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手王恨恨的看著諸原,在他看來,如果不是諸原攔住他,說不定他早就提前追上牧易,直接將他斬殺了,至于什么戰斗中晉升,他可不是黑翼王,會給對方機會,一旦發現不對,肯定會不惜代價,全力將其斬殺。
可現在,說什么都晚了,這次雖然得到了冥河之魅的精華,卻也給自己惹下了一個大敵,一個在七重天憑借秘術勉強抵擋八重天,一個能夠在八重天的壓迫下,在戰斗中晉升,這等奇才,他也是第一次見到。
直到現在,血手王仍舊認為之前牧易擋下他那一擊用的是秘術,并沒有想到是人寶合一,畢竟想要人寶合一可不是那么簡單的,甚至比煉化傳承至寶都要難的多,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他才沒有想到這點,或許是想到了,只是連他自己都不信。
因此,像牧易這等奇才,將來的進步同樣會很快,說不定多少年以后,就成為九重天了。
不過,血手王也只是有些忌憚,要說害怕,卻也遠遠不止于,畢竟他本身就是八重他強者,哪怕還沒有達到巔峰,可這次回去之后,直接閉關幾年,憑借冥河之魅的精華,便是九重天也有希望。
如果在這個時候,牧易去找他報仇,他正好順手將牧易殺了,畢竟在他看來,他晉升九重天的時間絕對要比牧易早的多,畢竟他已經在這個境界中數十年,而牧易,不過是剛剛踏入八重天而已。
只不過,像牧易這種氣運旺盛的家伙,總會是個麻煩,所以以后也需要注意一下才行。
諸原毫不示弱的跟血手王對視著,反正現在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都是他贏了,至于被血手王瞪兩眼,反正又不會少塊肉,無關緊要。
最終,血手王甚至都沒有放什么狠話,只是直接撲向最后一處戰場,那里還有幾名七重天強者正在爭奪陰陽玉。
這次陰陽玉總共出世了四塊,被牧易搶了一塊,并且直接讓歲月竹吸收,黑翼王也得到一塊,干凈利落的離開,還有一塊被踩著輕舟的八重天強者得到,他的實力其實也是最強的,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所以一開始血手王也好,黑翼王也罷,都沒有跟他硬拼。
至于剩下的,也是第一塊出世的陰陽玉,則一直都是眾人爭奪的焦點,但直到現在,都沒有一個真正的歸宿,此刻,血手王便是打這塊陰陽玉的主意。
反正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再不搶就是傻子了,而且這個世界就是強者為尊。
“交出陰陽玉,否則死。”
血手王直接一掌擊飛兩名七重天,然后冷冷的望向那名得到陰陽玉的七重天強者,后者被血手王直視著,身體輕顫,尤其是血手王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跟殺機,更讓他有種恐懼的感覺。
他雖然也是七重天,可卻沒有牧易的本事,所以只是略微猶豫,就把陰陽玉交了出來,畢竟陰陽玉再珍貴,也沒有自己的小命珍貴,只可惜,他剛剛因為貪圖冥河之魅的精華,沒有提前離開,所以現在就算后悔也已經晚了。
得到陰陽玉,血手王沒有任何停留,同樣直接離開。
隨后,剩下的強者才轟然四散,畢竟雖然八重天強者走了三個,但還剩下一個,他們可不想成為那位人族強者的目標。
一時間,此地冥河上方居然只剩下人族一方,戰船之上,旗幟獵獵,卻是沒有人說話。
突然,司徒文鏡邁出腳步,朝著戰船走來,諸原,以及戰船上的圣殿之人紛紛把目光投向他,畢竟司徒文鏡曾經也是圣子候選,只不過后來失敗了而已,所以諸原也認識司徒文鏡。
“司徒文鏡見過大人。”
登山戰船,司徒文鏡恭敬的對著諸原一禮,圣殿是圣殿,諸原是諸原,他還是能分清楚兩者之間的區別的。
“是你小子啊,怎么?熱鬧看夠了?”諸原對司徒文鏡一副熟稔的樣子,似乎關系匪淺,而之前,司徒文鏡在戰場邊緣也沒有刻意隱藏身形,所以早早就被諸原看到了,只不過司徒文鏡沒有上前,諸原之前也在關注戰場,所以并未交談。
如今,這里只剩下人族,司徒文鏡如果還不過來,就有些過了。
“的確看了一場好戲。”司徒文鏡說道。
“你來這冥河恐怕不單單是為了看戲吧?”諸原有些疑惑的看著司徒文鏡。
“的確還有一事。”司徒文鏡說著,目光在諸原身后的兩名圣子身上掃過,“這次圣殿倒是出了兩個不錯的圣子,我這次來,也與他們有關。”
“與他們有關?”諸原更加好奇了,畢竟以他的地位,之前圣殿跟牧易的齷齪,他并不知道,主要還是在圣殿看來,這件事情壓根就不值得驚動他。
“是的,這次我受一位朋友之托,來給兩位圣子下戰書的,或者說給那位勝利的圣子下戰書。”司徒文鏡說道。
“替人下戰書?”不但是諸原,戰船上不少圣殿的人也是一愣,但隨即,就有人明白過來。
“司徒文鏡,休要在這里取鬧,圣子之尊,又豈是什么隨隨便便的人能夠挑戰的?”一個身影走了出來,正是圣殿的那位大執事,他冷冷的看著司徒文鏡,同時目光也在一旁的暗影身影掃過,雖然沒有說什么,只是神情明顯更冷了。
“是嗎?為何我記得有一條規矩是,生子對決之際,圣殿之外,也可挑戰圣子?”司徒文鏡緩緩說道。
聽到他的話,不少人眼中閃過一絲恍然,之前的確是有這樣一條不是規矩的規矩,只不過從一開始,就不曾有人挑戰過圣子,因為圣子本身就是天人級別的強者,而除了圣殿之外,人族又能有幾個天人?又怎么會冒著得罪圣殿的風險來挑戰圣子?
所以這條規矩實際上早已名存實亡,但有時候,規矩就是規矩,既然存在,那就要遵守才行。
“的確是有這一條規矩,文鏡,你打算替誰下戰書?你那位朋友又在哪里?”諸原好奇的問道,而他一出口,旁邊的大執事即便有再多不甘,也只能退下。
(第三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