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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追魂術在千機‘門’中浩瀚如煙的秘技功法中,都能算得上奇功異絕。憑借對方的一絲氣息,就能夠如跗骨之蛆般追在人身后,是一等一的追蹤法術。
除非藍月能夠覺察到秋長生是根據他的氣息來追蹤他,否則他根本無法擺脫千里追魂術的跟蹤。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就算藍月知道緣由,他仍然沒辦法擺脫千里追魂術的糾纏。
除非他一直待在地下,借助厚重的土氣來遮掩他的氣息。
土生萬物,也包容萬物,厚重的土氣可以遮掩任何氣息。
然而藍月一直施展異能,他自己的身體首先就受不了,秋長生同樣達到了目的。
藍月從沉睡中醒了過來,手掌覆蓋在身下的泥土上面,腦海中清晰的浮現出柳夕一行人的影像,仿佛親眼看著他們行動。
泥土是他的眼睛和耳朵,十公里范圍內,一切都逃不過他的感知。
藍月站起身來,正想離開時,突然又收回了跨出去的右腳。
如果繼續跑,那豈不是一直被人牽著走嗎?
更可怕的是他竟然耗不過他們。
不得不說,修士續航方面的優勢比巫族強大太多。他們只需要打坐就可以恢復‘精’力,施展法術耗費的是靈力,而不是‘精’神力。
即使是比‘精’神力,巫族的‘精’神力也比不過修士的神識。
藍月如果繼續跑下去,或許三兩天內還能堅持的住,但他一直處于疲憊狀態,實力將大打折扣。
大敵在前,藍月豈能任由自己的實力日益消退?
思索過后,藍月仍舊踏出了一步,轉瞬間便消失在周圍。
兩個小時之后,柳夕等人來到了此地。
六人看著大樹下干燥的落葉上,有明顯的被壓過后的痕跡,便知道藍月曾在此休息。
朱雀很肯定的說道:“他在這里休息了大約兩個小時,看來是因為我們曾經休息了兩個小時,他也跟著我們休息。”
石心怡聽到后,臉上‘露’出慚愧的神‘色’,說道:“對不起隊長,要不是因為我……”
柳夕擺斷了她的話,說道:“不要妄自菲薄,反‘騷’擾戰術的‘精’髓就在于長期戰斗,而不是短時間的爆發。不然敵人沒被我們累垮,我們自己先把自己累垮了,那不是讓人笑話嗎?”
朱雀說道:“十二月的每一名成員最少都是a級異能者,又是吞噬者,能力極為強大。反‘騷’擾戰術的確是對我們來說最有利的戰術,否則藍月與我們對面相抗,又占據地利,我們未必是他的對手。”
秋長生沒說什么,附下身去,準備撿起一片枯葉施展千里追魂術。
這一幕已經出現了好幾次,眾人不以為意,靜待秋長生施展。
然而就在秋長生俯下身,手指剛剛接觸落葉,眾人又都放松警惕之時,地面毫無征兆的突然裂開。一蓬土刺如箭簇般朝他蜂擁般‘射’來,速度快若閃電。
秋長生一覺不妥,反應何等神速,腳下施展輕身術,凌空躍起。
柳夕以最快的速度‘抽’出青蓮寶劍,但一時卻找不到藍月的位置,只能施展御劍術,雙腳踩在青蓮寶劍上,兩只手各自抓住石心怡和周長樂。
兩人的反應神速,但何思宇和朱雀卻根本反應不過來,頓時落入了裂開的地下。
只聽兩人同時慘叫,已經被濺‘射’而出的土刺擊中。
幸好那一叢箭簇般的土刺的目標是秋長生,兩人只是受了池魚之災,否則現在兩人恐怕已經被土刺‘射’成了馬蜂窩。
即便如此,兩人身上噴涌而出的血液,表明兩人受傷嚴重。
柳夕一個轉身,將石心怡和周長樂朝安全的地方扔了出去,迅速俯沖向已經迅速開始合攏的裂縫。
一叢密集的土刺再一次閃電般‘射’了出來,柳夕冷哼一聲,靈力灌注青蓮寶劍,雙手疾舞,一瞬間幻化出數十朵青蓮劍氣。
劍氣與密集的土刺對撞,看上去聲勢浩大,但卻只有‘春’蠶嚼葉般的聲音。
土刺被劍氣全部絞碎成泥沙,而柳夕也被土刺‘逼’得重新退了回去。
眼看地面即將合攏,朱雀和何思宇馬上就要被活埋在地下時,一只‘色’澤金黃,長達三丈寬若‘門’板的大手從天而降,眨眼間就將何思宇和朱雀住在手心里提了出來。
這只黃金大手自然是秋長生施展的法術,名為黃金手,有開碑裂石之力。練到極致后,甚至可以捉云拿月翻云覆雨,是一項高階法術。
但藍月既然選擇在此開戰,自然不會只攻擊這一兩下。
只見地面上如刺猬般,無數粗大的土刺拔地而起,分別攻向每一個人。
這些土刺無論速度還是堅硬度,比昨晚‘騷’擾柳夕他們睡覺時的土刺強的太多。而且角度刁鉆,都是選在他們舊力未盡新力未生之時,或者是他們必須落足之地,極為難躲。
近距離的作戰,藍月能夠‘操’縱泥土展開強大的攻擊,當然不是遠距離的‘騷’擾可以比擬。
柳夕飛劍迅速斬斷了襲向她的三根土刺,反震之力也將她震到了半空之中。
秋長生‘操’縱著黃金手把何思宇和朱雀甩到了遠處,黃金大手掌心向地,大手狠狠的拍向了‘射’向他的土刺。
土刺被黃金大手拍成粉碎,而黃金大手也被土刺刺穿,化作星星點點的光芒消散。
石心怡和周長樂被柳夕扔的遠,而且很明顯藍月并不把兩人放在眼里,只象征‘性’的賞了兩人幾根土刺。兩人盡快已經第一時間迅速閃避,也仍然被土刺刺傷。
一瞬間,異能組第六小隊四名成員受傷,隊長和副隊長也被層出不窮的攻擊‘逼’得疲于應付。
最可怕的是,藍月根本沒有顯出身形,讓一行人連攻擊都不知道向哪里攻擊。
這就是藍月的實力,a級土系異能者,被全世界政fu和黑道通緝,人頭賞金合起來超過三千萬美元。與整個世界為敵,卻誰也拿他沒有任何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