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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如果不是騙子豈不是很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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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前的少年放下了書,扭頭看向屋外,外面的雨也開始漸漸下大了。

  堂前的草簾被卷了起來,空氣了帶著點點濕意。

  看著那雨片刻,還不聞有人回來的聲音。

  堂上的長袍少年嘆了口氣。

  站起了身來,取下了掛在墻上的一柄紙傘,走出了堂間說道。

  “我去找找。”

  便準備出門。

  可是還未等少年出門,門外就傳來了一陣微有急促的敲門聲。

  “仲兄,叔兄,快些,快些開門,淋死了。”

  聽著門外少女慌張的聲音,門中的兩個少年相互看了一眼,笑著搖了搖頭。

  “自己擦干。”

  小院中,被叫少女喚作仲兄的少年將一塊麻布蓋在少女的濕漉漉的頭上,就在自己轉身走回堂上去了,順便將手中的紙傘重新掛在一邊。

  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身上的涼意卻是還在,少女打了一個哆嗦,抓著在自己頭上的麻布搓著頭發。

  “真是的,怎么這天突然就下雨了。”

  “春雨多無律。”坐在院中的另一個少年聽著少女的抱怨笑道。

  “我去給你燒些火來。”

  天色沒有多久就黑了下來。

  天黑了之后的晚間,鄉野里是沒有什么光的,只有那天上的星月能有一些照明。

  又是碰上了雨天,就連那星月都被遮在云后,便是真的沒有半點光了,走在路上都看不清道路。

  屋外的雨越來越大,屋里點著一個火爐,讓屋里稍微暖和了一些。

  少女坐在火邊搓手,就這火光看著外面的雨順著房檐流下。

  雖然已經到了春天,但是冬寒猶在,天氣還是有些冷的。

  而兩個少年呢,則皆是坐在自己的一處地方拿著一本書看著。

  這個年月里書還是稀罕的東西,大多都藏在大戶人家的書房里。

  看這茅草院子的模樣,這該只是一戶普通的人家。

  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兄弟二人對這讀書一事,都像是習以為常一般。

  這房子里似乎只有這兄妹三人,到了夜里是顯得有一些冷清了。

  三人都無聲地坐著,只有那火烤著木柴的聲音微微作響,偶爾還有一兩聲翻書聲。

  “砰砰。”

  門在這個時候被敲響了,少女看了過去,另外的兩個少年的目光也從書間抬了起來。

  “有人嗎?”

  外面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那聲音有一些模糊,好像是特意為之,聽不出男女。

  “有,是有事嗎?”少女問道。

  門外的那個聲音回答道。

  “抱歉,多有打攪,在下路過此地,正逢大雨,不知能否請借避一避雨?”

  那聲音客氣,但是落在房中的兩個少年的耳中,卻讓他們皺起了眉頭。

  如今這個世道可不太平,黃巾禍亂未定,亂民山匪橫行。

  這么晚了還在外面趕路的過路人,難免讓人想到不好的地方去。

  一旁的少女倒是沒有多想,應了一聲就要去開門。

  “等一下。”一旁的短衫少年攔住了她。

  “叔兄,怎么了?”少女有些疑惑地問道。

  “讓我先問問。”

  少年看向了門外,故作笑意地開口問道。

  “這夜里路不好走,不知兄是何方人士,怎么走到了此處?”

  門外的聲音頓了一下該是也意識到自己是被誤會了,聲音里有一些無奈。

  “無有何方,不過是一個游學的。本打算就在附近的林子里過夜,誰知突然下起了雨,這附近也無有別的地方,就來了這兒。”

  短衫少年回頭看向堂上自己的兄長。

  見他點了點頭,才松了一口氣,對著門外說道。

  “兄等上一等,這就給你開門。”

  少年走到了門邊,將大門打開。

  站在屋外的人已經被淋了一個濕透,頭上帶著一個斗笠,雨水在斗笠的邊上滴著。

  穿著一身灰色的布袍,不過此時已經是看不清原來的模樣了。

  背上背著一個竹木做的箱子,也不知道里面裝著什么東西,讓人奇怪的是那箱子似乎是沒怎么濕。

  手里拿著一根黑色的手杖,手杖上還有一條細縫,似乎是可以拔開的。

  少年歉意的笑了一下,說道。

  “讓兄在外面等了這么久實在不好意思,如今外面總不安寧,所以小心了一些,還望見諒。”

  “哦,無事。”

  灰衣人笑了一下,不在意地擺著手。有一些奇怪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年。

  雖然看著就像是一個平常的農家少年,但是舉止言行卻都得體有禮。

  倒也不是說不好,就是讓人有一些驚訝。

  少年引著灰衣人走進了堂間,堂上烤著火要比外面暖和許多。

  一直坐在堂上的那個白袍少年本來只是一副平常的淡然的模樣。

  但是當他看見灰衣人的模樣和裝束時,先是愣了一下,隨后眼中露出了幾分厭惡,輕哼了一聲,沒有與灰衣人打招呼。

  領著灰衣人的少年,也發現了兄長的態度,有一些不解。

  平時兄長除了他的幾個好友,是都不太與外人交談,但是禮數一般都不會有失,很少會像這次這般。

  灰衣人似乎也發現了那白袍少年的態度,卻并沒有太在意,只是簡單地行了一個禮。

  “山人顧楠,多謝小君收留。”

  “嗯。”白袍少年淡淡地點了點頭。

  “雨停了就早些離開。”

  這話幾乎就和下逐客令沒有什么兩樣。

  站在一旁的短衫少年尷尬地笑了一下,對著顧楠拱手說道。

  “在下諸葛均,家仲兄平日少于人言,多有失禮了。”

  “就是就是。”一個少女的聲音傳來。

  “仲兄總是這般的,不理他就是了。”

  顧楠回過頭看著那少女的模樣,正是那傍晚見到的那位少女。

  少女將一塊麻布遞給了顧楠笑道:“擦一下吧,我叫諸葛英。”

  這個年紀倒也該是這般活潑的模樣。

  “多謝。”

  顧楠笑了笑,接過了麻布。

  諸葛,少見的姓氏,而且諸葛均的這個名字也有一些耳熟,不過一時間也想不起是誰。

  白袍少年沒有說自己的名字,而是拿著書起身離開。

  叫做諸葛均的少年歉意地看了一眼顧楠,讓諸葛英多接待著,自己追了過去。

  “仲兄,仲兄。”

  后屋里,諸葛均叫住了白袍少年。

  白袍少年的腳步停了下來,回過身問道:“怎么了?”

  “仲兄這般未免太過失禮了。”

  諸葛均為難地對著少年說道。

  “哼。”少年搖了搖頭:“對著這般的人何須禮數?”

  “仲兄。”諸葛均有一些不理解。

  “那人怎么了嗎?”

  在他看來那人看起來隨意了一些,但是不失禮數,待人也算親和。

  “還記得我給你說過的百家先生的傳言嗎?”少年微微側過頭,看向諸葛均問道。

  “百家先生?”

  “是,百家先生的裝束是怎般的?”

  諸葛均想了一下,眼中露出了一分明了,那人的裝束卻是和百家先生一模一樣。

  百家先生若是如今真的還在起碼是數百歲了,他自然是不會相信有這般的人存在的。

  既然不是百家先生。

  “仲兄是說······”

  “一個游方的欺世盜名之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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