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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零九十五章 都想背后捅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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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云大廈的那間客房里,早已經變得煙霧繚繞,茶幾上、煙灰缸里滿是煙蒂、煙灰,房間地毯上也有用腳踩癟的煙頭。

  朦朧的煙霧中,那張人臉很是模糊,卻又猙獰可怖,呼吸也是粗重無比。

  “媽的,老子今天可是專為你而來,是你不給老子面兒,是你欲制老子于死地,那就怪不得老子了。”此人狠狠罵過,扔掉手中煙頭,拿出了手機。

  此人略一遲楞,抹了把額頭汗水,手機上撥出了一個省會號碼。

  “嘟……”,

  一聲回鈴音響過,手機里傳出一個標準女聲:“您所撥打的號碼正在通話中,請稍后再撥。”

  占線?

  還是故意掛斷?

  此人不由得犯起了嘀咕,心中也不禁忐忑:魏廳長會不會變卦呢?

  會變卦嗎?

  如果魏廳長真變卦的話,我該怎么辦?繼續去裝孫子,厚著臉皮去求那家伙?可那家伙根本就沒通融的意思,相反還拒自己于千里呀。

  如果要是兩頭都不接收的話,那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么?想都不敢想呀。

  一瞬時,細密的汗珠再次滲出額頭。

  “啪”,火機聲起,香煙又成了發泄的對象。

  雖然時候已經不早,雖然也喝了好多酒,但張鵬飛還是沒有休息。

  他不但醒著,而且還在和人談著事情。

  張鵬飛雙眼布滿血絲,頭發也稍顯凌亂,半袖扣子扯掉了好幾粒,幾乎就快徹底敞胸了。

  桌子對面坐著小諸葛,小諸葛也是一臉嚴峻。

  狠狠吸了幾口雪茄,濃烈的煙味進入口腔,竄入胸腔,嗆得張鵬飛連連咳嗽,甚至一度咳的直不起腰來。

  小諸葛沒有勸阻放下雪茄,而是眉頭皺得更厲害了。

  “咳咳咳”,

  又是一輪重咳之后,張鵬飛抬起頭來,腦門已經出現細密的汗珠,眼角帶著一塊眼屎。但他沒有顧上這些,而是又叨著雪茄,吸了一口。這次用力要小的多,也沒有被嗆到。

  慢慢吐出這口煙圈,張鵬飛長噓了口氣,才緩緩的說:“怎么辦?現在怎么辦?”

  平時一慣處變不驚的小諸葛,今日也少了沉穩,語氣也沉重的多:“從現在的情形來看,我們是越來越難了,卻也沒有良方。他在定野市的時候,把我們的產業打壓的萎縮嚴重,僅剩的水泥供應利潤也是薄得可憐,只能夠維持而已。本想著等他離去,情形會好,卻不料那些家伙趁機抓住口子,根本不再給可乘之機。

  尤其劉福禮、孫廷武都成了他的人,曲剛更是他的鐵桿奴才,把我們那是壓的死死的。別說是拓展業務,就是維持現狀都很困難,照這樣下去,撐不了兩年,我們就得主動撤出,否則也是死路一條。受這種氣候影響,咱們的整個水泥銷售也都嚴重下滑,市場份額越來越小。如果沒有好的機遇,怕是……”

  “先別說定野,就說沃原。”張鵬飛又吸了兩口雪茄,點手示意著。

  “沃原、定野都是相連的,包括涼城,因為定野事業受挫,整個委靡氣氛已經漫延開來。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又把我們在沃原市產業齊刷刷切斷,甚至要斬草除根,我們已經不可能再在沃原市立足了。現在的明智之舉,就是我們主動撤離那里,不要再給他進一步打壓的機會。”小諸葛給了建議。

  “什么?主動撤離?為什么呀?沃原市拆遷項目,那是我們發展多年的事業,利潤要遠遠高于房地產,而且投資少、見效快。我們要是就這么撤出來,豈不太,太的……”張鵬飛沒有說下去,而是又猛的抽了兩口悶煙。

  小諸葛道:“人身上如果有一塊爛肉,是把爛肉剜掉好呢,還是就那樣任由其發展呢?”

  張鵬飛沉聲道:“先生這比喻不妥吧?那可是我們的來錢買賣,是香餑餑,怎么會是爛肉呢?”

  “張總這是掩耳盜鈴。拆遷固然是好項目,但哪有那么高的利潤?我們的利潤之所以翻倍,那是巧取豪奪、貪占居民拆遷資金,套取政府補償所致。這些作法是違法違規的,對于政府來說,就是爛肉,就是要連根切掉。當然了,同樣是切掉爛肉,但雙方目的完全不同,他們是要連根切除,而我們是為了剜腐留新。你說是他們會考慮我們的感受,還是我們自個心疼自個呢?”小諸葛說的非常不客氣。

  張鵬飛眼珠已經瞪了起來,但慢慢又垂下了眼皮:“他肯定是那么想的,但他總得有拆遷隊伍吧,光靠公務員是不行的,那些家伙就知道貪吃多占,有誰會那么下辛苦?再說了,我們做的這么隱蔽,他又怎么會知道詳情呢?”

“張總,我得鄭重的提醒你。以他的能量和手段,別說是這么點事,就是再隱秘的事,只要他想獲知,我們都難以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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