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是寒冬時節,天黑的特別早,加上外面溫度比較低,整個小區里面都沒有什么人。王曉松抬頭看著萬家燈火,默默的掏出一支香煙點燃,繼續站在門口,就好像一尊雕像一樣。
眼看著已經到了將近午夜的時候,才看見一個人行色匆匆的從院子外面的停車場走過來,當這個人走到王曉松身邊的時候。王曉松忽然之間說道;“陳醫生。”
這個人一下子就愣住了,回頭看著王曉松:“你是哪位?有什么事情明天到醫院再說吧。”
王曉松微微一笑,直接湊上去,輕輕拉著這個陳醫生的手:‘外面挺冷的,要不然到我車上說吧。’
陳醫生吃了一驚:“你要干什么!放開我!你是干嘛的?”
“濱萊新區環保局局長王曉松,上次差點死在龍山山脈里面的那個人,是我徒弟陸飛。”王曉松說道。
陳醫生臉色一變,尷尬的說道:‘是王局長啊,您的大名如雷貫耳,但是我真的不認識您。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小醫生,我剛剛下班,我現在很累,我想回去休息。’
“我徒弟差點沒命,我朋友現在的情況也不太好。所以我需要你幫忙,上我車上去說,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上車,要不然我自己動手把你拖上車。”王曉松直接說道。
王曉松的名聲現在在濱萊新區,乃至于川洋市都已經非常火了,關于王曉松的事情很多人都是知道的。這個陳醫生也不例外,他可不認為自己能夠擰得過一個前特種兵的大腿。
最終,陳醫生跟著王曉松上了車,王曉松直接鎖上車門:“放心吧,這輛車是我租來的,上面不會有任何竊聽設備,我們在這里說什么僅限于我們兩個人知道。
未免你一會兒跟我裝傻,我現在先把我知道的全都說出來。在龍山山脈出事的當天,物探隊就已經派了一支醫療隊進駐山區。
但是后來我們發現,有人在冒充醫療隊,在山區里面破壞一些非常重要的犯罪證據。其中有一個人就是冒的你陳醫生的名字。
他還有個同伙,自稱張醫生的,是他們這個團伙里面的頭目。我曾經跟他們見過面,也曾經差點被他們抓到,好在我后來自己解決了麻煩。
我調查過這個張醫生,一點線索都沒有,但是跟他一起逃走的,冒用你的整套身份證件的那個所謂的陳醫生,我卻查到了一些消息。
我發現,就在他冒用你的證件的前一天,你曾經去辦理了證件掛失補辦。但是我一個搞信息安全領域的朋友發現,就在你補辦證件的同一天,你還用了證件刷卡進入醫院的藥房。
我調取了當時的監控錄像,發現那時候進入藥房的,的確是你本人。
所以綜上所述,你怎么會提前知道你的證件即將被偷?還是說,有人要求你上繳證件?”
陳醫生忽然之間臉色一變:“你說什么呢?我一點都聽不懂。”
王曉松笑了:‘聽不懂沒關系,我這個搞信息安全的朋友一時之間手癢,隨手就破解了你的社交軟件,并且讀取了一些上面的聊天記錄。
我發現你跟你們科室的一位女同事關系好像不錯啊,上個月你們一起去南方學習的時候,開了兩間房,但是卻住在一間房里面。你們通宵達旦的探討醫學學術問題還真是讓我感動啊。’
陳醫生這時候,原本冷冰的臉色,忽然之間變成了討好的笑容:“別!別這樣,誤會!全都是誤會!”
王曉松微微一笑:‘是不是誤會,要看你有沒有誠意了。我不想跟你繞彎子,把我想知道的告訴我,我自然就會放過你。而且我可以保證,對方不會知道是你跟我透露消息。’
王曉松很會找人的弱點,一擊致命,直接就讓陳醫生苦著臉說了實話。
原來,那些人之所以能夠如此成功的假冒物探醫院醫療隊的人進入現場,主要是有內賊在幫忙。而這個內賊,就是醫院的副院長羅山。
聽完陳醫生這樣說之后,王曉松直接要到了羅山家的地址,然后直奔羅山家而去。
這就是王曉松的計劃,對方既然如此欺人太甚,那么王曉松自然要以牙還牙。只不過這一次,他的調查過程是極度隱秘的。
而且,他在追查線索的過程中,找的都是陳醫生這種絕對不會亂說的人。如此一來,就可以更加神不知鬼不覺的接近真相了。
羅山家住的并不是很遠,王曉松開車走了大概十幾分鐘,也就到了羅山家的小區門口。然而正當王曉松準備下車去拜訪羅山的時候,卻忽然看見了一個人從院子里面走了出來。
這個人的身影,讓王曉松感到一陣眼熟,但是卻無法將此人跟假醫療隊里面的任何一個人對應在一起。
直到這個人轉過身去的時候,看著此人的體態,王曉松才忽然發現,此人的背影居然像極了假醫療隊里面的頭目,也就是那個自稱張醫生的人!
對方的車子開動,王曉松直接發動車子在后面跟上。一邊跟著,王曉松就一邊在腦海中盡力重映當時的畫面。
他越想,就越覺得這個人就是那個張醫生。看來自己的路子對了,此人今天來,應該就是來找羅山的。這樣說來,王曉松這次也算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了。
眼看著羅山的車已經到了郊區,周圍人煙稀少,往往好幾分鐘都未必能夠看見一個人。這時候,王曉松猛踩一腳油門,車子頓時飛速的向前,逼近了那個‘張醫生’的車。
咚的一聲,王曉松直接撞到了那人的車上。
對方的車子忽然停下來,就看見一個人罵罵咧咧的從車上下來:“你他媽瞎了!這么寬的路你都能追尾!老子開這么快你還撞老子,你他媽是急著去投胎嗎?”
那人罵的很難聽,王曉松一言不發直接從車上下來,當兩個人四目相對的時候,那個人頓時就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