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德魯普是拉斯維加斯的賭王,他極擅長賭色子,非常清楚要猜中色盅里面的三粒色子是多少點的難度有多大。
以他的本事,最多能夠聽出色子點數的大小,而且準確率還不能達到百分之百。
如果要猜中色盅里面色子的點數,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可眼前唐漢卻要用這個跟他做賭,這讓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唐漢說道:“當然不是開玩笑,我跟你說的是認真的。”
他之所以提出這種對賭的方式,就是為了讓這個洋鬼子輸得心服口服。最主要的是,在勞德魯普看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在唐漢眼里卻如同喝涼水一樣簡單。
“那好,希望唐先生說話算話。”
勞德魯普大喜過望,唐漢這種賭法就等于直接給他送錢呢。他卻不知道,只要自己跟唐漢對賭,就等于給唐漢送錢來了。
很快馬振東取來了一副色盅交到勞德魯普的手里,勞德魯普里里外外認真檢查了一遍之后,確認色盅和色子沒有問題。
“唐先生,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當然,隨時都可以開始。”
唐漢毫不在意的說道。
得到唐漢的同意之后,勞德魯普深吸一口氣,然后將色盅抓在手里,上下翻飛的搖了起來。
他對于搖色子確實有幾分本事,手法看得人眼花繚亂,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接連換了六七種手法。
勞德魯普以為唐漢是靠兩只耳朵的聽力來確定最后色子的點數,所以在搖動篩盅的時候盡量攪亂唐漢的聽覺。
一邊搖著他一邊觀看唐漢的神情,卻發現他悠然自得,好像對于自己如何搖色子根本不在意。
一旁的戴維斯也看得目瞪口呆,他簡直懷疑這個東方人要給他們送錢了。
大約一分鐘之后,勞德魯普猛然將手中的色盅扣在了賭桌上,然后拿開了雙手。
“唐先生,你可以猜了。”
唐漢對他微微一笑,說道:“兩個六點,一個三點,總共十五點。勞德魯普先生,你現在可以查看結果了。”
勞德魯普沒想到唐漢將每一個色子的點數都說的如此清楚,猛然伸手揭開了色盅,向里面看去。
不但是他房間內的所有人,目光都投向了那三粒色子。
六點,六點,三點,三粒色子一共15點,跟唐漢說的半點不差,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能夠將色子的點數猜的如此準確,簡直是神乎其神。
“勞德魯普先生,你輸了。”唐漢微微一笑,然后拿過勞德魯普放在賭桌上的那張金色卡片,轉手交給了馬振東,“馬先生,還麻煩你將里面的錢轉到我的戶頭上。”
剛剛這個洋鬼子的無賴嘴臉惹怒了唐漢,既然白白拿了一百萬還嫌少,那就把他口袋里的錢都留在華夏吧。
“這……這不可能,你一定是作弊了。”勞德魯普一臉不可置信的說道。
唐漢神色一變,說道:“勞德魯普先生,記著你可是賭王,不要輸了就說別人是作弊的。
況且色子是你自己搖的,色盅和色子你也檢查過了,我想作弊也不可能啊。”
“呃……”
勞德魯普心中確實郁悶無比,他對于賭術非常精通,當然也懂得各種作弊的法門,他自信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唐漢根本不可能作弊。
而且唐漢跟他手中的色盅足有兩三米的距離,根本沒有出老千的機會,但他又無法相信唐漢能夠猜出他搖著色子的點數,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唐漢微微一笑,又說道:“既然勞德魯普先生不相信我,那我們就再玩兒一把。這次我可以轉過身去背對著你,如果你覺得不安全我可以離的再遠一點,到五米開外。
如果這次你贏了,我將22億華夏幣全部打到你的賬戶上,如果你輸了只需要再支付我2億華夏幣的賭注,你看怎么樣?”
“我還要蒙住你的眼睛。”
勞德魯普說道。
在他看來,唐漢唯一出老千的可能就是通過某種高科技的手段,透視了色盅里面的色子。但不論通過什么樣的方式,只要蒙住了唐漢的眼睛就沒有辦法再作弊了。
“可以,沒問題。”唐漢爽快的答應下來。
勞德魯普卻突然神色一滯,說道:“對不起唐先生,我口袋里沒有錢了。”
唐漢微微錯愕,說道:“你不是拉斯維加斯的賭王嗎?怎么就這么一點錢?”
勞德魯普老臉一紅,他這些年雖然撈了很多錢,但是花銷也很大,在外面包養了很多女人,如果不是因為缺錢的話這次也不會不遠萬里的跑到華夏來。
當然了,他還有很多房產股票的資產,但是現金確實只有這么多了。
“這樣吧,我們把賭注調整一下,如果你輸了就留在賭場做三個月的荷官,如果你贏了我把22億的賭注打到你的戶頭上。”
“這……”勞德魯普看著唐漢信心滿滿的樣子心中有點沒底了,而且他作為拉斯維加斯的賭王,留在賭場里面做荷官傳出去也實在太丟人了。
有心不答應,但是他又舍不得剛剛輸掉的2億華夏幣,如果不把這筆錢拿回來他口袋里卻實再沒有錢了,連回美國的機票錢都成問題。
想到這里,勞德魯普一咬牙,“好,我跟你賭了。”
他最終還是答應下來,畢竟22億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而且他實在難以相信,唐漢在轉過身去蒙上眼睛,還能猜到他色盅里面色子的點數。
“那好,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唐漢說完之后讓馬振東找來一塊黑布,勞德魯普親自動手把他的眼睛蒙得嚴嚴實實,然后又牽著唐漢的手,帶著他走到五米之外,讓他轉過身去背對著自己。
做好這一切,勞德魯普重新回到了賭桌前面,拿起桌上的色盅對唐漢說道:“唐先生,我開始了。”
“好,隨時可以開始。”
唐漢淡淡的說道。
勞德魯普再次開始搖動起色盅,他極力控制自己的手法,讓色子跳動的聲音盡可能的小一點。搖動了一會兒之后,他將色盅啪的一聲扣在了賭桌上。
“好了唐先生,你可以猜了。”
唐漢并沒有拿掉眼睛上的黑布,也沒有轉過身子,直接開口說道:“一點,兩點,四點,總共是七點。”
說完之后他才扯掉眼睛上的黑布,轉過身來說道:“勞德魯普先生,你可以查驗結果了。”
勞德魯普緊張的咽了一口唾沫,又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然后將微微顫抖的手伸向了色盅的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