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
  自己休息的地方。
  此刻。
  正坐著一個亞裔年輕人,微笑地看著他,手里捧著一個白色瓷杯,喝著茶,看這個樣子,已經坐了好一會兒,可他愣是沒發現。
  “人呢?”
  都死光了嗎?
  托因比心里已經罵開了,一個大活人出現在自己身后,侍從不動,保鏢也不動,你們一個個杵在那里干什么,秀你們的站姿么?
  混蛋。
  “來人。”
  托因比一聲大喝。
  可惜。
  數秒后。
  呼呼。。。
  一陣晨風吹過,涼颼颼的,尷尬,沒人動,全都保持原樣,見此情形,托因比開始慌了,手下都指使不動,難道集體背叛了?
  “動?”
  所有保鏢和侍從心里苦。
  他們也想。
  可身體根本不受使喚,像是石化了一樣,動彈不得,別說動,就連話都做不到,只能轉動眼睛,他們剛使勁向托因比遞眼神。
  可惜。
  近十分鐘。
  托因比一直在犁地。
  “坐。”
  唐青指了指身旁座椅,像是主人家一樣。
  面帶微笑。
  這些人當然不是中毒,如果那樣,早就倒地,只是被他的神經念力控制住了而已,從來沒對這么多人使過,但不代表沒經驗。
  一心多用。
  控制武器。
  也能控制人的行動,十幾個人,小意思,只要不超過五十個人,他都能同時頂住,此時此刻,戰士們正在莊園的他處行動。
  一聽。
  托因比沒動,手緩緩移動。
  見狀。
  唐青淡淡一笑。
  接著。
  托因比側面。
  就見他的頭號打手,殺人如麻的一個大漢,緩緩從腰間拔出一把搶,正當托因比以為要對唐青動手的時候,卻發現搶口指向自己。
  不是托因比。
  而是拿搶的人。
  金屬冰冷的感覺傳遞到大腦,大漢冷汗直冒,恐懼到了極點,他想要掙脫,但自己的手被無可匹敵的力量牽引,對準自己。
  食指放到扳機上,不聽使喚。
  “饒命。”
  面對如此情形,他哪還有曾經的兇悍。
  想求饒。
  卻說不出一個字。
  “砰!”
  大漢依舊站著,不過,在即將扣動扳機的一刻,口子忽然一轉,朝向托因比的左手,伴隨著一道血花,托因的小動作被打斷。
  “咔嚓!”
  左手的報警手表,被打成了碎片。
  “啊!!”
  托因比大叫。
  鉆心的疼,多少年了,都未受過傷,今天卻是被自己手下打,盡管剛才對的是其自己,但最后一刻還是調轉對準了他,完了。
  托因比疼得齜牙咧嘴。
  心腹都背叛了他。
  今天還能善了?
  由于手表特制,只是碎片擦破手背,并未貫穿,左右看了一圈,自己手上,侍從不管,保鏢不管,看樣子是全都背叛了他。
  可惡。
  是誰?
  難道是自己兒子?
  想到這。
  托因比的思維逐漸清晰,能策反他的心腹,只有自己的家人,自己老了,有三個兒子,都對家產感興趣,可以說都有動機。
  “坐。”
  唐青再次道。
  沒有腿犟,托因比走出田地,來到唐青身邊,看清楚后,更是疑惑,就算是要爭家產,至少得出來一個,派一個亞裔人干啥?
  還有。
  這人怎么有點面熟。
  坐下。
  “你幫誰做事?”
  “我自己。”
  “哼。”
  托因比一臉不信,“雇傭你的人呢?讓你殺我?”
  “我不殺你,只是,等會兒會帶你去見一些人,你們好好商量一下,接下來的日子怎么過,那里天氣還行,就是吃的緊張。”
  唐青笑道。
  托因比。
  科沃羅創始人家族成員,手上沾滿鮮血,罄竹難書,當然沒好下場,而在場額侍從和保鏢亦是如此,手里干凈的,托因比不信任。
  “你要囚禁我?”
  托因比大驚。
  唐青搖頭,“你是今天第二個說這話的人。”
  “第一個是誰?”
  “你的老管家。”
  “什么?”
  托因比捂著手站起來,一臉不可思議,顧不得手上的疼痛,老管家,在這里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他派去科沃羅總部坐鎮的老者。
  那是絕對心腹。
  不可能。
  “他人呢?”托因比問。
  “先過去了。”
  唐青緩緩道。
  看著周圍,這里的環境真不錯,巴西,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不缺吃,不缺喝,環境又好,亞馬遜河讓這里的環境好到不行。
這條河  枯水期都是長江的八倍。
  豐水期。
  那特么經常是一片海一樣。
  盯著唐青。
  托因比追問:“哪里?”
  “你等會兒就回去,別急。”
  這一副吃定自己的樣子,讓托因比思索著求生之道,手下背叛,這是事實,莊園里其他心腹不可能全部背叛,但也可能兇多吉少。
  咋辦?
  報警手表被打壞。
  自己從未遇到這等陷阱,以前在最危險的時候,也都有心腹幫忙,可現在自己被包圍,要是大喊大叫,丟了身份,效果夠嗆。
  “你是誰。”
  “唐青。”
  “有點熟悉。”
  “沒關系,坐下吧,喝喝茶,很快就喝不到了。”唐青沒有急著動手,也沒有和之前向老者一樣,重復科普的興趣,只是想喝茶。
  托因比。
  掌握全球第一大地下勢力。
  要不是開了掛。
  黑獄。
  通天。
  早就被端了,百年積累的勢力,絕不是那么容易撼動的,如今,一年多的努力,計劃成功,想和這個曾經的黑暗世界大佬坐坐。
  梟雄。
  托因比倒稱不上。
  只是靠父輩努力。
  屬于二代。
  “好茶。”
  坐下。
  托因比喝了一口,不禁點頭,他喜歡喝紅酒,后來變成果酒,也喜歡喝茶,當年,華夏的茶葉,可是西方極其受歡迎的產品。
  一口。
  又一口。
  猛地。
  在喝第三口的時候,眼睛徒然瞪大。
  “你是唐青?”
  托因比驚呼,這才反應過來,他都一把年紀了,幾乎不看新聞,只會看一些隱秘檔案,因為表面的新聞,百分之九十以上沒用。
  剩下的百分之十。
  有用。
  但媒體說的只是表面,深層次原因沒說,久而久之,感覺像是看假消息,這才沒在第一時間認出唐青,也沒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現在。
  記憶涌現,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是我。”
  “怎么可能。”
  “沒什么不可能的,就像,外界沒多少人知道科沃羅,以為不可能存在這么大一個黑暗勢力,但它就在那里,而且越來越強大。”
  你說的好有道理。
  死死盯著唐青。
  好一會兒。
  “我還是無法接受。”托因比苦笑。
  “沒關系,不用接受。”
  “你的目的。”
  “親眼和科沃羅的創始家族,當代家主聊聊,順便接管科沃羅,至于怎么接管,就別問了,我也不需要從你這里知道什么。”
  “那聊什么?”
  “閑聊,在生命的盡頭,你有什么想說的?”
  托因比心跳加速,唐青的表情太淡然了,那種掌握一切的感覺,讓托因比都自愧不如,把人生死,用平靜到和聊家常一樣。
  可怕。
  “科沃羅怎么招惹你的?”
  “綁架我。”
  “研究所的事情是你做的?”托因比不愧為大佬,立馬聯想。
  “是。”
  “可那之后,我們就沒接過和你相關的任務。毀滅我們一個研究所,那可是花費了數十億美元建立的,還不夠讓你消氣嗎?”
  托因比說。
  那次。
  唐青毛都沒掉一根,算不得大仇。
  “是這樣,可是,我們終將是敵人。”唐青看著他。
  “為何?”
  “你再次對我的人出了手,接二連三。”
  “誰?”
  托因比不解。
  接二連三?
  不可能。
  針對唐青的行動就那么一起,和唐青相關的親人朋友多是華夏人,他們在華夏的任務本來就少,一年到頭都不會超過十個。
  唐青的手下?
  開玩笑。
  哪有多少有資格讓科沃羅出手。
  唐青湊了過去。
  小聲道:
  “黑獄。”
  “通天。”
  “還有。。。零。”
  聽完。
  “轟!”
  托因比的大腦一片空白,嗡嗡作響,此刻,他是真的被嚇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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