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室外的風依舊沒停過,風反而更大了一些,吹斷了不少的樹枝,沫沫不讓松仁在出去了,孩子們都窩在家里。
王青的鴨子都做好了,已經送走了,王青回來跟沫沫道:“我送過去了,又接了一百只的訂單。”
沫沫看著窗外,“這天氣收鴨子能行嗎?”
王青道:“我說了情況,這天氣看樣子是有臺風的,買家說等臺風過后在做也不遲,就是先跟我訂下,讓我過段時間再做就行,不用急。”
沫沫放心了,“那還行,要不這么大的風,出門不安全。”
王青點頭,“可不是咋地,這天氣要命,幸好家里用的都買齊了,我跟你說,這兩天千萬不要出門,把家里的門窗都關好了。”
沫沫道:“我都記牢了,嫂子放心好了。”
王青,“記住就好,大院里就你家沒經歷過臺風天,經歷過一次就好了,日后就有經驗了,其實也沒什么大事,別害怕,要不,你要是實在害怕,我過來陪你。”
沫沫擺手,“嫂子我自己能行的,你不用惦記我了。”
王青對沫沫已經有了些了解,沫沫這個人性子強著呢,也不是個膽小的,笑著,“那行,我也放心了,我先回去了。”
沫沫道:“我送你。”
王青,“可別了,外面的風才大呢,你出去還不被吹飛了,我自己走就行了。”
沫沫還是堅持送出門,沫沫其實不算太瘦,一百零五斤,可這體重,還是被外面的風吹的直打晃,鎖了大門,回家開門廢了好大的力氣。
沫沫關上門,呼出口氣,這天氣,真是嚇人。
沫沫晚上的時候接到了莊朝陽的電話,莊朝陽也是不放心的,家里只有媳婦,還那么大的房子,空曠的很,怕媳婦害怕,也怕最小的兩個孩子會鬧人。
沫沫道:“放心好了,孩子們乖著呢,再說了,他們可是男孩子,這點事是不怕的,反倒是你,多注意安全。”
沫沫的擔心不是沒道理的,莊朝陽這些可愛的人,這個天氣是要保證附近人民安全的,還要負責搶救人的,莊朝陽才最需要注意安全。
莊朝陽道:“放心好了,我這邊有相對應的訓練,我沒事的。”
沫沫聽著心里有了些底,剛要回話,電話嘟嘟的聲音,這是斷線了,沫沫看著窗外呼嘯的風聲,估計是電話線刮斷了。
沫沫放下電話,松仁道:“媽,電視沒信號了。”
沫沫一看,電視上雪白的一片,起身關了電視,“應該是哪里壞了,等風停了維修就可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們趕緊上樓睡覺去。”
松仁站起身,“媽,你不上樓嗎?”
沫沫坐在沙發上,拿起織針,“我把剩下的這點織完在睡覺,你先帶著弟弟們去洗澡。”
松仁,“好,那我們先上樓了。”
沫沫,“恩。”
沫沫等孩子們上樓,繼續織針毛衣,毛衣是給莊朝陽織的,z市的冬天雖然不像北方冷,可這里靠近海岸,冬天的時候也是刮冷風的,潮還冷,棉衣棉褲倒是不用穿,可毛衣毛褲是要準備的。
莊朝陽這兩年身高是沒變過,可體型變了,比年輕的時候更瘦了,以前的衣服是撐不起來的。
沫沫準備給莊朝陽織新的,孩子們的也要準備的,男孩子長的快,衣服太容易變小了。
當然,沫沫也想找些事情,讓自己靜下心來,她的心啊,這幾天都在蹦蹦的直跳,她不是害怕天氣,而是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一樣。
沫沫鎖好毛衣邊的時候,窗戶上噼里啪啦的聲音,外面下起了傾盆的大雨,沫沫兩輩子,第一次見到這么大的雨。
借著室內的燈光,只見窗外的雨都連成線了,嘩啦嘩啦的水聲流入門外的水缸里,沫沫站在門口才五分鐘不到,她清空的水缸已經快滿了,這速度沫沫心揪了起來。
她終于體會到上輩子在電視里看到的情況,城市積水,水漫過腰身了。
沫沫本來有些的睡意瞬間沒了,沫沫看著左鄰右舍的燈都亮了,還有人出了門清水。
沫沫點了門燈,他們家沒有積水,院子有楊林指使松仁挖的水道,沫沫看著還挺管用的。
楊林身子骨不好,不能像別人家的孩子一樣幫著清水,只能動些腦子了,別說,這孩子的腦子還真好使。
沫沫看著雨水,已經很難在見到出來的人了,沫沫去檢查了門窗,瞧著這個趨勢,臺風要來了。
松仁抱著七斤下樓,“媽,這風怎么更大了?”
沫沫接過七斤,摸著七斤的頭,“七斤不怕不怕,媽媽在呢!”
七斤扒拉掉媽媽的手,“我沒怕。”
沫沫,“.......”
沫沫覺得不應該在七斤這里找虐了,對著從窗戶邊回來的松仁道:“瞧見吹斜的雨了沒,臺風要來了。”
松仁啊了一聲,“媽,你看風越來越強了。”
沫沫鎖著眉頭,“行了,你們上樓去吧,我在樓下看著,松仁摟著七斤。”
松仁想說我留下來看著,可看媽媽的態度,這是已經決定了,他說別的已經是沒用的,松仁抱著七斤上樓了。
沫沫關上了門燈,一直站在門口看著,沫沫終于見識到了大自然的力量,顯得人類真的好渺小。
漆黑的夜里,只有風的嘶吼聲,聲音之大,蓋過了所有的聲音,沫沫聽著心里都沒底。
還好臺風過去的快,后半夜的時候,風聲基本沒了只有淋淋的滴雨聲。
沫沫上樓看了眼孩子們,孩子們窩在一個被窩里,松仁摟著七斤,安安手搭在哥哥的脖子上,沫沫嘴角翹了翹,給孩子們拉高了被子,才悄悄的退了出去。
沫沫也不換衣服了,拿著毯子回到客廳沙發躺著,半天才睡著,可睡的很不踏實,一會一醒的,每次都會看看外面,直到天亮了,外面還下著小雨,沫沫坐起身,怎么都睡不下了,索性不睡了,疊好毛毯起身。
她快步走了幾步,站在門口,看著被臺風摧殘過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