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門的長老也是這般想的,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何況他們確實心知肚明,這座白晶礦本來就是無敵劍門發現的,而他們只是騙子,現在礦的主人都愿意拿出來分享了,沒必要讓無敵槍門獨占鰲頭,憑什么呀?誰不想翻身當家作主人?若不是無敵槍門用白晶誘惑他們,他們才不愿意跟無敵槍門同穿一條褲子,他們對無敵槍門成見很深,經常克扣他們的白晶,本來他們覺得,是跟著無敵槍門來撿便宜的,所以才忍氣吞聲,昧著良心說話,現在礦的主人都主動把礦拿出來了,他們覺得,應該說人話了,便紛紛附和。
“這個主意確實不錯,這樣才顯得公平嘛!”
“誰說不是呢?新礦就應該用新辦法,不應該跟老礦捆綁!”
“其實對于槍門來說,這也就是走走過場,但走完過場就不一樣了,以后這礦用得理直氣壯!”
“就是就是,我們也好作個見證,讓無敵劍門輸得心服口服!”
陸逍遙等他們發完牢騷,卻不生氣,反而哈哈一笑,道:“好!就算你們不說,我也打算這樣做,本來怕你們麻煩,既然你們都開口了,我無敵槍門奉陪到底!”又看著范思離,笑道:“思離,日期你定!“
范思離沒想到他這么爽快,倒是微微一怔,道:“就定在明年今天,可好?”
陸逍遙點頭道:“沒問題,我回去就上呈無敵宗,讓他們派個人過來見證,就在明年今天,我們在新礦前,不見不散!”轉頭又看著四門的人道:“你們也回去準備一下,一年后一較高低!”
姜小白心道,有實力的人說話就是有底氣。
其余四門的人卻是喜得不行,就差熱淚盈眶,雖然不一定能贏,但這畢竟是機會,而這個機會還是他們拼命爭取過來的,回去后那就是功臣,想想門下弟子崇拜的眼神,心里都覺得快哉,歸心似箭,本來還劍拔弩張,現在卻其樂融融,跟范以末熱情打了招呼,屁股一轉就回去報喜了。
陸逍遙看著范思離道:“思離,有空我來看你!”
范思離點頭笑道:“多謝陸公子!”
陸逍遙心里也樂開了花,道:“不必客氣,那我先走了。”說完帶著門下弟子沖天而去。
范思哲就急急跑到范思離的身邊,急道:“妹妹,你這是胡鬧!”
范思離道:“進屋說!”
本來發生這么大的事情,劍門應該緊急磋商,但范家父子不知道范思離的意圖,便讓眾人散了,父子兩人就扶著范思離回了房間。
剛進房間,范思哲就急急說道:“妹妹,你向來不過問宗門的事情,你今天鬧得是哪一出?”
范思離道:“是虎哥讓我這樣說的!”
范思哲怔道:“神醫?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范思離道:“他說他有辦法幫我們奪回白晶礦!”
范思哲急道:“就憑他?我承認,他的醫術非常高明,但這不是比賽看病啊?就憑他那點微末修為,有什么把握幫我們奪回白晶礦?你可知道,你爭取來的這一年,不是機會,而是恥辱!我們跟另外四門不一樣,他們就是起哄看熱鬧的,輸了也不打緊,而我們再輸一次,只是在傷口上撒鹽,又要被他們嘲諷一遍。”
范思離道:“我相信虎哥,他不會坑我們的!”
范思哲咬牙道:“相信有個屁用?不行,我要去問問他,到底是何居心?”
姜小白幾人回到院子,就進了姜小白的房間,幾人有凳子不坐,全部爬上了姜小白床,橫躺在上面,如同停尸。
布休雙手抱著頭,嘆道:“剛來無敵劍門的時候,看他們牛逼得不得了,我以為我們抱到了一根粗大腿,現在我終于明白了,我們抱的是蚊子腿!你說這無敵劍門是怎么混的?怎么混到這步田地了呢?東西被人家搶了還被人家上門來羞辱,換作是我,不如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風言道:“少爺,依我看,此地不宜久留,好在我們只是過客,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要不我們走吧,這無敵劍門絕對不是久留之地,說不定哪一天就被人家給吞并了,那我們死得可就冤了!”
王青虎道:“我不走!”
風言道:“你不走就不走唄!嚇著我了?反正我們要走,這里又沒有我們的女人!”
查理這時忍不住道:“你說這無敵劍門真是傻逼,明知道打不過人家,還要跟人家決戰一下,這不是第二次受辱嗎?”
王青虎幽幽說道:“這主意是盟主出的!”
查理嚇了一跳,感覺自己就不能說話,一說話就撞到槍口,起身嘿嘿一笑,道:“其實我話還沒說完呢?其實這個主意乍聽起來是個傻逼主意,但細想起來,卻是回味悠長,既然忍無可忍,就無須再忍,看淡生死,不服就干,好氣魄!”
姜小白沒有躺在床上,而是在桌邊坐了下來,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抿了一口,嘆道:“其實我也不摻和,但怎么說呢,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這無敵劍門對我們畢竟有救命之恩,棄它而去,于心不忍。”
布休就坐了起來,道:“但我們老王已經救了他妹妹一命,一命抵一命,我們跟無敵劍門扯平了,我們不欠它的。”
姜小白道:“你也知道一命抵一命,我們只救人家一條命,人家卻救我們六條命,怎么扯平?”
王青虎也坐了起來,附和道:“就是就是,做人要有良心!”
布休道:“我看你是被女人蒙蔽了心。”
風言道:“可是少爺,我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就我們這點修為,自身難保,拿什么救人家?人家打個噴嚏,我們都得全軍覆沒。”
姜小白道:“那天我用白晶試了下,如果我們白晶充足,一年內完全可以突破問仙境!”
幾人聽得心里一陣激動。那可是傳說中的問仙境啊!
風言道:“但問題是我們沒有充足的白晶啊!又不好意思拉下臉求著人家要,要了人家也最多擠一點點給我們,又有什么意義?”
姜小白又喝了一口茶水,嘖舌道:“我有下策!”
風言道:“什么下策?”
姜小白長嘆一口氣,道:“偷!哎,這個字說出來好羞愧!”
布休頓時來了精神,從床上跳了起來,道:“不羞愧不羞愧,到哪里偷?盟主,你別忘了,你是土匪的頭,不偷才對不起你這個名頭。但我們去哪里偷啊?偷無敵劍門的?那確實有點難為情!不過只要能突破問仙境,就是我老媽的,也照偷不誤!”
姜小白道:“這點底線我還有的!”
布休道:“要什么底線?逼急了我連自己都偷!再不偷,我們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老家,我想芊如了,特別是看到老王天天秀恩愛,我更想了。”
王青虎道:“我八字還沒一撇,秀什么秀?”
布休道:“人家都答應嫁給你了,還沒一撇,非要撇進去才算撇啊?”
王青虎道:“你說話怎么這么下流?”
布休撇了下嘴,道:“土匪跟我談清高,別惡心我了!”
正說著,院外有人匆匆走了起來,姜小白起身就去開了門,見是范思哲。
范思哲的臉色看著不太友好,竟沒有理會姜小白,徑直走進屋內,剛好王青虎坐在床邊,便道:“兄弟,你是什么意思?為何讓我妹妹挑唆陸逍遙再舉辦一次兵器排位戰?”就沒好說,你居心何在?
王青虎怔坐在床上,支支吾吾,竟說不出話來。
姜小白道:“這是我的主意!”說著就在桌邊坐了下來。
范思哲在他對面坐了下來,道:“那你又是什么意思呢?”
姜小白給他倒了一杯茶水,道:“范兄好像很緊張,特別害怕嗎?”
范思哲咽了口口水,道:“我害怕什么?我什么都不害怕!”
姜小白道:“既然不害怕,范兄又何必跑來興師問罪!如果范兄不想要那座白晶礦,現跟在跟無敵槍門坦白也來得及,人家又不會不承認!如果范兄準備硬搶,現在人家還沒有開礦,也不晚,又何必對這一年后的兵器排位戰耿耿于懷?這雖然不是上策,但也絕對不是餿主意,一點都不會影響你現在執行任何計劃,你有膽子便戰,沒膽子便不戰,就這么簡單!”
這話說得合情合理,范思哲頓時沒了脾氣,猛地把桌上茶水喝完,嘆道:“兄弟,我不是責怪你,我也知道你一片好意,說實話,以我無敵劍門目前的實力,參加兵器排位戰真的是多此一舉!”
姜小白道:“你不用操心,這一戰我們來戰!是生是死也與無敵劍門無關,所以范兄也不用想得太多!”
范思哲驚道:“你們戰?兵器排位戰最少也要問仙境的修士,說難聽點,御氣境的人家都不屑戰!”
姜小白道:“那不用你操心,只要白晶充足,一年后我們完全可以突破問仙境,這一點,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