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被莫伊這么一瞪。
嚇得退后了兩步。
見心里的小算盤打不成了,他當然不甘心,只是沒有莫伊點頭,弗洛茲也不再,他根本不可能打這個股份的主意,柴仁是不可能給他一毛錢的。
想到這。
黑人有點沮喪。
腦子飛快運轉。
然而,這不是一般的事情,而是涉及上億美元資金,以他的大黑腦袋,怎么也想不出一個可行的方法,糾結,這一刻,他對自己的智商也堪憂起來。
“好了,你們該做什么做什么去吧,我有點累了。”莫伊有點無力地靠在沙發上,以前很喜歡的沙發,現在卻覺得怎么坐都不舒服。
他知道。
讓這些親戚立即跑路的決定,很可能成為壓死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旦這件事曝光,別人肯定會想:這些人一定有貓膩,否則你跑什么啊?
而他。
莫伊。
所有臟水都會很難洗掉。
可是現在他說不出都給我老實待在剛果金的話,主要就是這次事情來得太突然,太急,太快,讓他根本沒有時間做出反應,就被一群人圍著一頓狂罵。
這些人去意已決。
加上他們的屁股底下的確不干凈。
走了就走了吧。
也許還能給家族留點希望。
莫伊的親戚們一聽,以為事情真的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和莫伊打完招呼,便急匆匆地走了,準備去剛國布,然后轉機去其他國家。
不過片刻。
屋子里就只留下莫伊夫婦。
還有一個保姆。
“弗洛茲真的出不來了嗎?”莫伊的妻子紅著眼問道,她已經哭過了很多次,眼睛有點紅腫,弗洛茲并不是他們家獨苗,卻是最受寵的一個。
弗洛茲還有個哥哥以及一個姐姐,姐姐嫁到了鄰國一個大家族,而弗洛茲的哥哥在剛果金的軍中,擔任一個校官,并沒有回來。
莫伊沒有睜眼。
口中說道:“不一定,這些所謂的證據基本上都是捏造的,策劃者想要的不是弗洛茲的命,而是其他的東西,只是目前我還不知道是什么。”
莫伊其實已經有了猜測。
只是不方便和自己妻子說,因為說了也沒用,她聽不懂,他的妻子就一個家庭主婦而已,說多了理解不了,還容易讓她更擔心。
“那怎么么辦,他們想要什么,要錢嗎?”莫伊的妻子急忙道。
莫伊無語。
還真是衡量一切的標準。
搖了搖頭。
“不是,能策劃這事情的,絕對不是要錢,你就別管了,弗洛茲也是我兒子,我和你一樣著急,我再想想辦法,你別來吵我。”莫伊揉了揉肉發疼的腦袋 妻子一聽。
趕緊閉上嘴巴。
家里就莫伊這個頂梁柱。
她從來都是個沒主見的人。
就在莫伊焦頭爛額之際。
柴仁的飛機已經抵達了滬市。
并且被戰士接到了唐青的別墅,洗了個熱水澡,大快朵頤地吃著桌上的美食,此時唐青還沒有回來,得到下午放學后才會過來,開始這邊的周末生活。
“呲溜。。。”
一口。
喝干了碗里的西紅柿蛋湯。
摸著圓鼓鼓的肚子。
柴仁感覺自己好像重獲新生了一樣。
他回憶了一下這一年,感覺還真是挺刺激的,當初和劉乾在美國差點被綁架,又差點成了狼群的食物,也正是因為那次美國之行的目的鐵礦。
自己被穆賴爾綁架。
然后也是在這個國度,因為礦產的事情差點被逮進去,經歷可謂是驚險刺激,就算他這個當過兵的人,也有點撲騰撲騰的。
而每一次生死攸關的時候。
都有唐青那朋友的參與。
讓他每次都能化險為夷。
他才能活到現在,想到這,柴仁輕笑一聲,他以前是不信什么貴人、福星的,但是現在,他信了,唐青就是他的福星,他的貴人。
看著客廳里站著的傭人,還有外面站得筆直的保鏢,柴仁覺得前所未有的輕松。
“叮叮叮。。”
手機響了。。
“爸。”柴仁輕松笑道。
“回來啦。”柴國強淡淡的說道,他剛剛開完會,就打電話過來了。
“嗯,我在唐青的別墅里吃飯,他下午放學后才能回來,明天我就回京城,順便給你帶點好吃的,哈哈,你上次真逗。”柴仁哈哈笑道。
上次和鄭林回去,他帶了不少的東西,給詹奚了一部分,也孝敬了一下柴國強,但是吃著吃著,父子兩就開始搶了,最后柴國強竟然還吃撐了。
柴仁也是第一次見自己父親吃撐。
當時可是取笑了好一會兒。
也正是因為如此。
他們家的食材基本上都從青巖市的蔬果店空運,沒辦法,誰叫別人就開了兩家店呢,打死不開分店,不過就算這樣,他們的食材也做不出來這里的味道。
因為唐青說了。
油鹽醬醋,蔥姜蒜酒,全都是特制的,還有海鮮肉類,除了唐青這里,其他地方根本沒得賣,而且唐青每次扣扣索索,只請客,堅決不送。
柴仁也沒辦法。
“你小子,又是吃剩下的給我帶回來。”柴國強聽了大笑道,他也沒有不好意思,這樣的美食他從未吃過,人喜歡吃,有錯嗎?
“怎么可能,爸,我帶的絕對是新鮮的。”柴仁大呼冤枉。
父子間又聊了幾句。
柴國強忽然嚴肅道:“現在剛果金的新聞你看了嗎?剛果金有人把矛頭引到了這筆礦產出售的資金使用上,事情有點失控。
現在剛果金的媒體正在大量報道他們國會撥款和立項的問題,我也沒想到會發展成這樣,不管是誰在幕后操作,都是在下一盤大棋,唐青怎么說?”
最后一句才是重點。
柴仁說道:“這我知道,我下飛機后就看了,當時還給唐青打了個電話,他只是說了沒事,好好休息,他當時在上課,我就沒好再細問。”
柴國強沉默了一下。
“晚上你還是問一下比較好,有情況及時和我說。”現在事情的復雜程度,不僅超出了莫伊的思維,柴國強都看不懂了。
“我知道了。”柴仁答應道。
下午。
唐青和林佳雪返回了別墅。
飯后。
林佳雪上樓去做作業。
柴仁便問起了剛果金那邊的事情。
“。。。事情就是這樣,那邊的局勢現在很亂,我看不懂,我估計莫伊都看不懂,你之前說沒事,能和我細說一下為什么嗎?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此時唐青正在喝茶。
聽了柴仁的疑問。
唐青沉吟片刻。
決定稍微透漏一點消息。
不然柴仁他們天天蒙在鼓里也不是個事。
“這個我倒是可以告訴你一點,不過注意保密,現在那邊的一切亂局,主要就是有人覬覦剛果金總統的位置,他想把莫伊拉下來。
順帶也準備把韋特也拉下去,我只能告訴你,幕后操作的人在剛果金勢力很大,是誰你就不要問了,不可說,我們,老實做生意就是,火燒不到我們。”
唐青這話也沒說全,點到為止。
但是聽在柴仁耳里,缺如雷鳴般震動。
唐青也知道的太多了吧。
柴仁很好奇是誰在下這么大的一盤棋,但是唐青說不要問,他也識趣地沒有問,只是有點擔心弗洛茲的安危,于是柴仁急忙問道:“那弗洛茲呢?他會不會有事?”
唐青搖頭說道:“弗洛茲只是開局的一個落子罷了,雖然很重要,但是終究僅僅是一個落子,其他的就不好說了,但是他并沒有非死不可的理由,至于最后如何,只能看事態發展,我也不是預言家,不過安全出來的幾率很大。”
說完。
頓了頓。
唐青的臉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好戲,現在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