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平聽到響聲忙回過神去,卻沒看到人,只看到地上摔碎的杯子,頓時瞠目結舌,剛才誰在哪里?
“是、是小貝大夫!”齊秀慧說道。隨{夢}小◢說шщЩ.suimEnG.1a
于書芳和羅佳麗也都看到了,剛才貝思甜先是震驚,而后又露出驚慌的神色,隨即轉頭就離開了。
羅佳麗怔怔的,認識貝思甜的時間雖然不長,可是她從來都給人一種恬靜從容的感覺,像是這么慌亂從未有過!
幾個人都有些茫然,難道是因為剛才沈君平說的話才讓貝思甜惶然走掉的?
不太可能啊,貝思甜不可能認識吳師長的!
貝思甜心頭慌亂,老爺子昏迷不醒?
孫旺年去北京會診的事情貝思甜知道,也知道是為了一位舉足輕重的人物,可是萬萬沒想到居然會是吳岳凱!
上輩子師父離開是因為壽終正寢,已經到了盡頭,她依然感到心頭空落落的,再沒有依托,一個人飄蕩在人世間,好似游走的靈魂。
這一世,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想看到吳岳凱就這么離開。
貝思甜站在衛生隊外邊,有一瞬間的茫然,隨即邁開步子向著訓練場走去。
訓練場都是土面,還算平整,上面已經被士兵們日常訓練踏的極為夯實。
貝思甜走到訓練場地的時候,現在大多數都是一個班一個班的在訓練,她放眼看了半天,也沒有找到羅旭東的身影,隨即恍然想起,他似乎并不是時刻在一個訓練場地。
連長和副連長也是有辦公室的,只是羅旭東不想太放松自己,很少在辦公室里呆著,大多數都在訓練場地,不過到底是哪個訓練場地就不知道了。
貝思甜找了兩個場地都沒有找到羅旭東,頓時急的眼淚都要下來了,這個時候的貝思甜,臉上帶著一些無助。
貝思甜雖然在駐地的各個位置走過一遍,可是僅僅是一遍,又是慌亂當中,她不知不覺便找不到方向了。
貝思甜額頭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終于在甬道上看到一輛軍用吉普,上面坐著的人十分眼熟,她忙攔了上去。
軍用吉普哪里想到會有人突然沖出來,嚇得一腳急剎車就踩了下去,因為這本來就是駐地行車道,所以車的速度不慢,這一腳剎車,哪怕是四輪驅動的軍用吉普也晃蕩起來,若是再快一點,怕是就要翻車了!
“活得不耐煩了!”司機站起來怒吼一聲。
司機是個穿著迷彩服的年輕軍人,此刻一臉驚魂未定,瞪著貝思甜的眼睛快要噴出火來了!
這簡直太危險了,撞著了人就不會安然無恙,更何況他車上載著的是劉一鳴劉團長!
劉一鳴身旁的警衛員已經站起來,一根胳膊搭在前座靠背上,隱隱擋在劉一鳴身前,雖然是在駐地,相對安全,可是也不排除一些隱患。
就在那司機還要大吼的時候,劉一鳴卻看清了攔車的人,忙喝住司機,開門下了車。
“貝大夫!”劉一鳴并沒有因為羅旭東而稱呼弟妹之類,而是稱呼貝大夫,可見對貝思甜是很尊重的,這也是因為她自己有本事。
“劉團長,幫我找到旭東!”貝思甜看到劉一鳴,心下稍安。
劉一鳴一怔,他看得出貝思甜臉上帶著慌亂,猜測是出了什么事,沒想到她上來就找羅旭東。
“行,你跟我上車,我打電話問問他在哪。”劉一鳴招手。
貝思甜點頭跟著上了車。
車上,貝思甜雙手輕輕攥在一起,垂著頭不說話,劉一鳴見狀問道:“貝大夫,你要是有什么困難盡管跟我說。”
貝思甜現在已經冷靜了許多,聞言苦笑道:“能幫我找到旭東就行,剛才太著急了,嚇到你們了,實在抱歉!”
前方的司機聞言用手摸了摸腦袋上的板寸,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剛才他的確是嚇著了,沒想到是劉團長認識的人。
不過的確是太危險了,當著劉團長他卻不好說什么。
劉一鳴找了個連長的辦公室打電話,兩通電話邊找到羅旭東的位置,原來他在射擊訓練場。
找到人了自然就好說了,劉一鳴直接開著車帶著她過去了。
到了射擊訓練場外圍,便能聽見傳來的槍響,隨即便見到羅旭東快步向著外邊走來。
看到貝思甜,羅旭東一怔,心知有要緊事,不然貝思甜不會上班時間,更不會在他訓練的時候找過來。
“旭東,老爺子出事了!”貝思甜說道。
羅旭東眸光一凝,這件事為什么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
“我們回去。”羅旭東說完看向劉一鳴,“送我們一趟!”
劉一鳴氣笑了,這小子倒是不客氣,不過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光是看羅旭東的臉色就知道事情怕是很嚴重,
不過老爺子?不是聽說羅旭東只剩下一個奶奶了嗎?
劉一鳴開車將兩個人送了回去,回去之后貝思甜就開始收拾東西,“孫主任走了兩個星期,原來是給老爺子會診去了,我要去北京,你一定要幫我打聽出老爺子住的地方!”
羅旭東點點頭,“我和你一起去。”
貝思甜聞言直起腰來,回身道:“這件事上邊肯定是瞞著的,我一個人還不會引人注意,如果你也去,肯定會引起注意的。”
這也是兩個人沒有當著劉一鳴議論的原因。
羅旭東微微蹙起眉頭,貝思甜一個人去,他不放心,可是他也知道她說的是實情。
他微微沉默,說道:“我去請探親假,就說家里有點事情,我們偷著去北京。”
貝思甜見他態度堅定,便點點頭,有羅旭東在,的確很多事情都比較方便。
說好一切,羅旭東便去請假了,貝思甜則在家收拾東西,然后去衛生隊請假,也只能借口說家里有點事情,得回去一趟。
貝思甜請假好請,羅旭東卻是需要審批的,好在雖然需要一些流程,不過很快就批下來了。
第二天一早,兩個人便坐上開往北京的長途汽車。
經過了一天的顛簸,兩個人下了車,西站外的廣場上,羅旭華正等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