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玉坤向著裴小軍眨眨眼,又沖著那個趴伏在桌上的背影努了努嘴 裴小軍則向同伴揚了揚下巴,用手示意著。◢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lā
搖搖頭,曹玉坤輕輕“嗤笑”一聲,走到了另一張桌子前:“老楚,發生什么事了?今天從一上班,你就悶悶不樂的,一整天都這樣,我倆就出去這么一會兒,竟然干脆還趴倒了。按說新月伊始,應該精神十足才對。”
楚天齊直起腰身,打了個哈欠:“能有什么事?沒休息好罷了。”
“沒休息好?我記著你的精神頭可足了,不管睡多晚,第二天眼睛都亮哇哇的,現在可是雙眼無神啊。”說到這里,曹玉坤忽然夸張起來,“老楚,該不會是昨晚過七夕,和女友玩的太過了吧?”
“哎呀,老楚,難道你一人力戰群雄,不,群雌?”裴小軍也湊上前來。
楚天齊點指二人:“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倆家伙這思想真復雜,更齷齪的很。我是什么人?別把你倆的骯臟事套我頭上。”
曹玉坤“嘁”了一聲:“你是什么人?你不也是一個腦袋倆肩膀,我倆有什么,你也有什么呀?難道你還能免俗?”然后故意大驚小怪,“你該不會不喜歡女人吧,難道你身體有缺陷?”
“你才有缺陷,生理、心理都有缺陷。”楚天齊一拳揮了過去。
“你想要我命呀?”曹玉坤急忙向后一側身。
楚天齊“哼”道:“誰讓你滿嘴放炮。”
裴小軍擺動雙手:“別瞎鬧了。老楚,你肯定有什么心事,既然你不想說,我倆也不強求。這么著,一會兒下班,哥們帶你出去玩,保證你的心情能好。”
“去哪?又是那些烏七八糟的地方?”楚天齊語帶疑問。
曹玉坤接了茬:“這叫什么話,我和老裴都是正經人,哪會教你學壞?我倆也教不了呀。”
“不,不去了,懶得動。”楚天齊推遲著,他也沒心情去。
“那怎么行?不去也得去,哪能看著老弟郁郁寡歡呢?有句俗話說的好,準確怎么說我忘了,大致意思就是‘幸福與人分享,幸福就會翻倍;悲傷與人分享,悲傷就會稀釋’。我和老裴情愿做你悲傷的稀釋劑。”曹玉坤說的搖頭晃腦。
楚天齊笑著道:“老曹,你現在可是越來越能拽了,成天一套一套的,不知是從哪學的。”
“少打岔,這事就這么定了。”說完,裴小軍拿出手機,撥了出去。
電話一通,裴小軍對著手機說了起來:“還有場子嗎?……哦,我們三個……好。”
收起手機,裴小軍一打響指:“搞定。”
“什么地方?”楚天齊疑問著。
“保證讓你高興、放松的所在?”曹玉軍笑的有些神秘。
“我告訴你倆,黃賭毒的地方我可不去。”楚天齊神色很嚴肅。
裴小軍笑了起來:“哈哈哈,老楚,我發現你這腦子太復雜。想那去了?我倆怎么會腐蝕你這純潔好青年?當然了,我倆也絕對不沾那些東西。”
“你倆?哼哼……”楚天齊話到半截 “有色眼鏡看人。”
“成見。”
曹、裴二人紛紛發表“不滿”。
抬手看了看表,已經過了下午五點半,楚天齊邊收拾著桌上東西,邊說:“馬上到點了,把錢裝的夠夠的,好好宰你們一頓,到時可別拿不出錢來。”
“笑話。”
“我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錢。”
兩個公子哥給出了霸氣回應。
楚天齊緩緩的說:“缺什么都可以,只要不缺德就行。”
曹玉坤嘆了口氣:“哎,我倆比竇娥還冤。”
“走吧,當冤大頭去。”裴小軍做出一副不情愿的樣子。
晚上九點多,“心動”歌舞廳,地下停車場。
一輛白色寶馬汽車停在車位,三個年輕人走下汽車,直接進了電梯。
很快,電梯停下,轎廂門打開,一個粉色昏暗燈光的屋子出現在眼前。兩側二人拉了一下中間個高者,三人一同走進屋子。
“先生,請問去那個場?”一襲脫袖長裙,頭插彩色羽毛、臉繪彩色光條的女孩迎上前來。
“悄悄蒙上你的眼睛。”裴小軍給出回復。
“好的,請。”女孩伸手示意了一下。
三人先后走向右側,進入一個拱形通道,右手邊平臺上放著各種彩色面具,面具平臺上光線亮一些,其余地方仍很昏暗。
“老楚,挑一個。”當先的胖子說了話,并拿起一個面具扣到自己臉上。
三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在酒店就餐完畢的楚天齊、曹玉坤、裴小軍。
看到曹玉坤臉上面具,楚天齊笑道:“簡直就是鬼。對了,這是要去看干什么?”
“真不會欣賞,這是西方的天神。”曹玉坤煞有介事的擺了個造型,然后又說,“先戴上再說,好玩的地方,肯定不會害你。”
楚天齊搖搖頭,從眾多面具中選了一個,扣在臉上,調了調腦后的帶子。
“鬼臉”曹玉坤“哈哈”一笑:“老楚夠酷的,直接來了一個帕里斯王子。”
楚天齊可不知道王子不王子的,他之所以選擇這個面具,是覺得能夠遮住大半個臉頰。
裴小軍也選好了面具,三人繼續向前走去。很快,走出拱形通道,進入走廊中。
楚天齊發現,走廊中走著的,全是“鬼臉”,配以昏暗的彩光,增加了幾多陰森。
在裴、曹二人引領下,來在一個屋門前。
裴小軍點點頭:“就是這屋。”
楚天齊抬頭看去,屋門上出現幾個帶著光亮的字體:悄悄蒙上你的眼睛。現在他才明白,怪不得裴小軍剛才說過這句話,自己當時還以為是什么暗號,原來卻是房間的名字。
屋門被裴小軍推開,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了出來。
楚天齊放眼看去,屋子里燈光搖曳,有著眾多的“鬼臉”,這些“鬼臉”全都扭動著身軀,動作更是夸張。他已經知道,這就是所謂的假面舞會,不禁一皺眉頭,身子后撤:“你倆去吧。”
“來都來了,進去看看。”曹玉坤在后面推了一把。
不忍拂了朋友的意,楚天齊跟著走進屋子。
剛一進屋,曹玉坤就晃動起了身子,裴小軍也匯入了人流。
楚天齊張望一下,來在右側沙發旁,坐了下來。他注意到,曹玉坤、裴小軍向這里投來目光,便揮了揮手,示意他倆玩。
正這時,一陣濃烈的香水味襲來,兩個“鬼臉”來在近前。雖然對方戴著面具,但就沖身上暴露的衣著,分明是兩個女人。
其中一個高個“鬼臉”說了話:“王子,獨守空房多么寂寞,就讓奴婢們侍候你吧。”
聽到這句話,楚天齊嚇了一跳,這話也太露骨了吧,下意識的做出戒備。沉聲道:“走開。”
“哦,王子,憂郁的王子,就讓奴婢們侍候你吧。”說完,高個“鬼臉”扭動腰身,搔首弄姿的舞動起來。
低個“鬼臉”也跳起舞來。
楚天齊暗自松了一口氣:原來是說的臺詞啊,自己還以為是什么“黑話”呢。
沒輕松一會兒,楚天齊又頭疼起來。剛開始的時候,那兩個“鬼臉”只是在沙發前扭動腰身,很快便做出了各種挑逗動作,堪稱下流。其實整個場中人的動作都很夸張,甚至露骨,但楚天齊卻接受不了這些東西。
在高個“鬼臉”伸手過來時,楚天齊向旁邊一閃,沉聲道:“放尊重點,一邊去。”
“哦,王子,就可憐可憐奴婢吧。”高個“鬼臉”并不氣餒,再次伸手過來。
“有病。”楚天齊斷喝一聲,再次一躲。
“王子,奴婢真病了,相思病。”高個“鬼臉”發出了嗲音,“奴婢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是王子英俊的臉龐。”
低個“鬼臉”的聲音更是露骨:“奴婢只要一躺下,就能感受到王子輕柔的愛撫,就能感受到王子雙手在身上游動。王子在摸奴婢的臉頰、嘴唇、脖項,王子繼續向下摸去……”
實在不堪這些污言穢語,更難忍二“鬼臉”惡心的動作,楚天齊猛的站起身來,擋開兩個“鬼臉”,快步走向門口。
“王子,你太心狠了……”
“王子,奴婢不能沒有你呀……”
身后傳來二“鬼臉”的凄慘哀嚎。
緊跟著響起起哄的喊喝與口哨聲。
“什么東西?”自語一聲,楚天齊出了屋子。
“咣當”一聲響起,兩個人追出屋子:“等等,等等。”
聽出是曹、裴二人,楚天齊收住腳步,轉回頭去:“你倆怎么回事?來的這是什么地方?”
曹玉坤一笑:“這里邊就這樣,假面舞會,逢場作戲,別較真。”
“主要是你太帥了,就你那海拔往那一站,不但女人眼綠,男人也難免有想法。你看我倆,哪有女人主動勾逗?”裴小軍雙手一攤,無奈的聳了聳肩。
“老楚,你要是不喜歡這種地方,咱們現在就走。”說著,曹玉坤伸手去扯臉上面具。
知道二人完全是好意,楚天齊不忍掃了兩人的興,便擺了擺手:“來都來了,你倆再玩一會兒,我到那邊吸煙室抽根煙。”
“行,一會兒你再進來。我跟那些騷娘們聲明一樣,不讓他們挑逗你。”裴小軍點了點頭。
“哥們,夠意思。”曹玉坤拍了拍楚天齊臂膀,和裴小軍轉身返回了屋子。
“庸俗。”輕斥一聲,楚天齊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