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嬌威武霸氣,拽著‘壓縮機'的腳踝,直接兇狠的將她砸向了地面,在絕對力量下,不管是什么浮力,阻力,此時統統無力。
一聲悶響,‘壓縮機'宛如照片一般被平拍在了地上,水泥地都開裂了,她更是幾乎粉身碎骨,鮮血四處迸濺,當場斃命!
張嬌這還不解恨的啐道:“讓你打老娘的男人,現在讓你知道死字怎么寫!”
張嬌說完,放手扔掉她的一只腳,趴在那里的姿勢,雙腳向外撇的樣子,還真像個‘死'字。
高君早就知道張嬌的力量非常可怕,而現在學會如何正確使用這股力量的張嬌,無疑會更可怕。
張嬌檢查了一下‘壓縮機',頸骨斷了不知道多少節,死得不能再死了。
這是她第一次殺人,但卻沒有絲毫不適,因為殺人和殺敵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作為從小從軍隊大院長大的她來說,是分的最清楚的。
“你怎么樣?”張嬌摘掉了高君頭盔,看著他虛弱無力的樣子,關切的問。
她這問話就讓高君覺得舒坦,因為他最討厭的臺詞就是‘你沒事兒吧?',都他娘的吐血了,怎么能沒事呢?
“沒什么大礙,就是被群毆一頓的感覺,有點內出血,現在已經好了。”高君無所謂的說:“那家伙怎么樣了?”
“粉身碎骨了。”張嬌霸氣的說。
高君蒼白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嘴角還掛著鮮血,仍對張嬌豎起了大拇指:“萬幸啊,因為我穿了防護服,讓她沒法再用抽空氧氣,制造真空地帶的那一招,而她對你不熟悉所以產生了輕敵的念頭……
當然,最主要還是你的實力強大,抓住了對方的失策之處,速戰速決,牛叉!”
“這還差不多。”聽高君要說成是僥幸,張嬌已經黑了臉,幸虧高君及時改口:“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所以以后有什么計劃不要瞞著我,我非但不會泄密,反而能幫到你。”
“是,是,賢內助,不,女主人,以后我安心做家屬。”高君說道。
“行了,咱別對著尸體打情罵俏了,還是先解決眼前的事兒吧。”張嬌從來都是個干脆的人。
高君立刻聯系了當地安全部門的有關領導,這本來就是他們制定的計劃,就像小時候下河捉魚,一個負責驅趕,一個拿著網等著捕捉。
分部的戰友們就是負責驅趕的,他們大張旗鼓的在機場展開了嚴密的排查,每一個員工的資料都會被認真篩選。
同時放出消息,說內奸盜走的最高機密在高君手中,只是高君因為患有急癥不宜挪動,只能暫時留在本市治療。
這樣雙線攻勢下,自然而然的逼迫‘壓縮機'現身,機場沒有了容身之地,早晚會被查出來,到時候可能還會有所牽連,所以她必須離開。
但就這樣被驚走了,她一定不甘心,知道高君手里還拿著絕密文件,就一定會冒一次險,更何況她之前贏了高君一局。
所有,壓力和戰績,迫使著他們對高君動手了。
而且他們也確實成功了,此時高君傷的不輕,仿佛被人群毆了一頓似得,但他們萬萬沒想到高君身邊還有個張嬌,看起陪床看護的患者家屬,其實她才是家里的主力。
張嬌下手很果斷,沒有商量,沒有猶豫,直接干掉了對方,這是非常正確的,因為這個家伙的能力非常恐怖,空氣的浮力,阻力,含氧量都可以被她所操控,完全可以殺人于無形。
也正因為如此,當地安全部門才會與高君合作,為了她而布局,相互配合,就是要除掉她。
所以,相關人員在接到高君通知之后來的非常快,
看著他們將敵人的尸體裝入尸袋里,張嬌忽然抓住了高君的手,還以為張嬌在害怕,誰想到這娘們竟然說:“嘿,我也想死!”
高君頓時為難的說:“雖然這里四下無人,但這天寒地凍的,我還受了傷,要不然再等等吧。”
“什么意思?”張嬌反問高君。
高君搓著手道:“你不是想‘死'嘛,以前咱們互動的時候,你不是總是喊‘我要死了,要死了'……”
“滾!”張嬌大羞,本想錘他一拳,但看在他剛吐了血的份上就算了,紅著臉道:“我是說真的死一回。
你應該也看得出來,我父母當年因為誤會而分手,主要是我媽媽受不了父親的工作還諸多隱瞞與欺騙,但多年過去了,我父親早已不在一線工作了,母親也一直也沒有另尋再嫁的打算,他們明明都心里惦記著對方嘛,只是一個太忙,一個太倔強,誰也不肯先低頭。
他們總是和我說,滿意現在的生活,所以我也沒在意。
自從和你談戀愛之后,我才發現,身邊有個人陪伴真好,而他們倆也都是嘴硬罷了,所以我想制造一個契機,一個讓他們重歸于好的機會。”
“那和你死有什么關系?”高君詫異道:“你直接把他們都約出來見個面,吃個飯不就行了?”
“他們平時沒少在一起吃飯。”張嬌道:“我父親嘴饞,外面的飯菜又吃不慣,所以有時間就會去我媽媽的飯店,知道他來,我媽媽作為行政主廚卻總是要親自下廚。
明明都是心理惦記著對方,可就是誰都不愿意先開口,不知道什么毛病。
所以吃飯不管用,盡管多了你也沒用,沒準在你的問題上,倆人意見不合反而會吵起來。
所以,我思來想去,只有家里發生重大事件,一個能讓他們統一意見的事件,才有重歸于好的希望。”
“那你就得死?這是什么邏輯啊?”高君滿臉苦笑。
“你想想,他們只有我一個獨生女兒,如果突然傳來我的死訊,兩人都會無比的悲傷,進而會相互安慰,并且以后要相依為命了,這就是讓他們和好最好的契機。
所以,你現在趕緊給我把打電話吧,然后再通知我媽媽。”
“讓我打電話?”高君如受驚的兔子一般竄了起來,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報喪是最招人恨的事兒了,而且也不是誰都能干的,尤其是這種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喪事,不懂技巧,直接和老人說起,萬一老人直接過去了怎么辦,誰負責?
再者說了,你爹那是一般人嘛,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出了事兒,他一激動,過來直接開槍崩我怎么辦?
你媽媽也不是善茬,之前在醫院還勸你跟我分手呢,要是知道這事兒,一定也會跟我玩命。
所以這餿主意還是算了,想個別的辦法,不行把他們騙到一起,給他們倆下點藥,都單身這么多年,五十多歲正式如狼似虎的年紀,干柴烈火的……”
“閉嘴!”張嬌喝道,雖然她也覺得,爹媽這么多年都單身過來的,一定積攢了很多欲望,確實有干柴烈火的可能,但正常的夫妻生活有什么大不了,只是高君說出來,總帶著一股子大片里的味道。
“你要是不需要再住院,明天我就必須回去銷假了,作為所長哪能總是請假啊,而且以后工作會很忙,想回來一趟也不容易,所以趁著這個機會,盡可能撮合一下他們吧,歲數都大了,因為之前的一些誤會,讓他們都這么鰥寡孤獨的過日子,于心不忍。”張嬌說道。
“那也不能說你死了呀?你也知道他們就你一個獨生女,突然接到噩耗,再有個好歹,不是得不償失嘛。”高君堅決反對。
“那你說怎么辦?”張嬌索性將麻煩推給了高君。
“要我說還是給他們關小黑屋,然后下藥。”高君算是迷上這個方法了。
張嬌很想錘他,又不忍心下手:“他們倆都算是老年人了,服用烈性藥物,就不會出毛病了?還是你這家伙需要用藥,所以心里惦記著呢?”
“開玩笑,我需要藥物輔助?”高君不屑的說:“這件事兒畢竟是他們夫妻的事兒,要是能解決,自然早就解決了,我勸你還是別參合了。”
“不行。”張嬌說道:“以前還不覺得,現在你一出現,我反而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咱倆雙宿雙飛的,對他們肯定是個刺激,而且將來唯一的女兒遠嫁,他們心里得多痛苦,所以,想要讓我和你好好談戀愛,就得讓我沒有后顧之憂,把他們撮合在一起。”
“這不是強人所難嗎?”高君無奈的說。
“不管,不管,你要是沒辦法,我就用我的,我現在就是死人了。”張嬌直接開始耍賴了。
看著她舌頭一吐頭一歪,挺尸的模樣,高君哭笑不得,偷偷伸出咸豬手,在她胸口撩撥了一下。
張嬌頓時詐尸一般護住胸,道:“你什么毛病?”
“你不是死了嗎?”高君笑著問。
“你還對尸體有興趣嗎?”張嬌反問。
高君直接無語了,剛才撩撥的手都發麻了,好像沾染到了尸氣似得。
看到高君這模樣,張嬌微微一笑,忽然趴在高君耳邊道:“如果你能撮合我爹媽復合,我就答應你一直期望的那個……你懂的。”
高君是個剛被授予了,‘英雄本色忠誠戰士'榮譽稱號的人,他經歷過槍林彈雨,對抗過異能人士,猶如鋼澆鐵鑄一般的漢子,最后卻沒抗住張嬌的美人計。
她提出的條件讓高君難以拒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