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委們把任務發布之后,便起身相繼離開,任由參賽選手們坐在小會議室內拿著資料研究探討。。更新好快。
一共二十名道士,最大的年紀也不超過三十歲,最小的才十三歲。
十三歲的小道士名叫余宗,是一個十分可愛的小男孩,圓乎乎的臉上一直掛著熱情的笑容,一雙好奇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盯著身邊的柳夕看。
“姐姐,你有沒有感覺到什么?”余宗拉了拉柳夕的衣袖,問道。
“感覺到什么?”
柳夕也十分喜歡可愛的余宗,聞言轉頭看著他問道。
余宗神‘色’有些糾結,蹙著眉頭似乎在思索要怎么形容,好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說:“感覺、感覺怪怪的,就像、就像、就像我老覺得周圍有人似的。”
柳夕笑了,不由深深的看了余宗一眼,眼神有些古怪。
余宗卻沒注意到柳夕的眼神,縮了縮肩膀說:“姐姐,我總感覺不舒服,這個地方怪的很。師傅說,如果有什么地方或者人讓我感覺很不好,就讓我趕快離開。姐姐,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柳夕‘摸’了‘摸’余宗圓乎乎的腦袋,心想還不錯,小家伙知道有危險,還拉著自己一起逃。
她對余宗說:“可是我們比賽的內容就是處理這件事呀,走了的話不就等于放棄了嗎?”
“我師傅說,君子不立危墻之下,我們道士也是一樣。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送死你去,背黑鍋我來,這是明哲保身之法。”
余宗一本正經的給柳夕說著大道理,口‘吻’老氣橫秋:“姐姐啊,只要能保住命,區區榮辱算得了什么呢?再多的獎勵,也得有命拿才行。那些人如果不離開,肯定會有危險,我們退出了,雖然放棄了比賽,卻徹底安全了。”
“人生匆匆數十年,生命是很珍貴的。贏了比賽又怎樣,輸了命還不是一切皆空,為他人作嫁衣裳。”
柳夕睜大眼睛看著面前一臉深沉的余宗,如果不是他那張胖乎乎的娃娃臉,眼神依然清澈如孩童,她差點以為面前站著的是一個七老八十的老道士。
瞧這人小鬼大的,道理就像老母豬帶‘胸’罩,一套又一套。一聽這些人生經驗,就能夠明白余宗的師傅絕對是一個‘混’吃等死的道‘門’老油條。
余宗的師傅如果不是那些街頭巷尾擺攤算命的算命先生,就是山村小鎮上的江湖神棍。
柳夕都能想象兩師徒平日里的生活,一定是顛沛流離,過著東奔西走的流‘浪’生活。如果不出意外,余宗跟著他師傅繼續廝‘混’下去,幾十年后,余宗也會成功的成為一名滑溜狡猾的江湖騙子。
柳夕拍了他的頭一下,笑道:“你才多大點,怎么滿腦子都是消極悲觀的想法?小伙子要有朝氣,千萬別跟你那個沒出息的師傅一樣,明白嗎?”
“可是……姐姐,我真的感覺很不好。”余宗撇了撇嘴說。
“你的感覺當然不會好,在這么一個地方,正常人都不可能感覺好起來。”
柳夕淡淡一笑,若有深意的說道。
這么個地方,就算是正常人也覺得邪‘性’,更何況他們這些出家人呢?
出家人再不濟,至少六根清凈一些,感覺會敏銳很多。
“姐姐你一定要去嗎?你要去的話請千萬小心,小道、小道就在酒店等你吧。”余宗小聲的說。
柳夕笑道:“隨你吧,就在酒店待著也好,反正應該很快就完事。”
她說完,出了會議室,找到政fu派來協助眾人的工作人員,提議要前往永遠在修建狀態的飛機場。
工作人員說她來晚了,政fu留在酒店的三輛車都已經出發了,現在暫時沒有車。如果柳夕愿意,可以等其他人回來后,再送她去飛機場。
“那我打個出租車去吧。”柳夕說。
工作人員笑了笑:“恕我直言,不會有出租車愿意去的,無論你給多少錢。”
柳夕稍微一想,明白了工作人員話里的意思。
未竣工的飛機場是出了名的破產之地,誰去誰破產,誰沒事會跑去哪里?
“那就給我安排一輛車吧,我自己會開,可以開著去。”柳夕又說。
酒店就有專‘門’接送客人的寶馬轎車,此時都停在停車場。工作人員跑去和酒店負責人溝通后,拿來了車鑰匙。
他把鑰匙遞給了柳夕,囑咐她一切小心,還詢問她要不要多帶兩個同伴一起。
柳夕搖搖頭,到地下停車場把車開了出來,剛出了車庫,秋長生便迅速打開副駕駛的‘門’鉆了進來。
“你干嘛?”柳夕驚訝的問道。
“搭個車。”秋長生調了調座椅位置,舒服的半躺在座位上說。
“我拒絕。”柳夕說。
“工作人員同意了,這車算是公共資源,如果你拒絕的話,可以下車。”秋長生說。
“憑什么?這是我先借的車,你可以再去借。”
秋長生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你覺得酒店會讓我們一人借一輛車,而且目的地都是飛機場?”
柳夕:“……”貌似不太可能。
“再說了。”秋長生看著柳夕問道:“請問你有駕照嗎?信不信我向‘交’警叔叔舉報你?”
柳夕:“……”
臥槽,人至賤則無敵。
秋賤人,你贏了!
柳夕憤憤的開著車,向著飛機場的方向飛馳而去,車速又快又急,還非常顛簸。
秋長生一臉愜意的半躺在副駕駛上,系著安全帶,閉著眼睛假寐,嘴里還在輕輕地哼著歌。
不管柳夕怎么急剎車、急轉彎、故意壓坑和壓凸起的地方,他的身形仿佛磁鐵一般牢牢的吸附在座位上,紋絲不動。
走了半路,柳夕也覺得無趣,停下了這些注定勞而無功的小手段。
秋長生嘴角微微一彎,臉上的神‘色’更加愜意了。
參賽選手們入住的酒店,是距離飛機場最近的酒店,不過十五六公里左右,半個小時就能到。
機場的路并不平坦,不過十分寬闊。只有柳夕自己開的車在上面行駛,自然顯得無比寬闊,甚至空曠。
廢墟般的機場施工工程出現在兩人面前時,秋長生睜開了眼睛,神‘色’認真的說道:“小心點,不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