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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四章 祝清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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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山雖然也算是繁華之地,可是跟羊城一比,就什么都不是了,而領略過羊城的興旺之后,牧易也不得不承認,哪怕是滄州也不及羊城,這里因為遠離京師,無疑要更加開放一些,而且這里的洋人眾多,風氣自然而然的變化更大。

  至于這一切是好是壞,不是牧易下定論的,而且羊城也有雀堂,盡管只是新建,但實力比起佛山更勝一籌,這也跟當地盛武有很大的關系。

  “哥哥,我們能在這里多玩幾天嗎?”念奴兒見到此地的繁華后,緊緊抱著牧易的胳膊撒嬌,眼睛卻始終注意著馬車外面。

  “那就看你表現怎么樣了。”牧易微微一笑說道。

  “哥哥。”念奴兒繼續撒嬌。

  馬車的另一邊,燕無雙眼中閃過一抹羨慕,這一路上,她可是親眼所見牧易對這個小女孩的溺愛,心中不禁有幾分羨慕,但更多的是想起了自己小時候。

  “大人,我們住客棧還是去這里的雀堂?”馬車外,傳來了吳小四的聲音,相比牧易,蟲甲乙似乎更喜歡他的機靈,這也是牧易一直帶著他的其中一個原因,因為蟲甲乙有此表現出想要收吳小四為徒的念頭,不過這件事情終究要牧易同意才可。

  對于蟲甲乙收徒,牧易并不在意,只是跟蟲甲乙說多考察一下吳小四,如果蟲甲乙真的決定了,那他也不會反對,畢竟吳小四再怎么也是朱雀堂的人,屬于自己人。

  至于牧易自己,卻沒有收徒的念頭,當初收下鐵牛也是情況特殊,即便如此,也只是收對方當記名弟子,至于親傳弟子,對他來說還太早,就算將來真的要找個徒弟繼承衣缽,那也是他達到第三難,成為天人,把所有的事情都了了以后才收徒。

  到時候他可以一邊在伏牛山隱居,一邊教徒弟。

  “住客棧吧。”牧易直接說道,此行他并未知會當地的雀堂,而且在他看來也沒有這個必要,雀堂,自然發展就好,他不想插手太多,再者,他這趟來主要是為了竹韻,只要找到對方,就算是大功告成,可以離開了。

  “大人,我們宗門在這羊城有一所居住之地,比較清靜,如果大人不嫌棄,可以住在那里。”馬車中,燕無雙突然說道。

  “也好。”牧易想了一下說道,畢竟客棧人來人往,終究是不太方便,倒是一所清靜的宅子更適合現在的他。

  見牧易答應,燕無雙臉上也露出一絲笑容,畢竟能夠拉近跟牧易的關系,對她而言也只有好處,要知道,哪怕只是牧易隨口指點一句,就會讓她受益匪淺,這點在路上已經驗證過了,當時燕無雙修行氣息不穩,每次運功,膻中都隱隱疼痛,原本以為曾經受過傷的緣故,后來得到牧易的指點,稍稍改變了一下運功方式,疼痛頓時消失了,比手把手教授她的師父都要厲害的多。

  而且這一路走來,她對牧易的性格也有所了解,甚至偶爾敢跟牧易開兩句玩笑,而且在她刻意討好下,念奴兒對她也頗有好感。

  在燕無雙的帶領下,一行人來到她所說的宅子,到了地,果然如她所說,這里不但寬敞,而且比較清靜,讓牧易頗為滿意。

  安頓好以后,燕飛飛也趕了過來,向牧易稟明消息。

  在這里,竹韻又換了一個名字,祝清兒,不過卻搖身一變成了青樓的媽媽,手底下親手出一批清倌人,在羊城很是有名,而且通過燕飛飛打探的消息,至少已經有十幾個清倌人被人贖了身。

  竹韻,或者說祝清兒也因此被得了一個善人的名號,說的是她對手下的女子視如己出,手把手教出來以后,又為她們選擇了夫婿,讓人敬佩。

  不過在知道了佛山的變故以后,牧易就明白她這么做是為了什么,可怕那些男人尚不自知自己的大限將至,而且還會被自己心愛的女人殺死。

  “她已經走火入魔了。”燕飛飛眼中閃過一抹心痛,畢竟她已經確定竹韻就是她那位祝師妹的徒弟,雖然擔心打草驚蛇,不敢太靠近對方,可她在這里也仔細的打探過,那竹韻甚至連性情都有些像祝師妹。

  眼下祝師妹生死未知,她唯一的徒弟卻又走上這條道路,注定難以善了,她的心情可想而知,只可惜這一切她都無能為力。

  “選擇什么路是她的自由,沒人會逼迫她。”牧易搖搖頭。

  “大人準備何時去見她?”燕飛飛問道。

  “盡快吧,免得生出什么事端。”牧易說道,畢竟是三十六條人命,能救還是救一下吧,盡管那些男人都談不上什么好男人,可終究是人命。

  “多謝大人。”燕飛飛突然對著牧易誠懇說道,至于為什么謝,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下午,青樓雖然沒有正式營業,可也已經開了大門,里面不少伙計都在忙活著,至于樓里的姑娘,都在精心打扮,等待晚上開場。

  牧易只帶了蟲甲乙跟燕飛飛,至于燕無雙跟吳小四下午要陪著念奴兒逛街,這也是牧易不想讓小丫頭來這種地方的緣故,所以才讓燕無雙陪著小丫頭出去。

  牧易等人剛走進青樓,就立即引起了注意,畢竟一個道士,一個老頭,還有一個氣質高貴的女人,這三個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來尋歡作樂的。

  “三位,我們樓現在還沒有營業,不如三位等晚上再來?”一個中年管家迎上來滿臉堆笑的說道,雖然不知道牧易是什么人,可他多少能看出這三人都不簡單,所以最好不要得罪。

  “祝清兒在嗎?我們找她。”燕飛飛上前一步說道。

  “你們是誰?找清兒小姐有什么事?”中年管家頓時警惕起來。

  “我跟她勉強有點關系吧,你就告訴她,合歡宗,至于她來不來見我,就是她的事情了。”燕飛飛冷冷的說道,那中年管家見此也不敢多說什么,反正對方也說了,只要他通報,見不見都由祝清兒做主,跟他自然沒什么關系。

  “好吧,三位在這里稍坐,我去去就來。”中年管家隨意指了指,讓三人在一樓大廳坐下,然后他匆匆離去。

  “還望大人不要介意我擅作主張。”等中年管家離去后,燕飛飛才略微不好意思的對著牧易說道。

  “無妨,只要見到人就行。”牧易搖搖頭,毫不在意的說道。

  沒過多久,那中年管家便面色古怪的走了回來,看向牧易三人的目光也多了些恭敬,“三位,清兒小姐決定見你們了,請跟我來。”

  在中年管家的帶領下,三人來到后院,這里的景致明顯更勝一籌,假山,池塘,還有一片竹林。

  牧易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那片竹林上,也不知道只是巧合,還是對方就是這么的喜歡竹子,不過想來后者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吱呀!”

  門開,中年管家候在門口,等牧易三人進去以后,從外面把門關了上來。

  這是一間女兒家的閨房外室,屋內散發著一股好聞的味道,裝扮的很雅致,并且靠墻的一面是兩扇書櫥,上面放滿了書本,甚至,牧易還在屋內一個架子上看到了一個圓球,上面一條條曲線勾勒著。

  這東西牧易曾經見過一面,是在一個貴族家中,被奉為至寶,旁人碰不得。

  桌子上點著熏香,讓屋內多了些許朦朧。

  屋內沒有人,想來那個祝清兒還沒有到,牧易也不著急,徑直在椅子上坐下,蟲甲乙自發的站在牧易身后,至于燕飛飛,也小心翼翼的坐在牧易下首。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牧易才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幾息后,門被推開了,從外面走進來一個女子。

  乍看之下,這女子并不是如何的貌美,甚至牧易心中升起一股失望的感覺,真要算起來,女子只能算是中人之姿,遠遠比不過燕飛飛師徒倆,這不禁讓牧易有些懷疑眼前的祝清兒是否當初在佛山的竹韻。

  畢竟按照吳小四敘述,當年在佛山的竹韻可是個美女,否則也不會引得眾人爭搶,后來府城主簿家的公子將其強行帶走,如果只是如今這副樣子的話,顯然是不夠的。

  “奴家祝清兒見過幾位。”祝清兒進來后,目光先是掠過主位上的牧易,然后落在燕飛飛的身上,隨后才又回到牧易身上,畢竟光從位置上就能判斷誰才是做主的那個。

  “你就是祝清兒?”牧易淡淡的問道。

  “回道長,奴家就是祝清兒。”祝清兒回答道,聲音不亢不卑,溫柔中帶著一絲堅定。

  “不,你不是祝清兒。”不待牧易說話,燕飛飛就已經開口了。

  “這位夫人何出此言?奴家的名字是父母給取得,卻也從不敢私自改名喚醒。”祝清兒不解的看著燕飛飛。

  “哼,如果你是祝清兒,身上怎么會沒有一絲我們合歡宗功法氣息?我合歡宗只要修煉相同的功法,會生出一種特別的感應,而且,你的修為太低了。”燕飛飛說道。

  “奴家只是說腳祝清兒,可從未說是合歡宗的弟子,夫人是否弄錯了?”祝清兒滿臉不解的看著燕飛飛,而牧易,就坐在那里安靜的看著。

  “給你一個機會,讓真正的祝清兒,或者是竹韻出來。”燕飛飛嚴肅的說道,之前因為擔心打草驚蛇,所以她沒有親自出面,而是借助旁門的勢力打探到這個祝清兒,加上她的所作所為,讓她本能的相信了祝清兒就是竹韻。

  可如今一見,沒想到此祝清兒卻不是彼祝清兒,這讓她感覺在牧易面前丟進了臉面,畢竟之前信誓旦旦,可如今卻發現是一個烏龍,讓她怎么交代?

  “夫人,奴家真的不知道您在說什么。”祝清兒仍舊是搖頭,一臉茫然。

  “這香是你點的吧?”突然,牧易伸手一招,遠處桌子上的香爐便被一只無形大手托著來到面前,看到這一幕,那祝清兒神色明顯一變,眼睛里多了幾分緊張。

  燕飛飛臉色更是猛然大變,隨之變得鐵青,此時,她就算再傻,可從牧易的態度中也能知道這香肯定有問題,作為合歡宗的人,也學過這種東西,可是她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這固然跟這根香特殊有關,可更多的是她剛剛心里想著事情,對周圍的一切都下意識的忽略了,即便剛剛看到了香,甚至也聞到了味道,可偏偏沒有什么反應。

  “是,這香是奴家平日里用來提神用的。”祝清兒立即解釋道。

  “是嗎?剛剛那管家跟你稟報,可為何我們到了這么久,你才過來?難道不是提前把香點燃以后,又躲出去了,等香燃燒的差不多以后再進來?”牧易嘴角露出一絲諷刺。

  “道長說笑了,奴家怎會如此做?而且現在奴家也在屋內,如果這香真有問題,那奴家豈不是也一起受害?”祝清兒滿臉委屈的說道,似乎牧易平白冤枉了她。

  可惜,她的這番表演并沒有任何作用,蟲甲乙從來不會懷疑牧易的話,至于燕飛飛,是不敢懷疑,更何況,她也隱隱感覺到這香有問題,可是具體問題出在哪,一時半會又說不清。

  合歡宗雖然也有不少秘方,但如眼前這般,卻從未見過,否則要是她熟悉的香味,即便剛剛心神恍惚,恐怕也早就辨別出來了。

  “這香應該是針對心神力量的吧?不知不覺間讓心神麻痹,而且直到發作,也難以察覺,沒想到事件還有這種香,或者說是毒?”牧易微微皺眉,但他的臉上卻絲毫看不出擔憂。

  至于祝清兒,在牧易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就已經面色大變,同時快速的退后幾步,一直到了門邊,才死死盯著牧易,不過一時間,她卻沒有開門離去,不知道是對自己有足夠的信心,還是不敢開門離開。

  “你到底是誰?來這里又有什么目的?”祝清兒快速問道,神情也已經變得有些扭曲,同時,外面傳來一陣陣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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