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管有多佩服,這個陳震君的表演,從他射丟了那一顆子彈的同時,也就到此為止了。
王曉松雙腳剛一落地,就直接躲到了水塔后面,全身伏在草叢中,盯著前方的箭樓。這時候,不遠處的水舞表演的舞臺上,光影斑駁,緊接著,在撿漏的頂端,就升騰起了一陣煙霧。
是趙飛揚,王曉松太清楚趙飛揚的做事風格了。趙飛揚才不甘心讓對方就這樣走掉,他要給對方一點教訓,乃至于活捉對方。
王曉松知道,此時的陳震君已經放棄了狙擊位置,現在的前方這片開闊地,已經安全了。
王曉松迅速爬起來,沖向前方,直接就跑到箭樓下面,就聽見上面傳來趙飛揚的罵娘聲。然后就看見幾個人扶著趙飛揚,從上面一瘸一拐的走了下來。
王曉松趕緊迎上去:“怎么了?飛揚,你沒事吧?”
趙飛揚哼的一聲,咬著牙說道:“沒事兒,老大你放心,我能有什么事情。就憑他一個野雞殺手。”
“今天埋伏在上面的可不是什么野雞殺手,你所說的,當天在龍山別墅跟你交手的那個野雞殺手,已經被他狙殺了。剛才上面的,是陳震君。”王曉松說道。
趙飛揚臉色一變:“是他!”
兩個人在后面的交談中,才弄清楚了整個事情的情況。王曉松將自己跟那個野路子殺手的談話,跟趙飛揚說了一遍。而趙飛揚也跟王曉松介紹了他去圍捕陳震君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原來,趙飛揚借助表演的時候的煙霧作為掩護,直接帶著人包抄上去想要將陳震君堵死在里面。誰知道,陳震君當時已經采用索降的方式,從箭樓外側的外立面離開了。
當趙飛揚他們上去的時候,就直接看見了陳震君留在原地的。趙飛揚趕緊拽著眾人縱身跳下樓梯,總算是沒有被詐傷,然而百忙之中,自己的一只腳卻扭傷了。
“要是讓以前的戰友知道,老子作戰的時候扭傷腳,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了。”趙飛揚罵娘說道。
王曉松苦笑了一聲:“好了好了,現在能平平安安的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行了,嫂子他們現在還在原地等著你呢,這事情就別讓他們知道了,弄的一家老小跟著擔驚受怕。你趕緊回去,我們就在周圍布控。今天我們就給你當一次保鏢了。”趙飛揚說。
王曉松只能點點頭,轉身離開這里回到了水舞表演舞臺前面的作為上。
就這樣,一家人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看完了這場美輪美奐的水舞表演。然而當幾個人起身想要離開的時候,梁寶偉卻在王曉松的身上,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你沒事吧,怎么身上有一股血腥味?”梁寶偉說道。
王曉松微微一笑:“沒什么,剛才有點流鼻血。這兩天天氣比較干燥,我有點上火。”
梁寶偉點點頭:“回家,我給你煮點冰糖梨,自己的身體自己一點都不當心。”
送家人回到家中之后,王曉松佯裝拿起電話看了看,然后就說道:‘對了,飛揚說找我有點事情。我們好長時間沒有一起坐坐了。我晚上去一下,你們不用等我了。’
說完之后,王曉松就趕緊出門,車子剛剛開到村口,就看見了趙飛揚開著一輛警車等在村口,趙飛揚下車,上了王曉松的車。
“我們的人檢查了游樂場的監控,發現大部分關鍵地點的監控已經被人破壞了。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這個人的確就是陳震君。而且陳震君已經在那里潛伏了整整一下午。”趙飛揚說道。
王曉松皺著眉頭,頓時就有了一種心有余悸的感覺。果然,那個‘野路子’的行蹤其實早就暴露了。陳震君早就在箭樓埋伏好了。
現在想想,陳震君之所以一定要在水塔頂射殺王曉松,多半就是想要假貨給那個野路子殺手,到時候死無對證,王曉松就是死了,陸云生也沒地方說理去。
王曉松皺著眉頭:“這幾天大家都要當心自己的人身安全。那個所謂的野路子殺手其實水平很一般,而且他現在已經不在人世了。我們現在最大的敵人,就是陳震君,你們一定要小心。”
趙飛揚趕緊點了點頭,這時候,王曉松就發動汽車:“走,跟我到龍北鎮窯頭村去一趟,那里有一個很重要的證人,我們一定要見一見他。”
趙飛揚點點頭,掏出手機跟后車的司機說了一聲,那輛警車就跟在后面。兩輛車一前一后的進入窯頭村,王曉松就將車子停在了窯頭村的村口。
事實上,這個村子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無人村’了。早在兩周之前,最后一戶人家已經搬進了安置小區,而這里的農家院落,卻還沒有來得及拆除。
所以這個村子現在看上去,還真有幾分‘寂靜嶺’的意思,人站在村口,即便是在大中午的,也會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王曉松,趙飛揚,帶著兩個警察走進村子里面。趙飛揚皺著眉頭問道:“老大,你不會是認為,陳震君就藏在這里吧?”
“要真是陳震君就藏在這里,我恨不能你讓濱萊縣公安局傾巢出動。不是他,是我們養殖場的老吳,那家伙干了‘好事’之后,就躲到這里來了。是那個‘野路子’告訴我的。”王曉松說道。
趙飛揚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怎么那個‘野路子’連這件事情都知道。但是沒等趙飛揚說什么,王曉松忽然抬起一只手說道:“慢點!看看那個是什么!”
兩個警察趕忙跑過去,從地上撿起一張報紙,看了看之后說道:“是上周的報紙。”
“村子兩個禮拜前就已經搬空了,現在這里居然還有上周的報紙,哼哼,這家伙行啊,他沒騙我。”王曉松說道。
說完之后,王曉松指著報紙飄來的方向:“往那個方向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