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長河速度異常迅猛,冥河老祖甚至還沒從之前的得意中緩過神來,長河就已經從他身上席卷而過,所過之處,虛空猶如破碎的鏡子一般層層掉落,而冥河老祖與他身體周圍的血神子,連個渣都沒有留下!
“快退!”
帝俊等人反應速度倒是比冥河快了不少,在劍氣長河將冥河淹沒的一瞬間,三人瞬間化作虹光,東皇太一更是在頭頂祭出了東皇鐘,抵御著劍氣長河的侵襲,為三人爭取到了逃離的時間。
直至逃竄到了億萬里之外,神識感應到劍氣長河沒有追來,再次化作蓮花飛入了劍陣之后,帝俊三人才松了一口氣,一臉的慶幸之色。
“還好,對方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這股威能,得是圣人實力了吧?”
“絕對是圣人之威了,冥河可是在準圣中也能排名前十的存在,結果就這么死了,恐怕一般的圣人都未必有這等實力!”
“之前我還不信,現在看來,這無涯道尊,還真有可能是與道祖同輩分的存在,看來以后這洪荒中,又多出了一位不能招惹的存在啊!”
就在三人感慨時,空間一陣蕩漾,一頭血色長發的冥河老祖,再次瞬移到了他們的身旁,只是臉色有些難看。
“冥河,你沒死?”鯤鵬有些詫異。
“我死?不可能的!”
冥河老祖臉上露出一抹得意之色,“血海不枯,老祖我就是不滅的,雖然我剛才已經死了,但再次從血海中復活,也不是太難的事情!”
鯤鵬有些羨慕的看了冥河一眼,雖然他在速度與防御之上都要比冥河強上一籌,但在保命手段上,卻要差上許多,冥河掌握位于神秘時空中的血海,可以說是近乎不死不滅的存在,哪怕是圣人想要完全滅殺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太一掌握東皇鐘,帝俊有著河圖洛書,冥河有著血海,都有著各自的保命手段,只有他鯤鵬,明明實力不比這幾人差,卻沒有一件能拿得出手的寶物,若是剛才那劍氣長河首先對他展開攻擊,他此時早就已經徹底的隕落了。
想到這里,鯤鵬對于紅云的怨恨就更加的深刻了,若非這個老家伙非要當好人,原本的圣位,應該會有他一份的!
“接下來我們怎么辦?是再去那蓬萊仙島試試運氣,還是就這么打道回府?”東皇太一問道。
“要去你們去,反正那蓬萊仙島我是再也不去了,若是再來上那么幾次,哪怕是有血海存在,我也不敢保證真的能活下來!”看的出來冥河是真的怕了,一聽說還要再去蓬萊仙島,當下連忙搖頭。
“還是回天庭吧,那位神秘的道尊還沒有真正出手呢,都差點讓我們團滅,若是我們打擾了他閉關,害得他提前出關,我想我們會死的很慘!”鯤鵬也是建議打道回府。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回天庭吧,好在我們只是得罪了那兩個小童子,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仇怨,等無涯道尊出關,我們備上一份厚禮再次拜訪他,未必就沒有機會從那道尊手中獲得那塊碎片!”
帝俊微微沉默后,做出了打道回府的決定,“冥河,不如跟我們一同回天庭,加入我妖族陣營如何?”
“不了,我逍遙散漫慣了,受不得約束,以后有事情找我,讓鯤鵬聯系我就可以了,他有我的聯系方式!”
對著帝俊三人抱了抱拳,冥河身形一閃,整個人直接瞬移離開,留下了臉色有些不好看的帝俊三人。
“真是不是抬舉!”太一冷哼一聲。
“算了,人各有志,回去整軍備戰吧!”帝俊嘆了一口氣。
“哥哥要準備再次與巫族開戰?”
“先做兩算把,過段時間等道尊出關了,咱們再來拜訪他,若是能從他手中獲得那道鴻蒙紫氣,那自然是最好的;但若是得不到鴻蒙紫氣,咱們就只能孤注一擲與巫族開戰了!”
“若是能將巫族滅族,整個洪荒大陸,除了那幾位大神之外,都將是我們妖族的領地,到時候我們就是真正的天地之主,匯聚整個洪荒大陸的氣運,我們未必沒有機會證道成圣!”帝俊臉上帶著一股瘋狂之色。
“哥哥要走以力證道之路?”
“沒有鴻蒙紫氣,這是我們唯一的道路了!不拼一把,日后在圣人時代,我們終將會淪為螻蟻,我們之中必須得出一位圣人,咱們沒得選擇!”
“唉,想我妖族之前是何等的輝煌,如今卻淪落到為了生計發愁的地步,真是圣人不死大盜不止啊!”太一嘆了一口氣。
“二弟住口,以后這種話不要再說了!”
三人嘆了了一口氣,接連瞬移離開,向著不周山的方向趕去。
蓬萊仙島,大陣之中。
青竹與白石兩個小家伙此時還是一臉的懵逼,根本沒想到,那四個在他們眼中無敵的存在,竟然這么簡單的就給嚇跑了。
“青竹,之前我跟他們吹牛說老爺乃是和道祖一個輩分的存在,現在看來,我說的話,似乎不是吹牛,那簡直就是事實啊!”
“看來真的有可能是真的!”
青竹也是點了點頭,隨后兩人從大陣中走出,回到了蓬萊仙島之上,若有所思的看著仙島最前方的無涯宗三個大字,陷入了沉思中。
半晌后,青竹才如夢方醒的將之前收起來的紅色碎片拿出來,仔細的觀察起來。
“能被四位大神如此重視,這紅色碎片中絕對有著大秘密!”
“有秘密這是自然的,只是可惜我們實力太弱,神識根本探不進去,哪怕是有什么秘密,也不是我們所能探查到的!”
兩人有些遺憾,如今寶物就在手中,他們卻根本弄不懂有何用處,這讓他們有些沮喪。
突然間,蓬萊仙島的虛空中泛起一道道的漣漪,在青竹兩人詫異的目光中,一身黑色長袍的林夕,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他們兩人的身旁,面帶笑意的看著青竹手中的紅色碎片。
“小友來了這么久了,不出來見一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