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有三種男人對年輕女孩子的殺傷力是無限的,一種是放蕩不羈的文學青年,一種是英俊多金的鉆石王老五,另外一種,是成熟而有地位的已婚男人。
這是趙浮生從某個雜志上看來的,當然,很有可能是那些記者們嘩眾取寵的戲謔之語。
可不管怎么說,才華這個東西,在很多時候,對于異性的殺傷力,是難以估量的。
當然,趙浮生無心在一群二十出頭的孩子中間展示什么,他又不是雄孔雀,為了在異性面前展示獲得關注而展露實力的行為,在他眼睛里,幼稚的近乎于可笑。
但不管怎么說,既然答應了人家,去就是了,大不了到了之后,自己裝聾作啞。
心里面打定了主意,趙浮生去圖書館借了幾本書之后,回了宿舍。
進門的時候,卻只看到聞宇一個人在宿舍,平時和他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王振卻不在,譚凱旋那廝不用說,肯定是屁顛屁顛找胡夏去了。
“你怎么回來這么早?”
聞宇正低頭抄筆記,見回來的是趙浮生,奇怪的問道。
趙浮生搖搖頭,“家里沒什么事,我就提前回來了,王振呢?”
“那廝去打熱水了。”聞宇無奈的說。
“打熱水?”
眨了眨眼睛,趙浮生確定自己沒聽錯,隨即看了一眼外面,確定現在是七月初,整個夏天最熱的時候,“王振瘋了還是我聽錯了,這天氣他打熱水?”
拜托,現在可是夏天,身為一個體重將近二百的胖子,王振那貨用譚凱旋的話來說,再肥胖一點就可以出欄賣掉了,他有什么地方需要用熱水嗎?
緊接著,他看到了宿舍的角落里,竟然擺著三個暖水瓶,驚訝的問:“你們誰買的?”
要知道,作為男生宿舍損耗最大的幾個日用品之一,暖水瓶無疑是他們宿舍的“稀世珍寶”,每年的開學大家都會買,結果用不了多久,就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爆掉,有時候是不注意踢倒了,有時候是生氣直接順著窗口扔掉。
周五那天,趙浮生分明記得,宿舍里只剩下最后一個暖水瓶了。
結果現在突然有三個了,難道說是自己不在這兩天,聞宇他們買的?
但怎么想,趙浮生都不覺得,這幾個懶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事實證明,他的判斷是正確的。
聞宇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王振拎回來的。”
“拎?”趙浮生敏銳的察覺到了一個關鍵詞,脫口而出道:“那貨從水房順來的?”
說是順來的,說白了,這家伙肯定是在水房偷來的。
關鍵問題是,他偷這玩意干嘛?
“沒錯,而且還是同一個人的。”聞宇無奈的地對趙浮生解釋道,他和譚凱旋剛開始聽說這件事的時候,也是一臉懵逼。
“女的?”趙浮生直接給了一個答案。
很顯然,如果不是女的,那就只能是王振和那個人有仇。
“沒錯,那家伙喜歡上一個學姐,這兩天守在人家宿舍門口,看人家去打熱水,他就跟在后面,到水房趁著師姐不注意,把人家的暖水瓶拎回來,喏,這不已經拎了兩個回來了么。”
“這混蛋,他有病吧?”趙浮生無語的說道,這是什么鬼啊,難不成以后宿舍要變成暖水瓶專賣店么?
正說著話,宿舍門被推開,王振拎著一個粉色水壺走了進來。
“喲,老趙回來了。”看到趙浮生,他笑著說。
趙浮生撇了他一眼,無奈的說:“不是,你喜歡人家就喜歡人家,偷她暖水瓶算什么事兒啊?”
“很簡單,我在對她表白啊。”王振一臉的深情。
“哎?”
不僅僅是趙浮生,就連聞宇也被震驚了,這是什么意思。
王振神秘的笑了起來,眨了眨眼睛,說道:“我打算在畢業前,偷她五百二十一個暖水瓶,他就知道,這是我愛你的意思了。”
沉默,絕對安靜的沉默。
聞宇和趙浮生對視了一眼,誰都沒有開口,眼睜睜看著王振那廝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趙浮生忽然覺得,自己的頭有點疼,很想罵一句去你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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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無法制止某些人的瘋狂行為,那唯一能夠做的,也就是看緊他,別讓他做出更加瘋狂的事情來,這是趙浮生在離開宿舍之前,給聞宇的交待。
他生怕王振一個想不開,萬一什么時候溜進人家女生宿舍,那就麻煩了。
一臉苦笑的離開宿舍,趙浮生前往他的目的地,圖書館附近的那個涼亭,寧海師范大學詩社這學期的最后一次聚會,就在這里舉行。
走到附近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偌大的橫幅掛在那里,看樣子詩社對于這次的活動很重視,居然還拉了橫幅,想想也是。畢竟眼看著大家就要畢業了,離開的人估計再也沒有機會重新回來,而留下的人,也要面臨著關于未來的選擇。
或許很多年后,大家回憶這段時間的時候,都會曬然一笑,畢竟,年輕的時候沉湎于詩歌的世界,或許只能是屬于七零后的記憶吧。
“趙浮生,你來啦。”
胡夏眼尖,一眼就看到站在涼亭外的趙浮生,伸出手招呼著他。
趙浮生笑著點點頭,目光所及,看到了不少人,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
熟悉的自然是譚凱旋以及自己見過面的那幾個做交通法規宣傳的詩社成員,當然,還有慕青青和李志遠。陌生的,自然是詩社其他的成員。
“他怎么來了?”見趙浮生現身,李志遠眉頭皺了皺,奇怪的問。
站在他身邊的,自然是慕青青。
聽的李志遠的問題,慕青青想了想,也搖搖頭:“不知道,應該是胡夏邀請的吧。”
“怎么,你們認識他?”
這時候,站在他們兩個人身邊的幾個女生問道,這些人都是詩社真正的骨干,也是學習大三大四的學姐。
為首的名叫顧雪怡,是文學院的學生會主席,今年大四,馬上就要畢業離校了。
同樣,她也是慕青青的前任,詩社的名譽社長。
很顯然,這個突如其來出現在詩社內部聚會上的年輕人,引起了她們的注意。
慕青青還沒來得及說話,李志遠卻已經哼了一聲,“一個沽名釣譽的小人罷了。”
“沽名釣譽?”顧雪怡秀眉微蹙,很顯然李志遠的話,讓她對趙浮生的第一印象,變得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