文暉被噎得不輕,好半天才發話,“那也不能有錢賺不賺吧,我和你媽累死累活,一個月也才賺幾千塊……你現在倒學會大手大腳啦?”
馮君聽得就笑了,“你要嫌累,那就別干了唄,趁著你倆還年輕,全國各地轉一轉,再在全球轉一轉,要是還閑得慌,再給我生個弟弟妹妹啥的,我也沒意見。”
“沒大沒小!”張君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話是你能說的嗎?”
“好吧,我錯了,”馮君舉起了雙手,他知道自己的母親思想老派,最討厭別人不講分寸,尤其是長幼之間,“我的意思是說,你們完全可以收了那個攤子,安心享福。”
張君懿又白了兒子一眼,慢悠悠地發話,“看他樓起了,看他樓塌了,你大了,有本事了,可也要記住,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老爸老媽幫你守一條退路,是做父母的心意。”
馮君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解釋了,父母的心意讓他很感動,而且他們也確實盡力了。
就在這時,馮文暉又出聲了,“小君,就算不說經濟賬,這么好的東西,你在這里白白地擱置,也是對資源的浪費……浪費是不對的。”
咦?馮君覺得,自己找到了說服父母的理由,“老爸,話不是這么說的,這個竹林,是我一造出來的,用的是失傳的道術……這能隨便讓人知道嗎?”
“失傳的……道術?”馮文暉的嘴巴張得老大,目光發直,仿佛是看到了外星人一般。
“你這孩子,整天胡說八道,”書香門第出身的老媽,卻是堅決不相信這話,“你都說了,是負離子氧吧什么的。”
“那才是真的胡說八道,”馮君苦笑著解釋,“一開始啊,是怕你們接受不了,以為我腦子抽抽了,所以才找了一個理由,現在你們知道竹林的好了,我就不怕說實話了。”
兩老還是呆滯中,實在有點不能接受,道術……這也太玄幻了一點吧?
馮君見狀,二話不說,手隨便擺動一下,一塊人頭大小的玉石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咦?”馮文暉和張君懿齊齊傻眼了,然后又抬手去揉眼睛,“這是……魔術?”
馮君不等二老反應過來,又拿出一張發點褐黃的符紙,遞到了老爸手里,“這是金甲符,你撕開它……誒,對,就這么撕開,用力!”
馮文暉撕開金甲符之后,整個人身上都籠罩上了一層淡淡的黃色光芒。
“啊?”張君懿驚得叫了一聲,“小君,你爸怎么……亮了?”
馮君笑了起來,“這多好?晚上都不用點燈了,多省電。”
“臭小子你找死啊,”張君懿生氣了,“能跟你爸這么開玩笑嗎?”
他倆說話的時候,馮文暉拿出了手機,“我看一看……我去,這臭小子還真的厲害,君懿,你說我這樣子發個自拍,會不會很拉風?”
張君懿黑著臉,伸手就去拽他的耳朵,“你個老不羞,還自拍……要不要再磨個皮啥的,美顏一下?”
“咦,”下一刻,她驚咦了一聲,“你這耳朵……怎么拽不動?”
“老媽,這叫金甲符,是防身的哎,”馮君解釋了起來,“這符箓,能一定程度上防止被傷害,是兒子孝敬你二老的……”
一邊解釋,他一邊就弄出了一把砍刀,交給老媽,“不信你拿刀砍他。”
這時候,張君懿的三觀已經徹底崩潰了,根本顧不得考慮,兒子是從哪兒弄出來的這把砍刀,她兩眼發直,“拿刀……砍他?”
馮君賠著笑臉發話,“刀背,刀背,先拿刀背……”
刀背的話,就沒壓力了,張君懿先拿刀背敲打了老公幾下,由輕到重,“咦,果然沒事,我再用點勁兒……還是沒事,不過小君,這刀刃……就算了吧?”
“那就算了,”馮君笑著發話,“刀刃也沒事,不過您不想試就算了……反正啊,這玩意兒護身很棒,只要黃光在,就能保護了身體。”
“我來試試,”馮文暉一伸手,從妻子手中拿過了砍刀,向自己的大腿砍去。
試了幾刀之后,馮文暉終于嘆服了,“真是個好東西啊……小君,這東西能防車禍嗎?”
“汽車的車禍,一般沒問題,火車就不好說了,”馮君笑著回答,“最關鍵的是,見勢不妙就撕開,等事情發生,那可就來不及啦。”
“那這還是可以改進啊,”馮文暉若有所思地發話,“不都說寶物護主嗎?”
沒想到,老爸你對修仙的理論,也是門兒清啊,馮君感到有點出戲了。
最終,他還是誠實地承認,“這個……我努力改進吧,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
“別理你爸,”張君懿出來護子了,“我兒子這么出息,他還要雞蛋里挑骨頭……”
斗了一陣嘴之后,馮文暉驚嘆一聲,“咦……黃光消失了。”
他手執砍刀,看著自己的大腿猶豫,“這個樣子……怕是不能拿刀刃砍了吧?”
“刀背也別砍,”馮君趕緊叫一聲,“這就是符箓效果結束了……唔,二十五分鐘,不錯。”
其實金甲符的效果,跟時間沒有必然的聯系,受到的攻擊強,符箓持續的時間就短,攻擊弱的話,最多可以堅持一個小時。
“這就結束了?”馮文暉和張君懿都有點意外,不是他倆覺得防身時間短,而是……時間長一點,不是更好嗎?
“沒事,我這兒符箓多,”馮君笑著摸出四張金甲符,“您二老一人兩張,可能遇到危險,就撕開一張,浪費了也無所謂。”
(更新到,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