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氏府邸,諸人早早的便已經到了,宴席已經備好。
宴會中,美酒佳肴,還有美人起舞彈奏,到來的諸天驕紛紛入座,而首位之上,并非是帝氏的長輩人物,而是帝氏年輕一代第一人,帝罡。
今日的宴會和昨日不同,他們并未邀請來自各方的賢者人物,而是只邀請了參加煉金大會的金榜人物以及荒州西南域到來的天驕,譬如李浮屠、相芷嫣兄妹、蘇紅袖、邪寂等許多人。
既都是青年一代之人,長輩人物在反而不合適,顯得拘謹,自然是由帝罡代為主持宴客,而且以帝罡的身份,也足夠分量了,所有人都知道,他將來是要執掌帝氏的,這位被譽為荒州西南域第一人的青年,他在帝氏的地位,就如同白陸離在白云城的地位。
雪夜和洛凡在的時候,許多人都已經到了,洛凡目光掃了一眼人群,隨后便見到了公孫冶,他就坐在帝罡身旁位置,兩人似乎在聊著一些事情。
他們二人到來,瞬間諸人便停止了聊天,目光皆都朝著他們看來。
“坐。”帝罡微微一笑,引雪夜和洛凡入座。
兩人也不客氣,直接在一處方位落座。
“今日我帝氏宴客,諸位不要拘束,盡興聊天。”帝罡開口說道,宴席中間聲樂優雅,一行身材極好容顏美麗的女子翩翩起舞,令人賞心悅目。
“美人美酒,焉能不盡興。”有人含笑說道:“帝氏府中的舞姬,竟也如此出眾。”
“今日不少知名美人在此,她們又有何資格稱出眾,神女宮蘇紅袖若是一舞,怕是三千粉黛無顏色。”帝罡淡淡開口,目光看了一眼蘇紅袖。
“我也聽聞神女宮一舞傾城,不知何時能夠親眼見到。”公孫冶目光落在蘇紅袖身上道。
“諸位若是有雅興,紅袖便當以舞助興。”蘇紅袖含笑開口,頓時諸人都來了幾分興致,有人開口道:“若能夠在此欣賞紅袖姑娘之舞,此行便也無憾了。”
蘇紅袖之名誰人不知,但據說她還未曾在公開場合起舞,今日,莫非真有機會一飽眼福?
“還不退下。”帝罡看向那些女子,頓時諸女子停下,蘇紅袖笑著道:“不必,她們配合便好。”
“請。”帝罡點頭,對蘇紅袖做出邀請的手勢。
傳聞當年楚姬一舞,曾在荒州西南域引起一片軒然大波,他倒要看看,神女宮的舞,究竟有何魅力。
蘇紅袖將外衣褪下,露出性感的輕紗長裙,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只見她取出面紗蒙在臉上,隨后走到諸女子中間,美眸望向人群一笑,隨后,便開始了她的舞姿。
只一笑,許多人便感覺魂魄都像是被勾走了,在她扭動身姿起舞之時,像是有一股奇妙的魔力,仿佛身臨其境,蘇紅袖的舞,直接在腦海中呈現,近在咫尺。
清風撲面,彌漫著一縷香風,那性感的身姿扭動著,每一個動作,竟都像是要勾魂奪魄,每一道眼神,都魅到骨子里,讓諸人心也隨之一顫,只感覺渾身像是觸電了般,仿佛整個世界,便只剩下了那舞動的身影。
洛凡只感覺呼吸有些急促,渾身竟有種燥熱之感,他閉上眼睛不敢再去看,以他的意志力,竟有種難以自持的感覺,仿佛要淪陷其中。
然而,哪怕是閉上了眼睛,對方的身影依舊在腦海中呈現,仿佛揮之不去。
宴席變得格外的安靜,帝罡目光死死的盯著前方,他終于知道了神女宮的女子有多可怕,哪怕是他,都有些難以自控,仿佛對方的一顰一笑,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舞姿,都化作了精神印記,烙印在腦海中。
“紅袖姑娘可以了。”帝罡開口說道,他聲音像是有著一股奇妙的魔力般,震蕩在諸人的耳膜之中,使得許多人都清醒了些。
蘇紅袖身體微旋,停止動作,嫣然一笑,她輕輕的取下面紗,露出那張誘惑人心的面孔,這一刻,許多人只感覺難以把持住自己,有種想要臣服于裙下的沖動。
“見笑了。”蘇紅袖微微欠身,隨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紅袖。”虞銘坐在蘇紅袖身邊,他的眼神中透著幾分癡迷之意。
“一舞傾城,精彩。”帝罡驚嘆道,許多人都還沒有緩過神來,目光依舊盯著蘇紅袖,若是能夠將她帶回家中,豈不是能夠夜夜欣賞,那會是何等的快活。
“見紅袖姑娘一舞,怕是此生難忘了。”此時,只聽公孫冶開口,他對著蘇紅袖舉杯道:“敬紅袖姑娘一杯。”
“公孫公子謬贊了。”蘇紅袖舉杯飲酒,臉上出現一抹紅霞,更是嬌艷動人,公孫冶目光盯著那張面孔,此刻他想,蘇紅袖的容顏和尤溪相當,但她更具魅惑力,媚骨天成,若能得到,夜夜笙歌,何其美哉。
至于尤溪,那賤人。
“公孫,你即將迎娶美人,說此話可不太合適,莫要引起尤城主不高興才好。”有人玩笑般的說道。
“也對。”公孫冶含笑點頭:“我當注意言辭。”
“你真準備迎娶尤溪嗎?”帝晝看向公孫冶問道。
“為何不。”公孫冶問道。
“自然是理當之事,只是,此屆煉金大會第二人,也將入城主府修行。”帝晝看向雪夜笑道:“雪夜兄,若是入了城主府,還是放下執念,成人之美。”
許多人聽到帝晝的話露出古怪的神色,如若雪夜入了城主府中繼續追求尤溪,那對于迎娶尤溪的公孫冶而言,的確是非常難堪的一件事。
聽到帝晝之言,公孫冶的臉色也微變了變。
“我不會放棄。”雪夜開口說道,他將手中的酒杯放下,目光看向公孫冶,開口道:“公孫冶,你和尤溪素不相識,并無感情,何必勉強,這對你和尤溪而言,都不公平,你乃是煉金大會第一,即便放棄,依舊能入城主府,成為尤城主的弟子,受到重用,未來在煉器界成為舉足輕重的人物。”
公孫冶輕抿一口杯中之酒,他眼睛盯著下方,沒有看雪夜,神色陰沉。
“公孫冶,我師兄所說沒錯,感情之事何必強求,你將來并不會缺優秀的女子。”洛凡也開口道。
“公孫冶,這件事,算我求你。”雪夜繼續道。
公孫冶冷笑,他將酒杯放下,聲音低沉,道:“求我?”
“那你跪下啊。”
說著,他陰冷的目光透著冷笑,盯著雪夜,竟然還要當眾提及此事,打他的臉嗎?
昨日事情傳出之后,煉金城無數人議論此事,他顏面掃地,他這煉金大會的第一,沒有感覺到絲毫的榮耀,只有難堪。
這一切,都是尤溪和雪夜所造就的。
雪夜手指緊握著酒杯,使得酒杯出現裂痕,他盯著公孫冶道:“我若跪,你便答應放棄嗎?”
“師兄。”洛凡喊道。
“那要看你的誠意了。”公孫冶冷笑著道,雪夜死死的盯著對方。
這一生,他還從未跪下求人,然而,尤溪已經有他的骨血,若是最終公孫冶迎娶尤溪,他無法想象會是什么后果。
只見他身體微微顫抖著,許多人看向雪夜,莫非,他還真會跪不成?
不過這家伙在煉金大會命都敢不要,跪下也不是不可能。
看來,公孫冶怨念很大啊。
雪夜站起身來,洛凡目光盯著公孫冶,開口道:“師兄,你看不出來他在故意羞辱你嗎,你這一跪,不會有任何用。”
雪夜雙拳緊握,他也知道,但是,想到尤溪,他沒有其他辦法。
“公孫冶,你真可悲。”洛凡冷笑著道:“即便你迎娶了尤溪,以我師兄和尤溪的感情,難道你以為入了城主府,你敢碰她?”
“咔嚓。”公孫冶杯中之酒破碎,洛凡的話,戳中了他的痛處。
“公孫冶,你可以入我帝氏,將尤溪迎娶出城主府。”帝晝對著公孫冶傳音道,這真是一個拉攏人心的好機會啊。
公孫冶忽然間一笑,他沒有再看雪夜,而是自己自顧自的飲酒,同時,對著雪夜傳音道:“聽說她有了你的骨肉。”
這件事,他不敢說,雪夜必然也不敢說吧。
誰說,誰死。
雪夜目光死死的盯著公孫冶。
“你們如此羞辱于我,很好。”公孫冶繼續傳音道:“以前還以為城主府千金尤溪純凈無暇,如今……你放心吧,雖已是殘花敗柳,但容顏依舊是絕色,肌膚勝雪,我會替你好好照顧,溫柔對待,只要她是我的女人,難道,能永遠不讓我碰?還有你的骨肉,我也會照顧好的。”
雪夜眼神瞬間變得極其的寒冷,公孫冶不肯放棄,根本不是因為感情,而是因為他認為受到了羞辱,心里扭曲,他想要報復他,報復尤溪。
他想的沒錯,公孫冶他天資縱橫,追求完美,然而此事對他而言確實奇恥大辱,所以,他要報復。
“當他有一天躺在我身下的時候,你猜我會怎么對她?”公孫冶繼續傳音道,語氣陰沉。
“轟。”一股狂暴的氣息從雪夜身上爆發,終于忍無可忍,而感受到這股氣息,公孫冶嘴角卻是露出了殘忍的笑容,想要繼續纏著尤溪,那他的臉,往哪里放?
“雪夜,你這是什么意思?”感受到這股氣息許多人看向雪夜,露出玩味之色,他難道還敢動手不成?
“這里是我帝氏府邸。”帝晝冷淡的掃了雪夜一眼。
“師兄。”洛凡看著雪夜,公孫冶對師兄說了什么?
“砰。”法術瞬間爆發,朝著公孫冶席卷而出,忍無可忍。
不久后,就在帝氏府邸不遠處的葉伏天他們得到消息,雪夜和洛凡在帝氏宴會中動手傷人,遭到圍攻,身受重傷。
葉伏天聽到徐缺的話抬頭看向帝氏府邸方向,心中暗道:“師兄,對不住了。”
“諸位隨我走一趟?”葉伏天看向身邊的諸人。
“好。”諸人紛紛點頭,隨后一行人身形閃爍,直奔帝氏府邸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