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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 花仙子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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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休馬不停蹄趕回長象國,為的就是早去早回,早早與姜小白團聚,在長象國,他找不到一點家的感覺。

  沒想到皇帝與他心有靈犀,還沒回到京城,皇帝已經得知消息,大喜過望,生怕他回來找不到家的感覺,特地為他置辦了府邸,門楣上掛著親筆書寫的“布府”二字,雖然字丑了一點,但畢竟是皇帝親筆,過往之人無不側目,不過側目過后還是會念叨一句“字真丑!”

  回到京城那天,皇帝帶領文武百官迎出三十里,百姓夾道,畢竟長象國立國至今,也沒這般揚眉吐氣過,攻破它國都城,如同探囊取物,而且還逼退了七國第一強國血蘭國三千萬兵馬,甚至還生擒了血蘭國的公主,這些消息傳回京城,舉國震動。

  但榮譽是國家的,功勞卻是個人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布休。

  因為布休畢竟是主帥,來往的公文軍報都是他著人起草的,難免貪功,而且不是小貪,是全貪,不但貪芊如的功,還貪姜小白的功,不論是攻破蘭倉關斬首封向前,還是攻破京城逼死韓一霸,或者是逼退血蘭國生擒天剎公主,都是在他的運籌帷幄之下完成的。

  芊如雖然知曉,但也不會計較,她也希望自己的夫君能夠讓人刮目相看,哪怕是假的,心里也是舒服。姜小白就更不會跟他計較了,也懶得跟他計較。

  象柱也樂得如此,畢竟是自己的附馬,還是自己欽點的附馬,如此英明神武,他臉上也有光彩。

  在回京城的路上,布休更是肆無忌憚,生怕別人還蒙在鼓里,大肆吹噓自己的豐功偉績,那真是驚天地泣鬼神,說得唾沫橫飛,沿途如同下了一場小雨,有的百姓都張開了油紙傘。

  三十里路對于布休來說,實在是太短了,還沒吹得過癮,就到了京城,又不好跟皇上說,我們再走一遍。

  入了京城,百官就散了,皇帝讓他早些歇息,自己也回宮了。

  布休來到皇帝御賜的府邸前,望著門楣上兩個鎏金大字,對左右道:“這兩個字誰寫的?請道士畫的鬼畫符嗎?明天趕快摘掉,真他奶奶的難看,一點都不符合我的身份。”

  左右道:“這是皇上親筆所書!”

  布休道:“難怪,我說我怎么會感覺我的身份配不上這兩個字呢!不像我奶奶寫得那么難看,鐵畫銀鉤,龍飛鳳舞,大氣磅礴,一看就知道寫這兩個字的人身份非比尋常,只是這兩個字邊上的灰塵實在難看,馬上找人擦拭一遍,不要影響了布府的形象。”

  左右應了一聲。

  進了府邸,布休才想起,路上光顧吹牛皮,正事都忘了,應該跟皇上辭行的。晚上準備入宮,卻被芊如拉住了,道:“奔波這么多天,好不容易回來,就不能歇息一晚,明天再去皇宮也不遲啊!盟主又飛不掉。”

  布休也感覺乏了,想想也有道理,便草草吃了晚飯,早早睡了。

  芊如卻睡不著,半夜就去了皇宮,原本她還想著,拼死也要留住布休,現在卻沒有底氣,憑自己的能力,看樣子是留不住布休了,布休已經被她寵壞了,只能借助父皇了。想起姜小白臨行前對她說的那番話,心有余悸,連姜小白那樣的人都覺得是大難臨頭,布休去了不是死路一條嗎?

  不管用什么手段,他也不會讓布休離開京城的。

  令她意外的是,半夜三更,父皇竟然還沒有就寢,聽說她來了,就在寢宮召見了他。

  象柱臉色凝重,招呼她在桌旁坐下,芊如還沒來得及說出自己的意圖,象住便道:“布休是不是得罪冷顏宮的人了?”

  芊如怔道:“沒有啊!我看冷顏宮的花仙子對待布休都挺客氣的。”

  象柱道:“剛剛冷顏宮的人來過了!”

  芊如內心一緊,道:“來干嘛的?找布休的嗎?”

  象柱道:“那倒沒有!你可知道,布休是從無生海回來的人!”

  芊如怔道:“那又如何?”

  象柱道:“明年就到了往生之門開啟的日期,凡是近三百年來從無生海活著回來的修士,都必須要去。”

  芊如道:“往生之門?不是說進了往生之門,就可以超脫往生,得道升仙了嗎?”

  象柱道:“傻丫頭,那是糊弄下面的措辭,安撫人心用的,如果真能超脫往生,這么好的機會會讓給他們?我自己就去了。”

  芊如心跳就有些加速,道:“進去就會死嗎?”

  象柱道:“會不會死我不知道,反正沒人活著回來過。”

  芊如急道:“那更不能讓布休去啊!”

  象柱道:“本來這是小事,要不然我也不會讓你嫁給布休,名單上稍微改一下就可以了,或者讓布休換個名字,原來的布休就當是死了,這件事就糊弄過去了。但棘手的是,剛剛冷顏宮的人來了,讓我把明年去往往生之門的修士名單統籌一下,一個都不能少,特別是布休,芊如,冷顏宮是點名布休啊!這就不好辦了呀,別的人少了不要緊,如果布休少了,冷顏宮就拿我問責啊!”

  芊如急道:“可不管怎么樣,布休也不能去啊!你想看著女兒剛結婚就要守寡嗎?”

  象柱長嘆一口氣,道:“冷顏宮的話就是天意,天意難違啊!肯定是布休得罪了冷顏宮,要不然高高在上的仙宮怎么會盯上凡間的一個小小修士呢?”

  芊如急得眼淚就掉了下來,道:“他一直跟我在一起,怎么會得罪冷顏宮了呢?莫非是花仙子搞的鬼?”

  象柱道:“這些話我們父女之間說說可以,出去了可不能亂說,要不然就是闖下大禍了。”

  芊如猛地站了起來,道:“不管怎么說,反正我是不會讓布休去的。”

  象柱嘆道:“芊如,你冷靜一點,事已至此,不是我們父女能夠改變得了的。天下好男人多的是,大不了父皇給你再找一個!”

  芊如的男兒性格頓時顯現,怒吼一聲,猛拍了下桌子,桌子頓時碎裂,道:“除非我死,否則我是絕不會讓布休去的。”說完轉身離去。象柱也沒有發火,心里也不是滋味,畢竟這是她最疼愛的女兒,也覺得歉疚,長嘆一口氣。

  芊如出了皇宮,騎上龍麟馬,心中火急火燎,匆匆忙忙就回去了。來時還在想,要想盡一切辦法留住布休,現在卻不這樣想,因為布休留下來就是死路一條。

  回到布府,布休睡得正香,芊如連忙把他推醒,急道:“布休,快起來。”

  布休睡得迷迷糊糊,就坐了起來,揉著眼睛道:“天還沒亮叫我干嘛?”

  芊如就從衣架上取下衣服,扔到床上,急道:“布休,趕快穿上,來不及了。你趕快離開這里,走得越遠越好,不要再回來了。”

  布休瞇著眼睛,道:“芊如,你這是在趕我走嗎?不會剛回來就遇著相好的了吧?就算你遇著相好,也要等我睡完一覺再走啊!”

  芊如就一把掀掉他的褲子,道:“別廢話了,我不是跟你玩笑的,快點!”

  布休打了個寒戰,連忙又把被子拉上,道:“芊如,你吃錯藥了吧?半夜三更我去哪里啊?”

  芊如道:“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不是想去找你的盟主嗎?那你趕快去吧!”

  布休道:“芊如,是不是我要去找盟主你生氣了?你不會那么小氣吧?”

  芊如看他磨磨蹭蹭的,也是急了,大吼一聲:“你走不走?”

  布休被嚇了一跳,好久沒聽到河東獅吼了,本來就攪了美夢,就有些不悅,被這么一吼,頓時也是火冒三丈,果然是上門女婿沒人權,不是自己的房子,住著就是不踏實,人家想趕就趕,完全不用商量。便跳了起來,指著她道:“象芊如,你太過分了,走就走,我還巴不得呢,你別后悔。”草草就穿了衣服,邊穿邊瞪眼,那意思就是,你等著,有你后悔的。

  穿好衣服,臉也沒有心思洗,就摔門而去。

  芊如望著他的背影,兩行熱淚潸然而下。

  布休到馬廄牽了龍麟馬,氣乎乎地走到院門口,開門一看,頓時就傻眼了,只見門外站滿了全副武裝的將士,虎視眈眈,里三層,外三層,明月下寂靜無聲,把布府箍得跟鐵桶一般。

  為首一名將領這時說道:“附馬爺,半夜三更這是要去哪里啊?”

  布休沒好氣道:“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關你屁事?”

  那名將領也不生氣,笑道:“不關我的事,我也不半夜三更來了。附馬爺,皇上有令,從此以后,附馬爺不得離開布府半步,我等就負責陪著附馬爺,委屈了附馬爺,還請附馬爺體諒!”

  布休怒道:“放屁!我看你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想要謀朝篡位了吧?”

  那名將領道:“附馬爺高看了,小的沒有那個膽子!”

  芊如這時聽到動靜,持劍就沖了出來,用劍指著那名將領,怒道:“既然知道他是附馬爺,就給我讓開,要不然別怪我刀劍無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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