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慢慢升起,遠處有微弱的陽光劃過蒼穹,給大地罩上了一層閃亮的色彩。
一棟白色的高塔之外,一輛華貴的馬車正在道路上緩慢行駛著,其中駕馭馬車的,是是一個長相英姿颯爽的女精靈,正是此前跟著阿帝爾一起來到麥森區域的巴拉娜。
一路驅車到閣樓旁,一個少年從馬車上走出,此時穿著一身白色長袍,正是阿帝爾。
此時,他看著眼前的閣樓,沒有猶豫,直接向前走去。
在一路上,周圍的侍者與護衛似乎早已經得到了命令,在看見阿帝爾到來之后,都紛紛恭敬的行李,沒有一個敢擋住阿帝爾的去路。
就這么走走停停,過了一會,他走到一處大廳。在大廳中,此時已經有一個人在等著了。
那是一個面目蒼老慈祥的年邁精靈,身上同樣穿著一身白袍,此時手上拿著一枚木質的手杖,正靜靜的坐在那里,看著眼前的一副地圖。
“阿帝爾先生,你來了。”
察覺到阿帝爾的到來,法拉爾轉身,看向身后:“需要和我一起用早餐么?”
“那倒是不用了。”
阿帝爾搖搖頭,而后開口道:“法拉爾主祭,這一次叫我過來,請問是有什么事么?”
“有幾件事情,的確需要和你商量商量。”
見阿帝爾主動提出問題,法拉爾的臉色也稍微端正了些:“畢竟,你和我兩個,實際上已經是晨風城里最強的兩位巫師了。”
他看著眼前的阿帝爾,開口道:“第一件事,便是晨風城周圍越來越多的魔獸。”
“魔獸?”
聽著這個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詞,阿帝爾顯得有些疑惑。
“所謂的魔獸,就是外界人類巫師常說的污染獸,還有一些來自地下的魔化生命。”
站在阿帝爾身前,看著阿帝爾臉上的表情,法拉爾開口解釋道:“這種東西,在最近這段時間應該在不斷增加,不止是銀霧森林,也包括外面的人類,甚至是獸人這些種族的領地。”
“在前端時間,晨風城野外出現的魔獸越來越多,據說還有祭祀曾經目睹過正式巫師級的地下生命出現,潛伏在晨風城野外的森林中。”
“所以?”聽著對方的話,阿帝爾反問道。
“我希望阿帝爾先生你能幫我留意一下。”
看著阿帝爾,法拉爾笑道:“地下生物往往十分危險,能夠在現在就潛入到地面上的地下生命,恐怕實力至少也能與騎士相比。”
“當然,作為回報,阿帝爾先生你每次殺掉一頭地下生物,都可以獲得一些報酬。”
聽著這話,阿帝爾沒有猶豫,直接點了點頭:“這個沒有問題。”
所謂的地下生物,指的是上古時期,一些從巫師大陸上逃到地底世界生存的生命。
在上古時期,巫師世界的地上世界與地下世界互相連同,因此在那段時期,因為種種原因,有許多地上生物都從地上世界逃到地下世界之中。
這些從地上世界逃到地下世界的生物來源很復雜,其中既有上古巫師從其他異世界中掠奪的奴隸,也有部分被追殺的巫師與一些其他生物。
在來到地下世界之后,因為地下世界那都有的險惡環境,這些原本正常的生物一代代繁衍,開始被地底世界的氣息同化,讓生命形態開始發生改變,變成了真正的地底生物。
因為長期生存在地底世界,受到了地底世界的氣息感染,這些地底生物的性格普遍殘暴好殺,對于地上世界的什么來說是一個不小的麻煩。
“至于另一件事,則是一個機會。”
站在原地,看著阿帝爾,法拉爾臉上露出微笑:“再過一段時間,就是血脈試煉開始的時間,到時候,王廷會在王都舉辦試煉,所有得到推選者都可以前往。”
“血脈試煉?”聽著這個有些陌生的詞,阿帝爾反問道。
“這是王廷每隔幾年便會舉辦的盛會,原本應該還需要三年才會舉辦,只是因為最近魔獸的數量不斷增多,魔災隨時可能爆發的緣故,才改為今年。”
“在王廷之中,有一把上古王者遺留下的月之王劍,上面附帶著曾經月精靈王的血脈印記。”
站在原地,法拉爾開口解說道:“在傳說中,誰能夠拿起這把王者之劍,便有資格繼承上古月精靈王者的榮耀與傳承。而這個血脈試煉,便是圍繞這把王者之劍來進行的。”
“這個血脈試煉,難不成是讓所有人一起去拔這把王者之劍?”
聽著法拉爾的話,想到第一世時的某些傳說,阿帝爾饒有趣味的猜測道。
“當然不是。”
法拉爾搖搖頭:“每人能承受王者之劍里攜帶的血脈威嚴,尋常貴族別說是去拔劍,就算是想要接近都做不到。”
“這個血脈試煉的過程,是讓試煉者盡可能感受上古王者的血脈,并承受王者之劍的威壓,讓自身的血脈變得更加純粹。”
他看著阿帝爾道:“甚至在過去的歷史記載中,如果試煉者自身血脈足夠高貴,甚至可以從王者之劍中,獲得當年月精靈王留下的部分傳承。”
“所以,你的意思是?”聽著法拉爾的話,阿帝爾心中一動,開口問道。
“我想要邀請你去參與血脈試煉。”
看著眼前的阿帝爾,法拉爾笑道:“你雖然是位半精靈,而且你的母親只是個普通貴族,但你的血脈卻極為強大。”
“這種情況,往往是血脈返祖所導致的。以你的天賦與血脈,如果能夠去參與血脈試煉的話,或許能獲得不少東西也說不定。”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而后繼續開口道:“當然,就算我不邀請你去,只要你想去,你同樣可以參與。”
“參與血脈試煉并沒有任何限制,只要繳納得起用于報名的魔石,就可以直接參加。”
“只是,如果本身沒有強大的血脈,就算參與了試煉,也未必能取得多少收獲。”
“的確。”聽著他的話,阿帝爾輕輕點頭,沒有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