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安沐,她也想不到楚天厲會直接問出這個問題。
“楚天厲,你是不是吃錯藥了”安沐不悅的蹙了蹙眉毛問道。
雖然她知道楚天厲說話,嘴向來沒把門的時候。
可這樣拉著她單獨問這樣一個私。密的問題,實在太不禮貌了。
楚天厲一看安沐臉色不悅,更顯得焦急問道“安沐,你就告訴我是不是。如果沒有的話,我跟你道歉。”
“如果有呢”安沐挑眉問道。
“你你你你”楚天厲頓時語塞了。
他剛才聽到司徒浩那么說,非常非常生氣,所以直接跑來問安沐到底是不是真的。
可是,他真沒去想如果是真的,那他要怎么樣雖然平時他偶爾會和安沐開開這玩笑,可事實就是他從未想過有一天司徒軒和安沐真的睡。在一起了,他要怎么辦 安沐不知道楚天厲怎么回事兒,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問她這么個難以啟齒的問題。
不過,她是知道楚天厲一直對她的維護,她只當他是好朋友,所以平時他說那些肉。麻的輕。佻話時,她都自動忽略了。
可有的事情早晚還是要說清楚。
尤其是感情的事情,更是要講清楚的好。
安沐也不管楚天厲為什么突然會這么問她,干脆說道“楚天厲,我一直拿你當好朋友,司徒軒雖然每次都吐槽你,但是你心里應該清楚,他是拿你當朋友的。”
“可是”楚天厲攥著拳欲言又止。
這些他都知道,可是他心底還是不想安沐被司徒軒給占了。
一想到這個問題,楚天厲覺得心口特別堵。
“沒有什么可是。你,我,是朋友。我和司徒軒是情侶,未來會是夫妻。”
安沐神色微冷的說道“所以,你剛才問我的問題沒有任何意義,就算現在我們沒有在一起,未來也會在一起。”
“那不一樣”楚天厲心痛的低吼道。
如果她沒有和司徒軒徹底在一起,那么他未來也許還有機會。
可是如果真的在一起了,那么他就真的沒有機會了吧 看到楚天厲臉色痛苦,安沐深吸一口氣,決定徹底把話說清楚,“楚天厲,你也知道我和司徒軒住在一起很久了,難道你以為我們是分開睡的”
雖然之前是分開睡的,但是這都不重要了。
如果說剛才楚天厲還站在懸崖邊有一線生機,那么這句話就等于是把他一腳踹下了懸崖。
“所以你們很早就在一起了”楚天厲臉上的痛苦再也無法掩飾。
安沐點點頭“是的。”
“呵,所以我一直都是傻瓜嘍”楚天厲捂著胸口問道。
“楚天厲,你”
“晚上的捐贈你自己上臺吧。”
楚天厲咬牙切齒的扔下這么一句,轉身離開了宴會廳。
“那家伙怎么了”司徒軒看到楚天厲走了,起身走過來問道。
安沐搖搖頭,只是嘆了口氣,說道“看來,晚上我需要自己上臺了。”
見她不想談論剛才和楚天厲說了什么,司徒軒也不追問,安慰道“你放心,我隨時都可以差遣。”
“嗯。”
聽到他這么說,安沐心里剛才的抑郁不快一掃而空。
有些事早晚都要面對,就算現在不和楚天厲說清楚,以后也要說明白。
長痛不如短痛,安沐覺得現在說清楚了也沒什么不好。
這種場合少不了應酬,雖然司徒軒已經盡量低調的站在窗邊位置,可還是有人過來拉著他去和各個領域的精英大。佬招呼一番。
司徒軒一走,安沐有些無聊的坐在一旁。
“呦,瞧瞧這是誰呀。”
一道帶著輕蔑鄙夷的尖銳聲音飄過來,安沐抬頭看到一個許久不見的面孔。
“林培”安沐有些意外。
沒想到今天這個宴會上,她會再見到林培。
“安總,許久不見了,最近可好”林柯風也開口打了個招呼。
這一年不見,林柯風整個人顯得更加成熟,不過他眼鏡下的那雙眼睛也更深沉了些。
安沐淡淡一笑,對著林柯風點了點頭,道“林總,沒想到在這里又碰面了。”
至于挽著林柯風的林培,安沐自動忽略不計了。
“安沐,你是瞎了嗎本小。姐和你說話你看不到”林培被人無視了,當下就繃不住了。
聽著耳邊有些刺耳的聲音,安沐心道都說吃一塹長一智,怎么這個林培經過上次的事情一點都沒長進呢不過是被她無視了下,就這么喊了出來 林柯風微微蹙了下眉梢,說道“培培,不能這么任性,知道嗎”
“哥你就喜歡維護她”林培一臉不高興,撇開手說道“我去那邊轉轉,反正我和某些人相看兩厭”
說完,林培狠狠瞪了眼安沐轉身走了。
也許是走的太急,一轉身碰到了在宴會廳托著酒水的服務生,當下林培就怒了“你怎么搞的看不到人的嗎”
“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幫您擦擦”服務生是個女孩子,趕忙放下手上的托盤想要幫林培擦拭干凈。
只是,手還沒碰到林培,她就被林培一把推開“別用你的手碰我的裙子,知不知道這條裙子多少錢”
“對不起,對不起”服務生低著頭連連道歉。
“哼,對不起有用嗎”
林培掃了眼服務生胸前的工牌號,說道“我記著你的工牌號碼了,等著被投訴吧”
“啊嗚嗚”服務生一聽要被投訴,頓時哭起來。
不過,林培才不管她哭不哭,揚手叫了經理過來,然后由大堂經理客氣領著出了宴會廳去清理衣服。
“林先生你不去看看”安沐好奇問道。
從爭執發生一直到林培離開,林柯風就一直沒有開口說過話。
似乎那不是自己妹妹的事情,而是一個路人。
林柯風扶了下自己的眼鏡架,淡淡笑道“培培如果連這點事都處理不好,那我還真是有點失望呢。”
“看來,林先生對妹妹的期望很高。”安沐隨口應了一句。
“期望也談不上,不過她也長大了,早晚都要學會處理人情世故的。”
林柯風頓了頓,意有所指的說道“當然,林培再如何學習,也和安總無法相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