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朵紫蓮瞬息而至,輕柔的漂浮在空中,緩緩的落在通天建木的虛影上。
楚彥春臉色蒼白,什么都來不及說,只拼命的壓榨體內所有的體力和潛能,念力如流水般灌入通天建木的虛影中。
通天建木似乎也知道危險,一根根粗如成人手臂密密麻麻的插入地里,瘋狂的吸收地力來凝實虛影,抵抗來自紫蓮的攻擊。
蓮花落在建木枝丫上的一刻,連空氣都仿佛靜止了一般,天地一片靜謐。
紫蓮飄飄搖搖,一朵一朵的落在通天建木的枝頭、樹干和葉片上,遠遠看去,仿佛通天建木開滿了紫色的艷麗花。不明就里的話,肯定會以為這火樹銀花般景色非常美。
然而事實確實無比兇險,紫蓮的本質是紫蓮,而通天建木則是全靠楚彥春的異能支撐。幸好通天建木的本體乃是混沌世界開天辟地后唯一的生物,神通極大,生命力強橫無比。盡管楚彥春只是召喚出通天建木的虛影,但紫蓮竟然一時半會拿通天建木沒有辦法。
紫蓮開滿了通天建木,通天建木的樹干上伸展出一支又一支的樹枝,樹枝上又伸展出蒲扇般大小的綠葉。綠葉輕輕舒展,試圖包裹住周圍的紫蓮。
紫蓮一動不動,綠葉也只是半包裹的時候就停了下來,似乎不敢繼續靠近或者無力繼續合攏。
兩者之間顯得非常安靜,根本看不出紫蓮和通天建木之間早已經展開了你死我活的戰斗。
柳夕看了一會兒,微微點頭,自言自語般嘆道:“我是對的,通天建木果然能夠承受紫雷的傷害,哪怕只是虛影。”
真正跟隨柳夕來的紫蓮還不到總體的百分之一,不過這一定足以證明柳夕和秋長生先前的計劃完全具有可行性。
可惜……再也沒有執行的必要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幾分鐘,也許幾小時,時間仿佛被什么東西偷走了一般。
附著在通天建木上的紫蓮消失了,通天建木還在,只不過通天建木的虛影十分的淡,看上去不再像先前那種如同真實的樹干,反而更像是一縷飄搖的煙。
楚彥春全身無力的跌坐在地上,背靠著通天建木的虛影,一雙眼睛死死的落在柳夕身上。
柳夕看了楚彥春一眼,又看了一眼開始慢慢凝實的通天建木一眼。被紫雷差的灰飛煙滅的通天建木,竟然在幾個呼吸之間,又開始慢慢的恢復。
通天建木號稱古往今來天上地下生命力最強的生物,果然名不虛傳。只是一道虛影便已經強悍如斯,那么當初真實的通天建木,該是何等的風光?
柳夕再次抬起頭,就在她剛剛感慨的那一會兒,通天建木又凝實了幾分,就連背靠著樹干的楚彥春,都已經開始大口喘氣。能夠大口喘氣,這說明楚彥春的力量正在逐漸恢復,否則他沒有力氣大口呼吸。而能夠這么快就恢復力氣,想來是因為通天建木反哺了楚彥春最精純的木元力。
見狀,柳夕對楚彥春簡直羨慕嫉妒恨。
若是她擁有一件通天建木之類的神通,或者法寶,她就敢在修道世界橫著走。
可惜啊!
可惜通天建木是十二祖巫句芒的本命神樹,兩者的生命連在一起,一損俱損一榮俱榮。也正是因為如此,作為唯一的混沌世界的生物,生命力強大到能夠與天地同壽的通天建木,最終死了。
通天建木是殺不死的,但是祖巫句芒可以。祖巫句芒一死,通天建木就開始飛快的枯萎,最終化作了塵埃。但兩者畢竟是性命相連,親密到深入血脈和基因,所以楚彥春才能夠召喚出通天建木的虛影。
真是好寶貝呀!
柳夕感慨不已,有了通天建木,還怕什么天劫嗎?
柳夕朝外面環視了一圈,空中已經看不到一朵紫蓮,她頓了頓,邁步走出了通天建木防護范圍。
“怎么?你又不殺我嗎?”
楚彥春聲音還有些虛弱,扶著樹干慢慢的站了起來,對著柳夕的背影譏諷道:“你應該知道,你要是不趁現在殺了我,等我恢復過來,死的就是你和你那個小情人。”
柳夕正往外邁的腳步一頓,片刻后回頭看向楚彥春,眼角眉梢都掛著毫不掩飾的譏嘲:“哦,是嗎?你確定你還能打得過我?”
楚彥春一愣,隨即嗤笑了一聲:“開什么玩笑,你們兩個……”
柳夕面無表情的打斷道:“我是不是在開玩笑,你心里沒數嗎?還是你自己的情況,自己心里沒譜?”
楚彥春的臉一瞬間變得通紅,不是因為羞愧,而是因為憤怒。
因為柳夕的話是真的。
連續長時間的保持通天建木虛影的存在,又因為通天建木幾次受到崩潰的打擊,為了支撐通天建木,楚彥春不僅大量透支巫力,更是以巫術獻祭了自己的血脈基因來獲得支撐通天建木的力量。
通天建木支撐住了,但是楚彥春卻是飲鴆止渴般損耗了大量的血脈基因力量。用修士的話來說,就是無可挽回的損傷了自己的靈根潛質,導致以后實力進階十分困難,甚至就此停步不前。
柳夕一雙慧眼之下,楚彥春的狀態如何瞞得過她?她知道楚彥春已經不足為慮了,以后不再具有威脅到她和秋長生的力量,自然也不會將他放在眼里。
楚彥春到底還是忍住了怒火,聲音卻依然強硬:“你的自信讓我覺得可笑,所以這就是你不殺我的理由?就算如你所說我殺不了你,但我殺你父母應該沒有問題吧?你就不擔心?”
柳夕并沒有動氣,只是同情的看著他:“你沒有機會的。”
她后面還有一句話沒有說:有秋長生在,他會把你裝進千機傘里的。
楚彥春冷笑起來:“看來你不是自信,而是自負。就算我現在元氣大傷殺不了你們,但是我要走,你以為你攔得住我?”
柳夕卻不愿意再和楚彥春多說什么,時間剛剛好,裝滿了紫蓮的大土坑現在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正好適合煉心,或者泡澡。
見柳夕再一次跳進了雷池,楚彥春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力量實力到了他和柳夕這種境界,說謊沒有任何意義。因為彼此幾乎都有他心通的能力,對方有沒有說話,完全能夠感應的到。
因此,既然柳夕沒有說謊,楚彥春實在想不明白,柳夕哪里來的自信留下他?
他現在的狀態雖然不好,但有通天建木在源源不斷的反哺他木元力,只需要一刻鐘時間,他就能夠恢復到全盛狀態。
當然,現在他的全盛狀態已經沒法威脅到柳夕了,但他至少可以殺死秋長生。然后他再走,柳夕能拿他有什么辦法呢?
楚彥春雖然萬分不甘心,但不得不承認,眼下他和柳夕的實力在伯仲之間,彼此都奈何不了誰。
明明十分鐘前他的實力足以在場的每一個人,包括柳夕和秋長生。但柳夕晉級金丹真人后,戰斗力提升的幅度至少是二十倍往上。反觀楚彥春,卻因為支撐通天建木導致血脈潛力大損,就算被通天建木恢復如初,也只是剛覺醒時的力量。想要再進一步,難上加難。
然而即便如此,論及真正的力量,他仍然勝過柳夕兩籌。不過與柳夕多次交手的經驗告訴他,只勝過柳夕兩籌,根本沒有意義。
“呵!”
楚彥春低著頭,嘴角翹了起來,吐出一個譏諷的笑。
柳夕可能聽到了,也可能沒有聽到,一步一步走到雷池前,然后縱身跳了進去。雷池中殘存的紫雷數量依舊很多,只是不再是一朵朵紫蓮的形狀,而是一根根細小的如同筷子般大小長短的紫色閃電。
紫色閃電正在快速消失,只幾個眨眼的時間,就已經消失了三分之一的量。
柳夕卻不著急,耐心的等待著雷池中的紫色閃電越來越少,閃電也越來越細。直到雷池中的閃電變成牙簽般大小,柳夕毫不猶豫的跳了進去,一瞬間就淹沒在紫雷之中。
她之所以這般小心謹慎,主要是兩個原因,一是因為這里是末法世界,她沒有靈丹妙藥和其他強大的護身法寶。二是因為她今天的心緒有些不寧,不敢碰觸威力強大的紫雷,只敢欺負一下快要消散的紫電。
值得一提的是,柳夕從通天建木到雷池這一段路,竟然一次也沒有看向另一邊的秋長生。不知道是在逃避,還是因為其他原因,她自始至終沒有看向秋長生。
自然,她也看不到秋長生的眼神越來越沉,笑容越來越淡。在他臉上的笑容即將徹底褪去時,他忽然又笑了起來,喃喃自語道:“你師父到底留給你什么信息,讓你如此彷徨糾結?”
秋長生看著墜入化作雷池的大土坑,柳夕已經沉到了坑底。奇怪的是,她落進雷池之后,里面的紫色閃電消失的速度一下就延緩下來,如同一池紫水,將她淹沒在最深處。
秋長生輕輕吐了一口氣,盤膝坐在雷池邊,冷不丁的看向不遠處的楚彥春。
楚彥春正在打量秋長生,見他突然轉過頭來,索性回以他一個冰冷的笑容。然而楚彥春很快就笑不下去,在秋長生溫和的外表下,他仿佛看到了深不見底的深淵。
心臟猛烈的跳動起來,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巨手深深的抓住了心臟。
楚彥春雖然萬分不甘心,但不得不承認,眼下他和柳夕的實力在伯仲之間,彼此都奈何不了誰。
明明十分鐘前他的實力足以在場的每一個人,包括柳夕和秋長生。但柳夕晉級金丹真人后,戰斗力提升的幅度至少是二十倍往上。反觀楚彥春,卻因為支撐通天建木導致血脈潛力大損,就算被通天建木恢復如初,也只是剛覺醒時的力量。想要再進一步,難上加難。
然而即便如此,論及真正的力量,他仍然勝過柳夕兩籌。不過與柳夕多次交手的經驗告訴他,只勝過柳夕兩籌,根本沒有意義。
“呵!”
楚彥春低著頭,嘴角翹了起來,吐出一個譏諷的笑。
柳夕可能聽到了,也可能沒有聽到,一步一步走到雷池前,然后縱身跳了進去。雷池中殘存的紫雷數量依舊很多,只是不再是一朵朵紫蓮的形狀,而是一根根細小的如同筷子般大小長短的紫色閃電。
紫色閃電正在快速消失,只幾個眨眼的時間,就已經消失了三分之一的量。
柳夕卻不著急,耐心的等待著雷池中的紫色閃電越來越少,閃電也越來越細。直到雷池中的閃電變成牙簽般大小,柳夕毫不猶豫的跳了進去,一瞬間就淹沒在紫雷之中。
她之所以這般小心謹慎,主要是兩個原因,一是因為這里是末法世界,她沒有靈丹妙藥和其他強大的護身法寶。二是因為她今天的心緒有些不寧,不敢碰觸威力強大的紫雷,只敢欺負一下快要消散的紫電。
值得一提的是,柳夕從通天建木到雷池這一段路,竟然一次也沒有看向另一邊的秋長生。不知道是在逃避,還是因為其他原因,她自始至終沒有看向秋長生。
自然,她也看不到秋長生的眼神越來越沉,笑容越來越淡。在他臉上的笑容即將徹底褪去時,他忽然又笑了起來,喃喃自語道:“你師父到底留給你什么信息,讓你如此彷徨糾結?”
秋長生看著墜入化作雷池的大土坑,柳夕已經沉到了坑底。奇怪的是,她落進雷池之后,里面的紫色閃電消失的速度一下就延緩下來,如同一池紫水,將她淹沒在最深處。
秋長生輕輕吐了一口氣,盤膝坐在雷池邊,冷不丁的 楚彥春正在打量秋長生,見他突然轉過頭來,索性回以他一個冰冷的笑容。然而楚彥春很快就笑不下去,在秋長生溫和的外表下,他仿佛看到了深不見底的深淵。
心臟猛烈的跳動起來,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巨手深深的抓住了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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