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佳樂的符水功效和貝思甜比起來差遠了,或許也因為她當時受了傷的緣故,兩次喝下符水,也僅僅是延緩了羅旭東的死亡速度。
貝佳樂知道這樣不行,在羅旭東清醒的時候跟他將情況說明。
“你救我一命,我還你一命,但是你看到了,你傷的太重,即便我沒受傷也沒辦法治愈你,只能壓住你的致命傷,我可以去給你報信,你告訴我去找誰。”
羅旭東記得當時貝佳樂是這么說的。
羅旭東只說出‘吳岳凱’三個字,就再次陷入昏迷,在昏迷之前,他知道貝佳樂現在不是一個人,她的同伴來了。
羅旭東被安排在邊境一個偏遠的村子里,留下一個同伴看護他,她就火速趕往北京來報信了。
羅旭東再次醒來,就是昨晚看到貝思甜,當時看到人他很安心,可是又想是不是自己受傷太重產生了幻覺,這才伸手去摸。
“貝佳樂還做過什么嗎?”貝思甜問道。
羅旭東搖搖頭,“應該沒有,她也受了傷,制符已經耗費了她絕大多數精神,怎么了,是有什么問題嗎?”
貝思甜沉吟片刻,如果是這樣,為什么羅旭東會產生斥符現象?
“一開始你喝了我的符水沒有作用,你對我的符水有斥符現象。”貝思甜說道。
貝思甜的身份在二人之間早就不是秘密,羅旭東自然知道斥符現象是什么。
“你之前給我喝過符水的,那時候有嗎?”羅旭東反問。
貝思甜嘴角扯了扯,“這就是問題所在,之前你是沒有斥符現象的,這一次卻有了。”
這里邊的事情她自己都沒想明白,斥符現象本是天生的,羅旭東卻莫名其妙在中途轉了體質,而且這種現象只針對她一個人,對魏仲源的符水就沒有這樣的現象。
而且在喝掉魏仲源的符水后,這種斥符現象才逐漸削弱,最后消失。
這一連串的事情已經讓貝思甜開始懷疑曾經所學,她根本解釋不了。
她現在就想著等羅旭東沒事了,她就去再見一見貝德旺,他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以為能夠從羅旭東的經歷當中知道些什么,可是他所描述的一點問題都沒有,反而讓她越來越迷茫了。
這斥符想象,到底和貝佳樂有沒有關系?
羅旭東的身體仍舊是很虛弱,貝思甜專門制出了玄符給他喝,這樣恢復的會快很多。
上午的時候,部隊來了幾個首長,對羅旭東進行了表彰,同時也詢問了任務執行情況。
這些都是避諱外人的,貝思甜也不例外,所以她不知道來人和羅旭東說了什么,只是在那些人走了以后,羅旭東神情有些低落。
“怎么了?”貝思甜見狀問道。
羅旭東嘆了口氣,說道:“等我好了,我想將犧牲戰友的撫恤金送到他們的親人手里。”
功勞不是他一個人的,沒有小隊的配合,也沒有完成任務的可能性!
一共十八個人的小隊,包括他在內只回來五個人,即便是完成了任務,他心里也是沉甸甸的。
這是這么久以來,對于羅旭東本人而言,最為失敗的一次任務。
貝思甜知道他心里不太好受,和他說了會話。
中午的時候,羅安國和羅旭平來了,羅旭平從來沒見到過這樣虛弱的大哥,在他心里,羅旭東是戰無不勝的。
所以見到這樣的羅旭東,他嚇壞了,使勁憋著眼淚還是流了下來。
見到羅旭平這個樣子,羅旭東忍不住笑了,抬手摸了摸他的頭頂,“別哭了,一會你姐看到會說你的。”
羅旭平點點頭,扁著嘴,“大哥你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不會的,大哥還要看著你長大。”羅旭東俊美的容顏上帶著笑。
這是兩個兄弟這么久以來,說的最為平和暖心的話。
貝思甜不在醫院,她去了老爺子那里,主要是為了去找貝德旺。
所以貝思甜來到紅漆大院之后,先去了偏僻的院子,貝德旺正坐在椅子上發呆。
李學軍擔心貝德旺突然發瘋,讓護工去跟老首長說一聲,他就這么跟在貝思甜身邊。
李學軍在,貝思甜很多話不方便問,等到吳岳凱來了,李學軍離開,貝思甜才開口。
“父親,我妹妹的事情是怎么回事?”貝思甜問道。
鑒于上一次提到貝佳樂這個名字貝德旺有受刺激的情況,所以她換了一種說法。
貝德旺看著貝思甜,臉上的神情松快許多,“你都長這么大了。”
聽到這話,就知道貝德旺的確是好了很多,但是好到什么程度貝思甜還有些拿不準。
“我走的時候,你才十二歲。”貝德旺眼底閃過愧疚,“吃了很多苦吧,我的本意是希望你做一個普通人的,沒想到你到底還是成了玄醫。”
貝思甜眼睛微睜,他果然知道玄醫的事情,或者說,他就是玄醫!
“您……也是?”
貝德旺長嘆一口氣,“如果可以,我倒希望能夠作為一個普通人生活。”
可惜,他注定無法作為一個普通人,這和他是否是玄醫無關,是因為那個該死的詛咒!
貝思甜已經猜到貝家很可能是玄醫世家,從馬三槍的老戰友那里聽到的老夫婦,或許就是貝家的老一輩。
“能和我說說她的事情嗎?”貝思甜再一次問道。
貝德旺卻是搖搖頭,“我已經忘了。”
貝思甜皺眉,“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希望您能配合我。”她實在沒有太多的耐心。
貝德旺垂下眼皮,臉上出現些許疲憊的神色,“我真的忘了,想不起來了,你走吧。”
貝德旺直接下了逐客令。
貝思甜不信他想不起來了,看這樣子,他應該是想起來了,但是卻不肯說!
“貝先生二女兒和一個神秘組織有接觸,這個組織對丫頭來說是個威脅,兩個都是你的女兒,你也不想看到她們兩個受到傷害吧。”吳岳凱想用親情說服他。
貝德旺卻是揮了揮手,轉身向著里屋走去,“這是我的事情,你不要去管,你只要記得,離她遠一點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