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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八十五章 草木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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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到了尾聲。以往這個時候,肖月娥都會非常高興,甚至興奮不已。可現在,她沒有半點即將享受周末時光的心情,反而是憂心忡忡,坐臥不寧。當然,她的愁苦并非和時間直接有關,而是在逝去時間里發生的事讓他心神不安。

  在前天的時候,肖月娥就得到了可能有人盯梢的消息,隨后她也發現了可疑車輛。雖然沒親眼見到那些車輛上下來的人,但每天這些車輛都會早來晚走,顯然上面有人。關鍵是這幾輛車上都有抗干擾裝置,這就很值得懷疑了,懷疑的令她害怕。為此,這幾天她都盡量不使用電子設備,她知道,既然能干擾信號,那么監聽信號也是極有可能的。

  還沒走嗎?帶著極度的忐忑,肖月娥來在窗戶前,掀起窗簾一邊,向外張望著。目光穿過院墻上沿,幾小塊車頂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哎,還是沒走呀。”肖月娥輕輕嘆息著,“什么時候是個頭呀?”

  忽然,視線中又出現了一個新東西,那個東西正被慢慢舉起,正對著這個方向。不好,望遠鏡,暗叫一聲,肖月娥迅速放下窗簾。

  “咚咚咚”,心跳更快了,快得讓肖月娥難受不已。她意識到,自己被監控了,也想到了那個詞語:監視居住。誰會監視自己?答案不言而喻,原因也是禿子頭上虱子——明擺著。

  “篤篤”,敲門聲響了起來。

  “誰?”肖月娥下意識盯問了一句,雙手緊緊抓著胸口衣物。

  “我。”門外傳來一個壓低的男聲。

  稍微松了口氣,肖月娥坐回辦公桌后,同時說了聲:“進來。”

  屋門推開,辦公室主任走進屋子。楞了楞,說道:“局長,這根本也看不見人呀。”

  肖月娥“哦”了一聲:“把燈扳著吧。”

  收住邁向窗邊的腳步,辦公室主任來在門口處,打開了墻上開關,然后走到辦公桌前。他緩緩說道:“還沒走呀,比咱們上班人都還按時。”

  “是呀,這究竟是什么人?成天好幾輛車停著,又不見人下來,還弄著電磁干擾裝置。肯定不是散發小的,他們應該沒那么大膽。會不會是……”說到這里,肖月娥語氣變得夸張,“呀,該不會是搶劫犯吧?報警吧。”

  都到這時候了,還裝你娘個屁。心里暗罵著,辦公室主任回了話:“你說可能嗎?現在重要的是如何面對現實,而不是無謂的猜測。要把精力用到正道,而不是白白的浪費掉。”

  如果放在以往,下屬要是敢這樣指責自己,肖月娥早發火了,指定劈頭蓋臉一頓臭罵。說實在的,在近些年中,還沒有下屬敢指責自己,即使現在很狂的曲勇也不敢。可今非昔比,現在自己是脫毛的鳳凰不如雞,能有這么一個男人嘮叨已是很難得了。于是她也放下虛偽,直接問道:“該怎么面對現實?”

  “這個我也講不好,只是覺得應該這么做。首先我不清楚那些人要干什么,更不知道他們針對的是誰。其次我的能力有限,我能做的只是把一些情況及時反饋給你。”說到這里,辦公室主任語氣加重了,“又有了新情況?”

  現在已經顧不得挑對方的失禮之處,肖月娥急問道:“什么情況?難道外面的人主動出手了?”

  “是不是他們主動出手,我不知道,可我聽說,也是剛剛聽別人說的。現在有些人為了爭取主動,已經悄悄跟那邊接觸,已經在戴罪立功了。至于那邊指的是縣里人還是這些人,就不得而知了。我聽說,不但有單位內部的人舉報,也有跨單位舉報,有兄弟單位在把責任外推,甚至捕風捉影。當然了,我這也是聽說,但人們卻說的活靈活現,局長不可不防呀。”

“是嗎?”肖月娥的眉頭又皺了起來,聲音也不禁發顫。她既驚悚于這個消息本身,也害怕其中的內容。單位內部舉報已經令她震  驚了,竟然還有兄弟單位,這也太恐怖了,這不是墻倒眾人推,破鼓眾人捶嗎?

  “無非不起浪呀,傳言往往并非空穴來風,人們說的太形象,而且這個時候什么都有可能的。”辦公室主任給出答案。

  對方的回復,和自己預想一樣,肖月娥現在也覺得肯定確有其事。同時也才明白一件事,怪不得那些人能被允許回家,怪不得回家之前又專門開會。那肯定是他們重申了“坦白從寬”的政策,同時把外邊力量借助過來,逼著這些家伙主動上門呢。好陰險的招式,好惡毒的兄弟單位呀。

  “那怎么辦?”胡月娥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助。

  “怎么辦?”遲疑了一下,辦公室主任緩緩的說,“局長,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吧,說對說錯都沒什么,你肯定沒壞心。”肖月娥示意著。

  “俗話說‘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可別到時候沒了申辯的機會。我也就是隨口一說,大主意你自己拿。我還有事,先回了。”說完,辦公室主任直接出了屋子。

  此時,肖月娥已不懷疑消息的可靠性,但她仍然有疑問:哪個下屬告自己黑狀?哪個兄弟單位在打黑槍?打黑槍的人是誰?這個兄弟單位似乎不用猜吧?他會這么做嗎?

  “我該怎么辦?”肖月娥喃喃著。她當然明白“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的道理,可她現在根本沒那個能力,也沒那個爭斗的底氣。

  可是,如果不還手的話,那就任人宰割,任人欺負嗎?肖月娥陷入了煩惱的沉思中。

  就在肖月娥正煩惱不已的時候,有一個人已經惱羞成怒,但卻還在盡力壓著火氣,這個人就是常聯仁。

  眼睛死死的盯著對方,常聯仁沉聲追問著:“你剛才所說,到底有沒有根據?”

  看到長臉上的怒色,這個瘦小的男人不由心中一驚,但還是認真的回復著:“局長,我沒有根據,是聽別人說的,不過卻不止一個人跟我說,而且說的有鼻子有眼。說是有人黑夜去了某個地方,很晚才回去,還是車接車送。說是有人進去愁眉苦臉,出來卻面露喜色,甚至叨咕著‘這下妥了,立功贖罪’。至于具體是哪個人,他們沒有點出來,但指向性卻極其明確。我倒希望這事是假的,不過我覺得還是應該及時匯報給局長,這才過來向您說的。”

  抿嘴想了想,常聯仁道:“我知道了,謝謝你。隨時關注著與之有關的情況,有什么事項第一時間匯報。”

  “是,那我先去了。”應答一聲,瘦小男人退出了屋子。

  長噓了口氣,常聯仁眉頭皺了起來,自言自語著:“那娘們打我小報告?可能嗎?”

  隨即他便給出答復:“可能,極其可能。為了自保,好多人可是無所不用其極的。何況那個女人?”

  自己該怎么辦?以牙還牙,還是繼續了解?如果那女人真要那么做了,自己是否立即予以還擊呢?如果回擊的話,喬金寶會怎么想?會放過自己嗎?可要是不回擊的話,自己有好果子吃嗎?內外交困,真是愁死人了。

  縣長辦公室。

  楚天齊坐在辦公桌后,沙發上坐著柯揚和喬海濤。

  喬海濤正在說話:“自從抓到喬順后,在審訊他的同時,警方也一直在調查著他的社會與家庭關系。但是截止到目前,所了解的情況還是那些。其父母早已雙亡,妻子多年前與人私奔,下落不明,有無子女也未可知。喬順早年就離開了原住址,那里也拆遷了好幾年,原有住戶也搬的四零八落,偶爾找到幾戶,也根本不清楚他的情況。”

  楚天齊沒有順著原來話茬,而是又拋出了新的問題:“‘偏方’效果怎么樣?”

喬海濤馬上回答:“第一、第二療程下來,那是效果非常  明顯。現在他們已經互相猜忌,怒火滿胸,無論橫向還是縱向,誰看誰都有嫌疑,離著大打出手應該不遠了。”

  “無論上名單的,還是沒上名單的,現在都是惶惶不可終日。簡直就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呀。”柯揚做了補充。

  “一周了還是這樣,本人據不交待,親友又難覓蹤跡,看來就得通過‘偏方’治病了。”楚天齊緩緩的說,“再加點藥量。”

  “對,治頑疾須用猛藥,藥量小了不管用。”喬海濤馬上附和贊同。

  柯揚卻提出了疑義:“雖然現在‘偏方’有了一定效果,但只是表象的,究竟能不能達到咱們的目的,能不能朝那個方向發展,還未可知。關鍵的是,總是這么弄,總是人為制造戰端,萬一引出別的麻煩,那就真麻煩了。而且身為政府,總這么做的話,也難免太不厚道了。”

  楚天齊緩緩的說:“老柯,我何嘗想這么弄?固然這么做有你說的負面影響,可現在離付款已經過了將近半月,六十萬錢款去向一無所知。隨著時間推移,錢款命運堪憂啊,這可是企業的愛心呀。若是因為時間耽擱不能追回的話,我們如何向企業交待,又如何向廣大師生交待呀。”

  “是呀,兩難呀。”柯揚先是點頭,繼而話題一轉,“難道喬順真不是那個賈經理?”

  “絕對是,因為這家伙心里有鬼。”說到這里,楚天齊停了下來,臉上露出神秘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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