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都在查內鬼,黑幫要當晚在場的人填寫資料,在這里“保鏢”的“鏢”字怎么寫埋下了伏筆,而陳永仁說傻強寫錯了,不是金字旁,自己拿起筆寫的時候也是自己金字旁起手,想了想才改成木字旁。
當然是金字旁的才是正確的,這就像是個小彩蛋,可以解讀為暗示陳永仁的臥底太久,黑幫里多年的打打殺殺的,很多字都忘了怎么寫。
而這個時空粉絲里的反應就是,
“臥槽!坑主你賣萌是吧!”
“我知道坑主為什么從來不簽名了,這字也太他喵的丑了!”
“噗,老大,你寫的才是錯的好嗎,太沒文化了!”
另一邊,劉建明也和韓琛會面,他們的會面地點就和黃志誠與陳永仁會面的地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警方在光亮的天臺,黑幫在昏暗的影院。
這一段戲,跟蹤過來的陳永仁差一點就能抓住黑幫的臥底了,精彩刺激又跌宕起伏,粉絲們看得心都吊了起來。
“哇靠!你這該死的電話!”
“就知道沒那么簡單!”
“坑主你過分了呀,這個時候響電話。”
觀眾當然是站蘇落這一方呀,希望警察搞定黑幫,都不用過腦的。
然而,諷刺的是,劉建明是警局的明日之星,領導都看好他啊,被內務部任命去重案組查警察局的內鬼,自己查自己還不是立于不敗之地?怎么可能查得出,在這里就暗示了,黃志誠和陳永仁是必輸。
無間道第一部里,雙雄對決是主要的,其他的人物故事穿插得很少,但是厲害在,每個人都會讓觀眾覺得“他有故事”,但是又點到為止,也讓后續續作可以繼續拍,而且可以拍得很精彩。
這些都是后話了,沒看完三部曲是不會懂的,現在所有人都把關注點集中在雙主角身上,劉建明和陳永仁的雙雄對決,同時,感情戲是少不了的。
和《暗戰》一樣,《無間道》的感情戲篇幅也很短,卻都很重要,不一樣的地方是,《暗戰》的感情戲美得宛若個唯美浪漫的童話,而《無間道》突出一個現實與冰冷,也側映出兩人的心理矛盾,痛苦,沖突。
劉建明現在是警局的明日之星了,而且正在籌備婚禮,前途一片大好,未婚妻是個作家,突發靈感說要寫一部主角有二十八種性格,每天起床就開始演不同的自己。
這說的,不就是劉建明自己么?
小刀子演的劉建明也演技炸裂了,聽到未婚妻的靈感,那一瞬間的愣神,你敢說他是個沒正經演過戲的演員?
劉建明開始動搖了,上司說:“眼光要放長遠點。”,他現在是警隊的明日之星啊,高層都看好他,韓琛很久也以前說:“路都是自己選的,怎么走,你們自己決定。”
我為什么要當壞人,不能當個好人嗎?
只是面對韓琛的壓力,他現在還有回頭路嗎?
做錯一件事,就需要用無數件事去掩飾,最后只能一錯再錯,無力回天。
而陳永仁那邊,世間最美情郎蘇落公然撩妹,撩得還是冷雨萱,對粉絲來說自然是威力無窮的!
陳永仁:“其實有件事情我想問你很久了,但又覺得,不太好意思。你覺得我的人怎么樣啊?嘖,就是,你覺得我是壞人還是好人?”
李心兒:“我都不知道你是什么人。”
兩人對視,浪漫而唯美的音樂《我在夢里見過你》,美的讓人心醉。
比起劉建明,或許他稍微幸福一點,因為他從沒忘記自己是個警察,但是心里話也只能開玩笑的對著心理醫生李心兒說。
“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是警察。”
“我也是。”
李心兒調皮的回道,兩人哈哈大笑,好像就揭過了。
影迷們都可以感受得到這種落寞與失落,嗯,我是個警察,但誰信呢?
這就是陳永仁內心痛苦的地方,“真的只有止痛藥?”陳永仁離開前轉身問道,這是他最后的期許了。
李心兒沒說話,不置可否的表情,陳永仁笑著一聲“白白”,整理下衣服,轉身離開。
很心酸。
更心酸的是,陳永仁在街上遇到自己的前女友。
“很久沒見了。”
“都六、七年了。”
“你最近好嗎?”
“我結婚了,你呢?你...你還在做那些事情啊......”
前女友阿MAY煞有介事,而 陳永仁沉默半晌,不知該如何回答。
這時,一個女傭人拖著一個女孩,走到阿May身旁,沒錯,夢家大師姐唐一珂出現了,這對粉絲來說是一個巨大的驚喜無疑,但是也沒能沖淡故事里的悲傷。
陳永仁望著活潑可愛的小女孩,湊前摸一下她的臉蛋。
“你的女兒呀?幾歲了?“
“是啊,五歲了。”
May的回答簡單而急切,像是不想多說,連眼神都在躲避著陳永仁。
“我在等我老公的車,所以......”
“我也趕時間,再見。”
陳永仁笑了笑,轉身離開,沒再回頭,因為,這條路注定不能回頭了。
而前女友的女兒拉一拉母親的下擺:“媽咪,我今年六歲了。”
May燦爛地笑:“對不起呀,媽咪真健忘,記錯了。”說罷,她抬頭凝望漸漸走遠的陳永仁,感觸良多,還有她食指上的戒指,明眼人都看出來了,這都不是伏筆,它就是沒有懸念的。
喪心病狂到連服裝都無所不用其極,蘇落穿著黑色的皮衣,前女友也是,黑色皮衣,黑色皮包,鏡頭往后一拉,兩人的般配感,不用說話都炸裂。
“這是坑主的女兒啊!”
“絕對是的!”
“唉.....”
“哎哎哎,講道理,大師姐現實里不就是坑主女兒么,哈哈哈!”
某群著名腐女喬四歲大人強忍傷感,拋個梗出來想逗身旁淚流滿面的感性隊友笑一下,沒什么用,全入戲了,淚流滿面,稀里嘩啦的。
選擇了一條道路就只能一直走下去,沒有盡頭,不能回頭,也無法回頭,而愛情相對這些,實在是無力也不足為道,愛情,對陳永仁來說,太過奢侈了。
“其實,我是警察。”
這話只能在心理醫生面前心不在焉吐出。你沒有結婚,當年一眼就記住長官辦公室桌面上里有幾個文件袋,顏色都清清楚楚的警察學堂尖子生,怎么可能沒看到你食指上的戒指?甚至,那個小女孩很可能是我的孩子,陳永仁都能想到,只是他不能說。
蘇落迷惘的眼睛,散漫的形神,黑色的皮衣和頹廢憔悴的臉,內心對行為和身體的背叛,自我的懷疑的痛苦,看得人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