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天‘浪’此言一出,柳夕倒是驚訝了。。更新好快。
他竟然知道她是為了小純陽觀,難道是妙音四人告訴他的?
“是妙音她們跟你說的?”她問道。
蘭天‘浪’笑道:“柳小姐真是聰明,或者我應該叫您太真道長。其實我與貴觀的玄庭道長有一面之緣,按照輩分,她應該叫您師叔對吧?”
柳夕眼神閃爍了一下,奇道:“蘭總認識玄庭師侄?”
蘭天‘浪’點了點頭,感慨道:“一轉眼就過了二十多年了,至今我依然記得玄庭道長背負長劍,手拿拂塵的身影,歷歷在目啊。”
不等柳夕發問,他就繼續說道;“二十四年前,我的事業才剛起步,就開了一家小小的餐館。那時候窮啊,前面是餐廳,后面就是我和蘭寧他媽媽的臥室,那時候他媽媽懷著他已經八個月了。”
“那天,已經半夜兩點多了,我和他媽正在洗碗收拾餐館,誰知他媽媽突然倒在地上,抱著肚子痛的眼淚直流。我看到她‘褲’管下流出血線,當時腦子里一懵,嚇得手足無措。”
“我們那個時候是在一個小鎮上,鎮上歇的早,到處黑燈瞎火,又不像現在隨時隨地都能叫到車。當時把我記得呀……”
蘭天‘浪’說到這里,臉上滿是唏噓,顯然想起當初彷徨無措的時候,至今仍然心有余悸。
蘭少大驚說到:“那我媽不是很危險嗎?后來怎么樣了?孩子有沒有保住?”
蘭天‘浪’和柳夕同時轉過頭看著他,眼神仿佛在看著一個智障。
被兩人一望,蘭少后知后覺的想起自己好好的活了二十四年,老媽身體也健康,于是尷尬的笑了笑:“呃,太緊張了,太緊張了。”
蘭天‘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轉頭繼續說道:“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餐館‘門’口走進來一位麻衣布鞋,背負長劍手握拂塵的‘女’道長,就是玄庭道長了。她是被蘭寧他媽叫聲吸引進來的,看到蘭寧他媽躺在地上,二話不說就俯身把她抱起來,讓我領著去了臥室。”
“托玄庭道長的福,也是玄庭道長親自接生,蘭寧他媽才順利的生下來這個臭小子。我現在都不敢想,要是玄庭道長沒來,后果會怎樣?”
“他媽難產啊,又是勞累過度傷了胎氣,當時大出血讓我看的膽戰心驚。玄庭道長卻是取出銀針,幾針下去就止住了流血,至今想來,我也覺得不可思議。”
柳夕點點頭,蘭少衰神附體的命格,出生時就是一個鬼‘門’關,能順利生下來很不容易。估計也是因為他是九世善人轉世,自身福澤氣運濃厚,要不然怎么恰好玄庭道長剛好路過呢?
“所以說,蘭寧這小子和他媽能夠平安無事,全靠了玄庭道長救命之恩啊。”
蘭天‘浪’拍著茶幾,神‘色’動容的說道:“我蘭天‘浪’非是薄情寡義之人,救命之恩豈能不報啊?可惜當初我要把所有的錢給她,玄庭道長卻堅決不受,只求一碗素面果腹就好。在我再三懇求,至少讓我知道恩人的名字時,玄庭道長才自稱小純陽觀玄庭。”
“這才是真正慈悲為懷救世濟民的出家人啊,當時我知道遇到了高人,懇請玄庭道長給剛出生的臭小子取名。誰知玄庭道長卻微微皺了皺眉,對我說這臭小子福澤深厚,可保榮華富貴一生,只是……”
“只是怎樣?”
蘭少見他爹停了下來,連忙問道,他還是第一次聽他父親說他出生的事情,很是新鮮。
蘭天‘浪’看了他一眼,搖頭道:“玄庭道長說,只是這孩子被不干凈的東西纏上,今生恐怕小災小難不斷,卻又不會有大的災難。是以,玄庭道長思索良久,給他取了一個寧字,便是希望他一生安寧康健。”
“我靠,神了耶,我這么小她就看出來我這衰神附體的命格?原來我的名字還是她取的?”蘭少震驚的跳了起來。
蘭天‘浪’不滿的看了他一眼,怒道:“給我坐下,大驚小怪的成何體統?”
柳夕也暗嘆不已,原來還有這么一節。
這就可以解釋了。
難怪蘭天‘浪’不遺余力的幫助小純陽觀劍道館,熱心程度簡直讓人感到害怕。
如果是報恩的話,那一切都說得通了。
蘭天‘浪’搖搖頭道:“玄庭道長世外高人,不肯接受我的報答,我都以為這輩子沒有機會報答這份恩情了。那天聽到妙音四位小師傅的介紹,才知道原來她們是小純陽觀的人。再問玄庭道長,竟然是小純陽觀的觀主,緣分真是妙不可言。”
“想必老天爺也想讓我報答當日恩情,才會讓這臭小子誤打誤撞碰到了你們,才能讓我蘭天‘浪’稍稍回報。太真道長……”
柳夕抬手道:“還是叫我柳夕吧。”
蘭天‘浪’倒也豁達,笑道:“好吧柳夕,我說這件事的目的是為了讓你們不要有心理負擔,有什么需要盡管給我說,小純陽觀劍道館的事就是我的事,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原來如此。”
柳夕點頭道:“世人每多忘恩負義之輩,甚至恩將仇報也不在少數。一件恩情牢記這么多年,難怪蘭總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
蘭天‘浪’哈哈一笑,又說道:“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為了解決這臭小子這個什么衰神附體的命格。柳夕,這小子學習劍術和道家心法之后,真的可以壓住他倒霉催的?”
蘭寧聽到這話,也那一雙眼睛期待的看著柳夕。
柳夕微微一笑,從衣兜里掏出兩枚小小的‘玉’符,用紅繩串起,遞到蘭寧面前。
蘭寧伸手接過,好奇的看了一眼:“這什么?護身符?”
“兩道‘玉’符,一名安康,一名無災,隨身攜帶可保你無事。”柳夕說道。
這兩道‘玉’符是她隨手所煉,耗時還不到一個小時。
其實蘭寧的衰神命格被九世善人的深厚福澤鎮壓了一大半,只剩下一小部分罷了,這兩張‘玉’符足夠用了。
“真這么神奇?”蘭寧仍然有些不敢相信。
柳夕笑了笑,反問道:“你這幾天可有倒霉過?”
蘭少一愣,恍然記起自己都已經好幾天沒有摔跤脫臼半路拋錨了,這簡直是絕無僅有的好運。
蘭天‘浪’卻比蘭少有信心的多,一拍他的后腦勺,罵道:“還不多謝柳夕,你這臭小子福澤果然深厚。”
蘭少謝過柳夕,又問道:“那個師叔祖,萬一‘玉’符掉了或者壞了怎么辦?”
“沒關系,‘玉’符只是暫時的,你修行劍術和小純陽觀道統之后,就不需要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