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厲見之,頓時厲聲喝道:“來者何人,我是厲鏡司鎮撫使林大人義子,你竟敢對我厲鏡司動武,想要造反嗎?”
他這不是顯擺自己身份,而是為了亮出招牌,讓對方主動畏懼退讓。
玉真郡主毫不理會,而是直接拔出戰刀。
雖然魔鬼炸裂身材是玉真郡主的單獨特征,林遠厲還真的沒有認出她來,因為他還沒有真正見過這位郡主。
所以,他直接下令道:“射箭。”
頓時,上百名弓箭手對準玉真郡主齊射。
“嗖嗖嗖嗖……”
箭如雨下。
然而,玉真郡主手中的戰刀揮舞如同潑墨,完全水潑不進。
所有的利箭,還沒有靠近,直接就被她的刀氣碾碎擊飛。
玉真郡主先跟父親武道啟蒙,然后和寧雪公主一起,跟著寧宗吾學習了近十年。
她的武功,可謂是非常之霸道。
林遠厲見之,不由得大驚,這是誰啊,竟然如此厲害?
而且玉真郡主速度如此之快,根本來不及放第二波箭雨了。
“結陣,攔住她,攔住她……”林遠厲下令道。
頓時,二百名厲鏡司武士開始結陣,用厚厚的盾牌組成盾墻。
“唰唰唰……”
每人一根長矛,從盾牌縫隙中刺出,看上去如同刺猬一般。
這就是大名鼎鼎的盾墻刺猬陣,對騎兵最是有效,讓人一望之下就心生畏懼。
然而,玉真郡主依舊毫不減速,一人一騎,閃電一般沖來。
“砰……”一聲巨響。
玉真郡主全身都迸發著強烈的罡氣,手中大劍猛地劈出。
胯下戰馬用盡全力,猛地一踹。
那牢固的盾牌陣,直接被擊碎。
首當其沖的幾名厲鏡司武士如同稻草一般,直接飛了出去。
幾十根鋒利的長矛,直接被斬斷,四下飛射。
玉真郡主一人一騎,直接沖入厲鏡司的陣中,揮動戰刀如同砍瓜切菜一般。
每時每刻都有十幾人圍她一個,竟然無半合之敵。
她所過之處,厲鏡司武士全部筋骨斷折,稻草一般亂飛。
這厲鏡司武士的戰陣,直接被她殺了幾進幾出。
林遠厲終于認出了這位名聲大震的玉真郡主,盡管沒有見過,但看這美貌,這身材,這彪悍的殺氣便可以推斷出來。
頓時,林遠厲汗毛豎起,大聲道:“郡主殿下,您對我厲鏡司痛下殺手,這是何為?”
玉真郡主毫不理會,在戰場上她根本不愛說話,繼續斬殺。
典型的人狠話不多。
頃刻之后,五百騎兵轟鳴而至。
玉真郡主武功太高,加上身份高貴,僅僅一人一騎就把厲鏡司的軍陣攪亂。
五百名精銳騎兵全速沖鋒之下,厲鏡司的七百多名武士徹底被碾壓,陣勢瞬間崩潰瓦解。
“殺,殺,殺……”
五百騎兵來回沖鋒,來回碾壓。
然后,便是一邊倒的失敗。
當然,之前玉真郡主就已經下令。他們要面對的是對手,而不是敵人。這是一場平亂而不是戰爭。只需擊潰不必斬盡殺絕。
而此時,杜變等人也不用跑了,也不出來湊熱鬧,就站在東廠監獄的墻上觀戰。
當然,主要是看玉真郡主那炸裂的身材,還有艷絕人寰的面孔。
一刻鐘后,戰斗結束!
厲鏡司武士橫七豎八,躺滿了一地。
玉真郡主瞥了林遠厲一眼道:“厲鏡司打東廠,竟然用上了投石車,你們這是要造反啊。”
林遠厲一聲不吭,他當然知道自己捅破天了。
玉真郡主寒聲道:“這件事情,希望林震橋能夠給陛下一個完美的解釋。我無權處置你們,但是會將情形一五一十上報陛下,現在你們滾吧!”
林遠厲地望了玉真郡主一眼,目光充滿了憤恨,又充滿了敬佩和驚艷。
最后,他充滿無限地不甘,望向墻頭上的杜變。
“好恨啊,就差一點點就可以殺掉杜變了。”林遠厲心中無比痛苦。
殺掉杜變,就等于斷了李文虺的未來希望,哪怕林遠厲為之抵命也是值的。
因為之前攻打東廠,還可以說是為了解救崔年,崔娉婷等“無辜”人質。
但后來動用投石機,毒油彈,事態就極度嚴重,而且這位皇帝冊封的郡主親眼看到了,誰也壓不下這件事情了。
所以他的結局,甚至義父林震橋的結局,都會……
看著這位玉真郡主,林遠厲心緒復雜,還真是半點都恨不起來。
“郡主之勇猛無敵,果然名不虛傳,卑職佩服。”林遠厲朝玉真郡主躬身行了一禮。
玉真郡主扭過頭去不理會。
她心中也在痛惜,這林遠厲是明明是一員勇將,為何不在戰場上拼殺,而是要折損在這種內斗之中。
林遠厲又望向東廠監獄墻頭上的杜變,閉上眼睛承受心中痛苦,然后再一次睜開,大聲吼道:“杜變,我先行一步,在地府里等你。”
杜變拱手道:“林兄慢走。”
“走!”
林遠厲一聲令下,幸存的三百多名厲鏡司武士帶著傷員,狼藉地后撤,返回厲鏡司鎮撫使衙門。
回去之后,整個廣西厲鏡司都要開始嘗到失敗之苦果。
這個苦果,會非常慘烈。
再一次見到這個容貌絕美,身材炸裂的玉真郡主。
杜變上前行禮道:“多謝郡主前來相助。”
玉真郡主并不理會他,直接道:“你們中官職最高的是誰?出來說話。”
李百戶上前,單膝跪下道:“桂林東廠百戶李延守,拜見郡主。”
玉真郡主道:“科舉舞弊案的犯人可無事?重要人證可安然無恙?”
李百戶道:“都活著,無事。”
“那就好。”玉真郡主道。
她心中知道得很清楚這一場激烈的戰斗是為了什么,完全是厲鏡司,文官集團,武將集團趁著李文虺不在,試圖對東廠,尤其是李文虺義子進行一次毀滅性打擊。
這是丑陋的內部權斗。
但是在她心中國家法度最重要,所以他只提舞弊案,不提其他。
“蘇千戶。”玉真郡主道。
“在。”他身后的騎兵千戶出列,單膝跪下。
玉真郡主下令道:“你率兵三百在此處駐防,保護科舉舞弊案的重要犯人和證人,等待官方移交,不得有失。”
“遵命。”蘇千戶喝道。
接著,玉真郡主又望向東廠一眾人,道:“爾等好自為之。”
說完之后,直接調轉馬頭,帶著自己的親衛,朝著西北方向奔馳而去。
她就這么走了,前往梧州府見老師寧宗吾,有要事。
這次她時間本已經很緊迫,但她天生正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所以耽擱了近一天時間,要連夜趕路了。
從頭到尾,她沒有和杜變說一句話,也沒有看他一眼。
因為她知道,在這場斗爭中,始作俑者,興風作浪的便是杜變,操縱一切并贏得大勝的也是杜變。
煽動幾萬人圍攻巡撫衙門,火燒崔氏莊園,用民意綁架駱炆等人。
真是好手段,好心機,讓人嘆為觀止。
況且,這位杜變小太監今年才僅僅十八歲而已。
但是,玉真郡主最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玩弄陰謀之人,她尊重的是強大而又正直的勇者。
她喜歡,并且崇拜的是真正的強者,比如她的父親。
杜變望著玉真郡主的背影一直到消失不見。
這位絕頂美麗,身材炸裂的郡主還真是不待見他啊。
仰天長長呼了一口氣,杜變低聲嘆息道:“終于,一切都結束了,真是最長的一天啊。”
這一場短促而又驚人的斗爭結束了。
杜變帶領的東廠小集團,最高官職僅僅只有兩個百戶,人數不超過百人。
而他面對的是廣西最大的幾股權力集團,文官,武將,士大夫家族,甚至閹黨的聯盟,可謂權勢熏天。
結果,卻大獲全勝。真是四兩撥千斤,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接下來,就是享受勝利之果實時刻。
而對于失敗者來說,即將要面對的是失敗者之懲罰。
首當其沖是厲鏡司林遠橋,東廠鎮撫使王引。
應該會很慘烈,會死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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