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李公子玩笑了,如果在下真是那采花大盜,定會把公子旁邊的這位姑娘采摘了去。”歐陽克沒有生氣,反而一臉壞笑的盯著郭靖身旁的黃蓉。
“無恥之徒。”黃蓉瞪了歐陽克一眼,不屑的說道。
“呦,姑娘生氣的樣子真是可愛,讓在下為之傾心啊。”歐陽克折扇輕搖,微笑道。
“滾!”郭靖冷聲道:“你算什么東西,就算你叔叔歐陽鋒在這里,也不敢這般輕浮。”
“你找死。”歐陽克揮動折扇就要動手,歐陽鋒可是他最為敬佩之人,郭靖這般話顯然未將歐陽鋒放在眼中,歐陽克怎能不怒。
黃蓉倒是意外的看了郭靖一眼,沒想到他竟為自己出頭。
“二位且住。”這時楊康說道:“李公子此次應邀前來,不是想知道傳我九陰神爪的是誰嗎?面前的這二位便是我師父師娘。”
楊康說著,對歐陽康旁邊的一男一女行了一禮,道:“師父,師娘,就是這位李公子要見你們,我才將你們請了出來。”
他說完后便站到了兩人身后,一臉冷笑的看著郭靖,目光中的畏懼褪去了不少,顯然是找到了自己的靠山。
“你們便是黑風雙煞?”郭靖目光冰冷的看向了弄瞎他大師父眼睛的黑風雙煞,雖然柯鎮惡的眼睛,已經在幾年前便被陳浩治好,可是這份仇恨柯鎮惡一直沒能放下,作為柯鎮惡的徒弟,遇到仇人,郭靖自然要報仇。
黑風雙煞是東邪黃藥師的弟子,男的名喚陳玄風,女的名叫梅超風,兩人在桃花島搞在了一起,怕黃藥師責罰,便逃出了桃花島,而且還順便偷走了九陰真經下卷。
因為功法不全的原因,玄門正宗的九陰神爪,硬是被兩人練成了九陰白骨爪,需要用人的頭顱練功,殺了不少平民百姓,人人得而誅之,被人追殺之下逃到了蒙古,一次偶然的機會結識了完顏洪烈,便跟著他來到了中都,并且將楊康收為了徒弟。
“小子,你們玄清教不要欺人太甚。”陳玄風臉色焦黃,有如赤銅,臉上從來不露喜怒之色,好似僵屍一般,周身銅筋鐵骨,刀槍不入,人送外號銅尸。
“賊漢子,給他多說什么廢話?十年前就是他們玄清教的人將咱們逼的遠遁蒙古,直接殺了他以報當日之辱。”梅超風年約三十五六歲,面貌漂亮,但臉色冰冷,言語間透著一股恨意。
“哦,有意思。”郭靖忽然哈哈一笑道:“還真是有意思,也不知是哪位師兄做的,可能是你們實力太低,我那位師兄居然都沒提起過,我都不知道有這件事情。”
“小子廢話少說,受死吧。”梅超風性情暴躁,當即就要出手取了郭靖的性命,她兩手一握,白皙的手掌之上綻放出一種詭異的綠芒,猶如鬼火一般。
“先天初期,倒是有些天資。”面對梅超風仍舊風淡云輕,絲毫不將其當回事。
郭靖不怕,一旁的黃蓉卻有些害怕了,她雖知郭靖也是先天高手,但人家梅超風更是成名已久,深怕郭靖不是梅超風的對手。
此刻的黃蓉自感莫名其妙,她不知為何,方才還很討厭郭靖,現在卻又擔心他受傷,她只能將其歸結為郭靖方才替她出頭,她不想欠別人的。
“梅若華你還敢猖狂,我爹爹馬上就到了,看你還能猖狂到幾時。”黃蓉說道,這當然是她恐嚇梅超風的。
要說這黃藥師對他幾位徒弟還可以,陳玄風和梅超風若是能夠直言相告,黃藥師十有八九會同意他們的事情,可他們并沒有,而且偷走了九陰真經。
九陰真經開始對黃藥師是意味著武學至寶,可是后來卻變成了執念,變成了對妻子的懊悔。
要知道他的妻子馮衡就是為了默寫九陰真經,孕期使用腦力過度,耗費了太大的精力而死,使得他對妻子無比懊悔。
可就在這個妻子剛死不久的當頭,九陰真經被陳玄風和梅超風盜走了,他又怎能不怒,甚至于遷怒于幾位徒弟,將他們的腿都給打斷了,然后逐出了師門。
前些年黃藥師還追尋過黑風雙煞,可是這些年過去,黃藥師的心態平復了一些,并沒有繼續追查二人的消息,因此黃蓉的話完全是在誆他們,就連黃蓉方才對郭靖說追查叛徒的事也是在騙郭靖,她只不過是想來看看梅超風二人,湊個熱鬧罷了,這種古靈精怪的女孩口中哪有什么真話!
“你爹,你爹是誰?”梅超風微一愣神,她突然覺得眼前的少女和一個人好像。
與此同時陳玄風也看向了她,二人在一起生活了多年,只是一個眼神便能看得出彼此的想法,然后二人一起將目光望向黃蓉。
黃蓉道:“我爹就是桃花島主啊,他等下就要親自來捉拿你們了,哼,你們還是趕緊逃走吧,否則他老人家一到,嘿嘿......”
“師......師父。”二人齊呼出聲,腳步不自覺的往后移動了兩步,想起黃藥師生性之酷、手段之辣,不禁臉如土色,全身簌簌而抖,似乎見到黃藥師臉色嚴峻,已站在身前,不由得全身酸軟,似已武功全失。這可是原著的描寫,黃藥師不光邪,而且狠辣。
“呃。”這一幕將在場之人都搞糊涂了,他們沒想到二人竟是這般懼怕黃藥師。
郭靖暗暗點頭,心說江湖傳聞不假,那黃老邪果然是嚴厲狠辣啊!
“你是小師妹?”陳玄風畢竟膽子大一些,他向郭靖問詢道,他們離開時,黃蓉才幾個月大小,他們自然不識的黃蓉,只是覺得黃蓉和馮衡有些像。
“哼,除了我還有誰?”黃蓉雙手抱臂道。
“師父他老人家真來了?”陳玄風試探性的問道。
黃蓉剛要在嚇他們一次,卻聽耳邊傳來了一道響亮的聲音,道:“藥兄來就來了,有什么大不了的,看你們沒出息的樣子。”
隨著聲音傳來,一個身材高身材高大,身穿白衣的中年來自走進了花廳,他高鼻深目,臉須棕黃,英氣勃勃,眼神如刀似劍,甚是鋒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