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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0章:六歲當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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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歇斯底里的尖叫聲,魏長江和他身后的小徒弟都被嚇了一跳。

  完全是因為錢少的叫聲實在太凄慘了,凄慘中偏偏還混雜著一種苦盡甘來般的興奮感,讓very耿直的魏長江毛骨悚然。

  錢少叫完,回頭見魏長江和他帶來的小徒弟杜江齊齊的退了一步,還以為對方要跑,又尖叫起來:“站住,你們別跑。”

  魏長江:“……”

  他真的沒想跑,他只是擔心錢少是一個神經病,所以想要離的遠一點。

  眾所周知,神經病打人和殺人都是不犯法的,但是其他人打神經病卻是要坐牢和賠償的。

  魏長江不明白為什么會有這么奇葩的法律規定,但他并不想和整個法律體系做抗爭。

  很快,劍道館大門就被人大大打開,一群身穿青色道袍式樣的年輕男子們一涌而出,各個滿臉興奮眼神火辣的盯著魏長江和他的徒弟杜江。

  黃少熱情的走了上去,一把握住魏長江的手,連連搖晃道:“終于把你們盼來了,不容易啊。對了,怎么來的這么晚,路上有什么事情耽誤了嗎?”

  魏長江看著神色熱情言語關心的黃少,又低頭看著握住自己粗糙大手的一雙細皮嫩肉的公子手,詭異的沉默了。

  黃少卻根本不在意他到底回不回答,一個勁兒的喃喃說道:“累不累?從哪里來的?一路過來很辛苦吧?沒事沒事,到了這里就當是到了自己家,千萬別客氣,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告訴我,我一定給你們安排好。”

  魏長江沉默了好久,嘴角抽了抽,想說什么,又不知道該對著面前這張公子哥的臉說什么好。

  他轉過頭,看著自己的徒弟杜江,小聲道:“阿杜,老子是不是又找錯地方了?不是讓你一直定位嗎?”

  杜江是魏長江的徒弟,身高體魄簡直就是魏長江的翻版,只不過年紀只有十八九而已。

  當然,師傅不僅傳給他披甲門的功法武功,順便也把路癡的毛病傳給了他。

  所以魏長江的問題,杜江一時半會兒也回答不出來。

  他從衣服兜里掏啊掏,掏出一個小麥手機,然后打開地圖開始搜索目的地。

  “沒錯,師傅就是這里,地址完全沒有錯誤。”杜江舉著手機,非常自信的說道。

  魏長江怒了,指著黃少依然抓著他的手的手問:“那這是這么回事?”

  杜江眼珠子轉了轉,連忙又低頭研究千度地圖,然后又對著門口的招牌仔細的看啊看,甚至一個字一個字的讀出聲來:“小純陽觀劍道館。”

  “師傅,我肯定沒找錯地方。你看,招牌和師叔說的一模一樣呢。”杜江甕聲甕氣的說道。

  魏長江瞪起牛眼怒吼道:“誰是你師叔?那是一個叛徒,不許叫她師叔。”

  杜江“哦”了一聲,老實的點點頭,嘟囔道:“可是師叔送了我這個手機呢,挺好用的。而且師叔還送了你四星手機,也沒見你不要啊。”

  他的聲音雖然小,但是絕對可以讓所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魏長江也不例外。

  魏長江臉上頓時一紅,假裝沒有聽到徒弟的話,轉過頭來對黃少說:“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不是來做客的。”

  一邊說,他一邊用力的抽動自己的手掌。奈何黃少太過熱情,他抽了幾次,居然抽不動。

  不僅沒抽動,他的左手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被蘭少握住了,也一個勁兒的晃動著。

  蘭少熱情的笑著,興奮的叫道:“我們知道你不是來做客的,你是來踢館的對不對?哈哈哈哈,被我猜中了是不是?絕對是的吧?”

  魏長江深深的看了邊說邊笑的蘭少一眼,認真的思索著一個問題:如果打了神經病,他會不會坐牢。如果坐牢,會坐幾年?

  “說那么多干什么?人家師傅大老遠的來一趟,還不請師傅進去走走?”

  黃少一把推開蘭少,一邊讓開身子,伸手作請道:“來來來,師傅這邊請,知道你忙著踢館,所以我就不啰嗦了。你小心著點,前面有臺階,對對對,抬腳抬腳,好勒,跨過去了。”

  一群富二代們齊齊化身為古代小廝,低頭哈腰的恭送魏長江和杜江進入了劍道館,熱情的仿佛妓院的老鴇看到有錢的蠢少爺前來逛青樓。

  魏長江身體僵硬,手腳都有點發顫,還沒走進劍道館大門,心里已經開始發虛。

  他的徒弟杜江更不堪,抱著一個巨大的藍色油布包裹,戰戰兢兢的跟在師傅的后面。

  魏長江一生少說也踢過大大小小五六十家武館,不管面對什么樣的武館,也不管對方名氣有多大,功夫有多深,他從來沒有怕過。

  但是這一次,魏長江終于感覺到了害怕。

  無知是害怕的根源,魏長江也不例外。

  他不知道明明自己是來踢館的,這群人為什么還要這么熱情親切,仿佛見到失散多年的親人?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尤其是魏長江很害怕,害怕這些人真的都是神經病。

  不能怪他這么想,只要是一個正常人處在他的角度,也一定會認為自己不小心誤入了瘋人院。

  如果不是招牌上清楚明白的寫著小純陽觀劍道館七個大字,他早就帶著徒弟飛奔而去了。

  師徒兩人被一群熱情洋溢的富二代們裹挾著進入了劍道館內,看上去不像是魏長江來踢館,倒像是一群搞傳/銷正在忽悠一對新人。

  此情此景,分外怪異。

  黃少一邊走一邊介紹道:“來來來師傅,這里是我們平日里跑步用的操場,上面是沙包、木人和一些單雙桿。這間是休息室,平時累了可以進來歇歇喝口茶。這間是……”

  “我知道,這上面有門匾,寫的是‘六歲當豬’,對吧。”

  魏長江打斷了黃少的話,果斷的說道。他覺得自己是來踢館的,不能被這群莫名其妙的人牽著鼻子走,所以要顯示出自己的博學和智慧,讓他們知道自己不是可以隨便忽悠的。

  魏長江話音一落,所有人的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魏長江卻以為自己的才氣震懾到了他們,傲然的笑道:“六歲當豬,這個詞倒是有點奇怪,為什么你們館主要在這間房上掛上這個門匾呢?難道這里是養豬的?”

  黃少嘴巴動了動,又動了動,再動了動,最終還是艱難的開口提醒道:“這位師傅,你看,這四個字是草書,所以寫法可能有點潦草。”

  言下之意,你不能看著這四個字像什么字,就想當然的說是什么字,這比四川人認字認半邊還要不靠譜。

  魏長江越發傲然的說道:“我當然知道這是草書,我平時練的書法也是草書。”

  黃少沉默了,非常難得,他竟然也有沉默的時候。

  他看著魏長江那雙粗大的手掌,十根木樁子似的手指又短又粗,說是打鐵的手他信,說是用來寫毛筆字……他第一個不信。

  再說了,就憑魏長江能夠把“獨步天下”四個字認成“六歲當豬”,黃少認為魏長江的書法不應該叫草書,而應該叫鬼畫圖。

  “啊哈哈哈……”黃少大笑起來,言不由衷的贊揚道:“真是大師風采,文武雙全。來來來,這邊走。”

  黃少一邊說,一邊想領著魏長江兩人前往室內演武廳。

  “等等。”柳夕的聲音從眾人身后傳來。

  眾富二代們聽到柳夕的聲音,齊齊的轉過身,七嘴八舌的叫了起來:“師叔祖早,師叔祖好。”

  蘭少湊到柳夕面前,指著魏長江高興的說:“師叔祖,這個人是來踢館的。”

  “對對對,師叔祖,還是我第一個發現他的。”錢少趕緊跑來邀功。

  柳夕舉起手,喝道:“都給我閉嘴。”

  眾富二代們連忙閉嘴。

  柳夕面色不善的盯著魏長江,而魏長江也神色警戒的盯著柳夕,全身上下的肌肉都繃緊了,指尖甚至在輕輕發顫。

  越是高手,越能發現柳夕身上傳來的陣陣威壓。

  就如同當時的王文達,見到柳夕時,就知道自己絕對不是柳夕的對手。不僅不是對手,甚至連對方一招都擋不住。

  魏長江作為披甲門的二號人物,披甲功已經有了相當的火候,南洋幾乎找不到敵手。而他的人雖然有點迷糊,但他的境界,卻已經晉升到了武術宗師的境界。

  也因此,魏長江才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與面前這個小女孩兒的差距有多大,就好比螞蟻看著面前的大象一般震驚。

  相反,武功平平或者干脆不會武功的人,卻感覺不到柳夕的恐怖。

  比如前段時間來踢館的那群所有的功夫大師,比如柳夕身邊這群富二代。

  “你是?”

  魏長江眼里爆發出湛湛精光,整個人突然間涌現出一股堅韌厚重的氣勢。仿佛一塊巨大的石頭,任憑風吹雨打,依然巋然不動。

  柳夕目光閃了閃,指著黃少說:“告訴他,我是誰?”

  黃少清了清嗓子,朗聲說道:“這位是我們劍道館的開創者,也是我們的師叔祖柳大美女。”

  魏長江正色道:“你是他們的師叔祖,這么說你是這里最厲害的人?披甲門魏長江,討教閣下高招,請賜教!”

  說完,魏長江身形不動,但全身的肌肉卻陡然收縮鼓起,身形頓時大了一圈。

  “啪啦啪啦……”

  一陣衣物破碎聲傳來,只見魏長江身上的藍色襯衣陡然炸開,化作了一片片飛舞的藍色蝴蝶,露出魏長江一身堪比健美先生的結實肌肉。

  “啊,不要臉!去死吧你這個暴露狂。”柳夕尖叫一聲。

  “砰!”

  “啊!”

  魏長江痛叫一聲,話音未落,人已經倒飛了起來,在走廊上飛出了十幾米才雙腳分開劈叉落了下來。

  所有人的視線跟著他飛起身形移動,然后定格在他趴在地上的赤裸上身。

  “好健壯的肌肉,八塊腹肌,我的夢想啊。”蘭少喃喃的說道。

  “馬甲線和人魚線都這么明顯這么深刻,我靠,好身材啊。”錢少也說道。

  “關鍵是肩甲肌肉,看見沒有,用力的時候像是兩扇翅膀,好性感。”

  “胸肌也好大,這得是D罩杯了吧?”

  富二代們小聲的討論著,而魏長江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仍然赤裸著上身保持著劈叉的姿勢。

  剛才他竟然沒有看到是誰攻擊自己,更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人一腳踢飛十多米遠。然而這并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他居然毫發無傷,連痛都不怎么痛。

  這代表什么,代表對方收放自如,力量的運用已經出神入化了,好比用斧頭在豆腐上雕花一般困難。

  魏長江胸口上清晰的印著一個淡淡的小腳印,不用看也知道是柳夕的腳印。

  此時此刻,魏長江當然知道自己遇到了絕世高手,恐怕祖師爺復生都沒有絲毫勝算的絕世高手。

  “你干什么脫衣服?”

  柳夕氣的柳眉倒豎,指著震驚不語的魏長江控訴道。

  魏長江一愣,低頭看了看,然后說:“這個我運勁的時候,衣服就會被肌肉撐爆。”

  “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反正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脫衣服。你,就是你,把你手里的布給他披上,真是傷風敗俗。”柳夕指著發呆的杜江憤憤的說道。

  “啊?哦。”

  杜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果然把自己懷里抱著的藍色布匹打開,露出一把粗大的巨斧。他把布匹給魏長江裹上,然后才恍然發覺自己做了什么。

  “師傅,我……”

  魏長江推開他,站起身走了過來,正要說話,柳夕已經指著面前的門匾不悅問道:“你剛才說這四個字叫做六歲當豬?”

  魏長江不明所以,點頭道:“是啊。”

  柳夕雙手一抖,差點忍不住出手,好在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平靜的說道:“這四個字是我寫的。”

  魏長江撓了撓頭,滿臉莫名。

  柳夕又指了指旁邊的一間房的門匾說道:“這兩個字讀什么?”

  魏長江一看,然后樂了,大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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