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水族印記徹底被焚燒一空后,姒未央的神色也漸漸緩和,身體也不再顫抖,而她整個人此刻也顯得無比清澈,氣息仍舊在節節攀升,徹底達到了王者境,甚至因為之前經歷了那一番痛苦,讓她的意志也更加的堅韌,得到的好處自然也就更好。
也因為牧易那些感悟,以及本源,所以姒未央的氣息不但沒有任何虛浮,相反還無比精純,直接鞏固了一重天的境界,甚至只要她愿意,用不了多久就能達到一重天巔峰,乃至二重天。
這便是因為之前積蓄強大的好處,再加上牧易傾力相助,如果沒有這樣的收獲,那才是不正常。
不過牧易最在意的還是原本屬于姒未央的水族印記,再三確定沒有半點殘留之后,他才松了口氣,并且感覺到姒未央傳來的信仰之力也更加龐大精純。
至于薪燈,在姒未央自己空出余力來穩固住自己的識海以后,就回到了牧易體內。
牧易看了一眼仍舊處在入定中的姒未央,并沒有打擾她,畢竟剛剛突破,她還需要足夠的時間來鞏固,乃至是熟悉王者境的修為。
此時,牧易想的卻是水族印記,印記最后那一刻隱隱聽到的慘叫。
毫無疑問,他之前的猜測已經漸漸逼近真實,不過想要知道具體真相,恐怕唯有親自去神殿一趟才能夠清楚,不過牧易總覺得這其中可能涉及到某樁極大的隱秘,哪怕以他現在的實力,恐怕也會很危險。
“遺棄之地,難怪明明有通道,可以鬼族的霸道,也沒有入侵這里,恐怕這里不單單是有仙墓的緣故,這個世界本身存在恐怕都有問題。”牧易忍不住在心中想道,其實也不怪他如此胡思亂想,畢竟遺棄之地雖然強大,可跟鬼族相比,就不足為慮了。
更何況,遺棄之地中也擁有著龐大的資源,讓人眼饞。
同時,牧易也明白,牽扯到整個遺棄之地,大帝之下絕對沒有這么大的手筆,甚至不止是一個大帝在此布局,魂族?鬼族?難道這其中真的沒有任何牽扯嗎?
牧易感覺自己無意間又陷入了一個局中,而且還是難以爬出來的那種,不過既然已經做了,他也就沒什么好后悔的,反正他身上招惹的麻煩已經不少了,也不在乎多一個。
倒是姒未央,這次能夠擺脫水族印記的限制,倒也是個好消息,免得以后爆發出來,徒生變故。
只是原本牧易打算將姒未央留在水曜部潛修,這樣也不會限制她的自由,但這次事情以后,如果再把姒未央留下,就等于是乖乖把把柄送到人家手里,相信水神殿事后肯定會有所行動。
所以,姒未央也不可能留在水曜部了,只能跟他一起離開,至少沒有了水族印記,這遺棄之地已經無法再限制于她,更何況,牧易本身的小世界雖然荒涼,但同樣可以作為棲身之地。
反正那里面已經不止一個追隨者了,除了柳妖外,還有一直在試煉的劍九,只不過牧易沒有讓一日變成一年的本事,所以小世界中的時間跟陰間幾乎是一致的,劍九自然不可能這么快就出來。
既然這樣,小世界中再多一個姒未央,也不是不能接受,反正只要他沒死,待在小世界中就無比安全,遠比在遺棄之地讓人放心。
轉眼又是數天過去,這幾天里,姒水之中顯得有些暗流涌動,不少目光都投注到水曜部,而在水曜部中,也發生了一件大事,姒丘退下族長之位,選擇成為太上長老,不再關注水曜部的事情。
只不過隨后上位的卻并非三長老,而是族中另外一人,名姒彥,平日里在族中也頗有威望,只不過修為比起姒丘要差一些,只是道種大成,不過相信有水曜部全力支持,用不了多久,也會達到偽王者境。
至于王者境,卻不是那么好達到的,如果水曜部真的有人有這種資質,也不會被束縛到族長這個位子上耽誤功夫,畢竟只要成為王者境,在族中的地位就會遠遠高過族長,甚至可一言決之。
這天,姒未央氣息突然涌動,也終于從入定中醒來,而她的修為,已然達到了一重天巔峰,可見這幾天的收獲之大。
“未央謝過主人大恩。”
之前雖然在入定,但不代表他不清楚身體中發生的一切,自然明白,如果不是因為有牧易,就算她能突破到王者境,也無法擺脫水神殿的控制,想起那種經過,甚至隱隱讓她有些后怕,并且情不自禁的摸了摸眉心。
原本,那里是伴隨著她長大的水族印記,但這會上面卻空空如也,如生命一樣的水族印記徹底消失不見,至于子符文,除非是刻意顯現,否則并不會暴露出來。
如果此時姒未央走出去,絕對會讓人誤會她是從外面進來的,所以就算光憑這一點,她也不適合再留在水曜部了。
“我雖然讓你擺脫了水族印記,但你本身也成為子符文的宿主,所以從這方面來講,倒也是我把你束縛了。”牧易淡淡的說道。
“如果沒有遇到主人,我恐怕現在連道種都無法凝聚,甚至連自保之力都沒有,說不定哪天就禍從天降,相比那只知道掠奪的水族印記,倒是主人的子符文,讓我成為了王者境,因此主人所謂的束縛,其實并不存在。”姒未央搖搖頭,清醒且堅定的說道。
隨著達到王者境,她對于很多事情看的也更加清楚,更何況,子符文的霸道也不可能讓她對于牧易產生哪怕一絲不滿,自然在她心中,無論牧易怎么做都是對的。
當然,除了這一點,子符文并不會限制,或者改變姒未央的神智,想法,她還是可以獨立自主,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任何事情,因此從這方面來講,牧易倒也算是個不錯的主人,只要他從未勉強過這些追隨者,只是一味的幫她們提升實力。
“現在有一事需要問你的意見。”牧易微微一笑,看著姒未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