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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內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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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行行行,我走還不成嘛。”

  蕭林從樹上飛快的溜了下去,一邊走還一邊嘀咕道:“都什么年代了,還興單挑呢?要是把自己挑死了,可就搞笑了。”

  楚彥秋和青月都沒有理睬蕭林,兩人站在樹林里,隔著兩顆大樹互相凝視,‘精’神高度集中,根本分不開心神來關注其他事。

  兩人彼此都知道,對方是勢均力敵的對手,戒備的同時,更有一種棋逢對手的興奮感。

  青月當然知道楚彥秋,十二月也有自己的資料庫,他們對這個世界上優秀的異能者都有深入了解,資料絕對不比異能者自由聯盟的資料差。

  畢竟十二月存在的歷史,還要早于異能者自由聯盟成立的時間。

  確切的說,異能者自由聯盟的成立,本來就是為了對抗吞噬者組織。而吞噬者組織中,十二月的實力一向排在no.1。

  正如青月了解楚彥秋,楚彥秋同樣了解青月,這個在十二月中年紀最小的成員。

  雖然青月在十二月中年紀最小,但她在這一代的成員中,資歷卻是相當的老。

  除了組織領袖金月之外,她就是組織成最老資格的成員。

  十二月與異能者自由聯盟組織不同,異能者自由聯盟是公開面向全世界的異能者。無論對方的身份是隸屬于各個國家異能機構,還是野生的異能者,甚至就連吞噬者,也可以申請加入異能者自由聯盟。

  一句話,只要是異能者,就有資格加入異能者組織。

  當然,想要成為異能者自由聯盟的核心成員,擁有獨屬于自己的稱號,就必須滿足異能者自由聯盟元老會制定的條件。

  十二月永遠只有十二個成員,每戰死或者退出一個,才會重新補充新鮮血液。

  而且在成為正式成員之前,還必須有一個不算短的預備期。直到十二月其他成員認可了這位非正式成員,這人才能正式成為十二月之一,然后繼承前人的稱號。

  正是因為如此,十二月才能一直保持神秘和強大,而沒有被異能者自由聯盟聯合各個國家機構剿滅。

  兩人并沒有對峙很久,當兩人都覺得不可能靠氣勢‘逼’迫對方‘露’出破綻時,便同時放棄了‘精’神上的施壓。

  青月從身上‘摸’出一副厚實的鐵手套,表面上布滿了長約兩厘米左右的鋼刺。

  當她戴上鐵手套時,楚彥秋手里也多了一叢冰簇。

  冰簇在他手里迎風就漲,落地成冰林,很快就遍布了周圍的樹林。

  青月仿如一陣清風,也不見她身形怎么抖動,在樹干上輕輕點了幾下,人已經繞到了楚彥秋身后。

  鋼鐵拳頭上鋼針鋒寒,如重錘般錘向楚彥秋的頭,像是要將他的頭一錘砸爛。

  楚彥秋當然不會被青月這么輕易的擊中,他全身如刺猬一般,陡然炸起了無數冰箭,向四面八方‘射’去。

  青月如果不閃,在她的拳頭擊中楚彥秋之前,就會先被無數冰箭‘射’成刺猬。

  青月悶哼一聲,腳下一點飛快倒退。腳步在地上重重一跺,身形拔地而起,迅速的騰上了高空。

  隨后,青月如雄鷹撲兔一般沖向楚彥秋。

  楚彥秋閃過,便見青月一雙鐵拳砸在布滿厚厚冰塊的地上,如同炮彈一般將地面炸出了一個深深的坑,同時也將周圍的冰林砸成了碎屑。

  漫天冰晶閃爍,仿佛彌漫的寒霧。

  青月的青衣就在寒霧中飛快穿梭,仿佛鬼魅一般。

  楚彥秋卻是一動不動,身體四周凝聚出無數鋒利的冰刀冰箭、冰球冰塊……這些冰塊圍繞著他上下左右的旋轉,將他防護的嚴嚴實實。

  他知道與青月比速度,相當于魯班‘門’前‘弄’大斧,干脆以不變應萬變,任由青月圍繞著他四下飛旋。

  青月越轉越快,在寒霧中已經看不清她的身形,只能看到一道道青‘色’的殘影圍繞在楚彥秋的上下左右。

  只要讓她抓到一絲機會,她就用她那雙無堅不破的鐵拳轟開楚彥秋的護身冰棱,一拳將楚彥秋砸到在地。

  楚彥秋自然也知道青月的打算,他身邊的冰棱越來越多,越來越厚,而速度卻也同樣越來越慢。

  一層一層冰塊砌成冰墻,不停的加厚加寬加高,將楚彥‘春’牢牢的護在里面。

  看似楚彥秋是守,但青月卻知道并不是。

  楚彥秋的‘性’格極具進攻‘性’,他這招是以守代攻。

  只要青月敢沖進來破他身周的冰墻,又沒有一拳打死他的話,周圍滿天遍地的冰塊將在一瞬間淹沒青月。

  在楚彥秋面前被冰塊淹沒,就休想再從冰塊中出來。

  這也是青月為什么一直在不停的跑動,速度越來越快的原因。她不敢停下來,甚至不敢慢下來,只要她慢下來,隨時會被追著她跑的無數冰塊淹沒。

  兩人剛一動手,‘交’手還沒有兩招,便已經是你死我活的狀態。

  無論兩人誰稍微大意一下,立刻就是生死大劫。

  蕭林并沒有鉆出樹林,而是在樹林邊緣處蹲了下來。

  他選的位置極好,雖然隔得很遠,中間又隔著許多大樹,但卻可以通過樹與樹之間的狹長縫隙,看到楚彥秋和青月的戰場。

  他把手里的巴特雷支了起來,透過瞄準器尋找一擊必殺的機會。

  過了好一會兒,蕭林遺憾的放下手里的巴特雷狙擊槍,搖了搖頭。

  不是蕭林突然良心發現,認為自己偷襲不道德,想給楚彥秋和青月一個公平的決戰機會。

  而是因為楚彥秋搞出一大團的白‘色’寒霧,中間還夾雜著無數的寒冰碎屑。

  他連青月的身影都看不見,要如何開槍?

  要是一不小心開槍把楚彥秋給干掉了,那樂子可就大了。

  算了。

  蕭林無奈的嘆了口氣,既然如此,還是去干那個惡心的叛徒吧。

  楚彥‘春’此時也有些無奈,他要應付林楓和張誠兩支隊伍大約三百五十人的上下夾擊,上下左右四周全是子彈,真正的槍林彈雨,連一個躲避的空間都沒有。

  幸好他身邊還有兩個巨大的青木傀儡,用來擋槍擋手雷再好不過了。

  不過看對方這幅子彈不要錢的架勢,估計青木傀儡也支撐不了多久。

  楚彥‘春’放出去無數紙蝶,然而戰士們卻早有準備。兩只隊伍各有幾十名士兵拿著輕薄但卻無比堅固的防爆盾,一見到飛來的紙蝶,便舉著防爆盾迎上去擋住。

  別說紙蝶了,哪怕是一點點紙屑,他們也是如臨大敵,舉起防爆盾就沖了上去。

  以楚彥‘春’的控紙術,防爆盾當然攔不住他的紙蝶。

  可是他現在不是正被三百多支槍指著‘射’擊嗎?連頭都不敢冒,哪里能‘操’縱紙蝶繞圈圈避開寬大的防爆盾,然后干掉躲在防爆盾后面的戰士?

  于是讓楚彥‘春’無比憋屈的一幕出現了,堂堂a級異能者,華夏s級通緝犯,十二月中的綠月,竟然被士兵們用槍‘逼’得縮在圍墻的拐角處動彈不得。

  眼看兩個青木傀儡即將被‘射’來的無數子彈打的支離破碎,楚彥‘春’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其實完全可以一走了之,他要想走,就算再來兩倍荷槍實彈的戰士,也不可能留下他。

  甚至他只需要向青月剛才沖進樹林一樣避開士兵們的視野,就可以輕易的跳出這個尷尬的處境。

  只要他再次出現,躲開士兵們的‘射’擊范圍,無論是‘操’縱青木傀儡上前沖散士兵們的陣型,還是利用控紙術遠程殺人,都可以輕松的擊敗這群士兵們。

  至少,他可進可退,可攻可守,完全不需要像現在這樣被動挨打。

  但是,楚彥‘春’不能退,他身后就是失去了戰斗力的赤月。

  當然,楚彥‘春’對赤月完全沒有任何感情,他更不是那種為了他人,甘愿拼死守護的人。

  事實上,他很想一走了之,或者干脆一腳踹死這個無能的廢物。

  可正如青月極度討厭赤月,卻依然要救援和保護赤月一樣,楚彥‘春’也不能對赤月見死不救。

  如同他真的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會立刻被十二月除名,并面臨著十二月天上地下無孔不入的追殺。

  連組織領袖的親妹妹、資格最老的青月都不敢違反這條禁忌,楚彥‘春’一個剛剛加入的成員,怎么敢輕易觸犯?

  不過,楚彥‘春’是什么人?

  豈會真的甘心聽從他人的指揮?

  當初在國安局異能組,他的地位還在冷少寧之上,擔任異能組副組長的職務,結果他還不是想叛逃就叛逃。

  甚至和他父親楚組長生死相搏,導致楚組長身受重傷,又‘激’發了一身的陳舊傷勢,最終死于舊病復發。

  楚彥‘春’感受到青木傀儡即將崩潰,無聲的嘆息一聲,轉頭看向靠坐在圍墻上的赤月,眼中神‘色’晦暗。

  赤月也抬頭看著他,見到他的眼神時頓時就明白了他心里的想法。

  但赤月沒有求饒,而用無比‘陰’沉的眼神回望著他,雙手用力抓緊了漆黑鐵棍。

  “你要考慮清楚。”赤月說:“眾目睽睽之下,殺人滅口不是一個好主意。”

  楚彥‘春’微微一笑,說:“你誤會了,我怎么會殺你,我們是同類。”

  赤月不置可否,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們這些同類,骨子里不就是喜歡自相殘殺嗎?”

  巫族,尤喜內斗,動輒生死相搏。

  楚彥‘春’笑了:“說的也是呢,我們巫族,天生就愛自相殘殺。所以我實在不明白,為什么組織里會有‘守望互助,不得互相殺戮’的規定?”

  赤月說:“我也不懂,一直想試試。”

  楚彥‘春’一副很懂他的表情,說:“是不是想試試殺了成員后的后果?”

  赤月干脆的說道:“是。”

  “那你殺了嗎?”楚彥‘春’又問道。

  赤月卻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若有所指的看著楚彥‘春’說:“殺了,不過我沒有受到任何懲罰,還得到了獎勵。你想知道原因嗎?”

  楚彥‘春’看了一眼已經不堪重負的兩個青木傀儡,也許在下一瞬間它們就會被數不清的子彈漲的粉身碎骨。

  “當然想,如果你愿意說的話。不過最好快一點,你知道的,我的兩個小寶寶撐不住了,我可不想陪你變成馬蜂窩。”

  赤月說:“其實很簡單,因為上一任綠月要殺我,我正當防衛殺了他。所以,我不僅沒有受到任何懲罰,金月還將綠月的尸體‘交’給了我,讓我吞噬掉他。”

  他將手里的漆黑鐵棍舉起來,笑道:“這根南洋巫術杖,就是上一任綠月從不離身的武器。可惜啊,現在成了我的戰利品。”

  “綠月,你想和你的上任一樣嗎?”

  赤月緊緊的盯著楚彥‘春’,不放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用漆黑鐵桿有圓環的一頭指著他。

  楚彥‘春’臉上的微笑親切自然,視線在漆黑鐵桿上掃了一下,很快就收了回來,落到赤月的臉上。

  剛才他的視線掃過漆黑鐵桿時,明顯感受到鐵桿上有一抹邪惡‘陰’寒的感覺,仿佛一條躲在暗處的毒蛇盯著它的獵物。

  楚彥‘春’的笑容更加真摯,甚至顯得溫暖:“赤月,你竟然懷疑我會殺你,你真的太讓我傷心了。我怎么可能會做那樣的事情?”

  他攤了攤手,說道:“不過我們必須轉移了,如果你不希望我們都被打成馬蜂窩的話。”

  他話音剛落下,兩只青木傀儡終于倒了下來,還沒落地就已經四分五裂。

  楚彥‘春’伸出手,想要抓住赤月拿著鐵桿的右手手臂,卻被赤月躲開,主動把左手遞過來。

  楚彥‘春’微微一笑,順勢抓住赤月的左手手臂,腳下踩著一群紙蝶,背后伸開兩支巨大的紙翅,如大鳥一般沖上了天空。

  士兵們舉槍朝著楚彥‘春’‘射’擊,無數子彈破空而來。

  楚彥‘春’似乎在空中無法躲開子彈,赤月不得不將手里鐵桿快速的旋轉起來替兩人攔截子彈。

  下一刻,無數紙蝶穿過了赤月的‘胸’口。

  赤月瞪大了眼睛,手里的鐵桿陡然停了下來,無數子彈頓時‘射’入了他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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