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又驚又怕的看著高君,不明白他為什么有此一說,那兇手到底是誰呢?
高君冷眼看著房門上的門牌號碼,笑道:“狡猾呀,這個兇手太狡猾了,他連續布下了多個陷阱迷惑我們的視線和思路,真是不簡單。”
“你哪來的心思替兇手歌功頌德呀,快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吧。”舅舅沒好氣的說。
“好,那我就具體說說,這家伙玩了一個虛則實之,實則虛之的高明把戲。”高君認真的說了起來:“剛才你也說了,殺人的時間是在十點四十五分,死者第二次訂餐,服務員送餐的途中。
這就是這個手法最巧妙的地方,其實從一開始,叫餐的人就是兇手,真正的行兇時間,就是死者剛回來的,九點五十分到十點之間。”
聽高君肯定的語氣,眾人大驚失色,這么一說,大家都沒有不在場證明了。
高君沒給他們議論的時間,繼續說道:“之后連續兩次打電話訂餐的人,其實都是兇手,他是在認為制造不在場時間,讓我們以為兇案是發生在十點鐘以后,讓我們覺得,這段時間死者還活著。
服務員對死者又不熟悉,根本無法分辨死者的聲音,只能從房間號碼來區分,當我們問起,很自然的說起是2013房間的客人打來的電話,讓我們以為死者還活著。
之后,服務員趕來,兇手故意布局,讓服務員看到了一個房門敞開,卻空無一人的2013房間,服務員會以為客人臨時出去了,緊接著第二通訂餐電話又打來,再一次證明了死者還活著。
可是,服務員整個過程都沒有親眼見到過客人,直到見到尸體。”
“有房間電話顯示,還不足以說明死者是誰嗎?”舅舅質疑道:“難道是兇手殺了人,將尸體藏在房間,用房間電話打的嗎?”
“不,這么做風險太大,房間狹小,萬一服務員走進來,很容易暴露。”高君搖頭道:“其實手法很簡單,無外乎是利用人們的慣性思維而已,特別是一些專業人士,他們習慣了按照某特定的信息來分辨實物,比如客房服務員,就是單純的看門牌號來服務……
可是我想問服務員妹紙,你確定你第一次來,看到的大門敞開,空無一人的房間,就是現在沉尸的房間嗎?”
這問題太奇怪了,人們吃驚的看著他,服務員也抬頭仔細看了看:“是……是吧?”
她突然變得猶豫了,高君卻笑道:“是不是也不確定了,因為你看到的根本不是2013房間!”
就在眾人一片嘩然中,高君走到門口,房門上有個卡槽,門牌號做坐進里面去的,不是黏住的,是活的,可以隨手拿下來……
高君取出沉尸的2013,又走到旁邊的2011,輕松的將兩個門牌號對調了。
所有人都驚呆了,這狹窄的船艙,每個艙房都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門牌號碼,如果這東西能隨意調換,尤其是當其中一間大門敞開時,會格外引人注目,這時候看到門牌號,任何人都不會懷疑。
“你,這意思是……?”舅舅吃驚的不知說什么好。
“兇去第一個電話,并敞開大門,讓服務員以為死者還活著,只是突然出去了,很急的樣子連門都沒關上,其實呢,服務員看到的只是根本沒有殺人的2011房間。”高君說道:“第二個電話讓服務員看到的尸體的,才是2013房間。
突然看到有人慘死,滿地的鮮血,別說是這個剛步入社會的小妹妹,就算是在場人生閱歷豐富的各位,恐怕也會在一瞬間嚇得魂飛魄散吧,誰還有心思去分辨房間的位置啊,何況船艙這么小,房門挨著房門,根本難以分辨。
如此一來,兇手就完成了他以假亂真,虛虛實實的計劃,他這么做有三個目的,第一當然是殺害康局長,第二,讓我們認為十點之后康局長還是活著的。第三,就是嫁禍,如果真的能鑒定出準確的死亡事件,那這2011房間的主人就是兇手,對了,這到底是誰的房間?”
“我,我的。”小秘書臉色煞白的舉起手道,秘書當然是挨著領導住了。
聽高君說完之后,眾人除了緊張與恐懼之外,再沒有人出聲了,連舅舅都不說話了。
“那就快進去看看,沒準兇手留下了什么線索。”齊芯月終于發話了,適當的刷一刷存在感,好歹這艘游輪上她才是老大。
小秘書立刻拿出了自己的鑰匙,一名保安自告奮勇,要在總裁面前顯身手。
可他剛把電子卡靠近,忽然咔嚓一聲響,房門竟然開了,那保安一下愣住了。
一個黑影從里面猛然沖出來,宛如出籠的猛虎一般,直接將保安撞飛了出去。
突然的變故驚呆了所有人,正在愣神之際,那突然沖出來的人已經直奔齊芯月而去,手中寒光閃動,鋒利的刀片兇殘的朝著齊芯月那雪白的脖頸抹去。
只是高君就在旁邊,怎么會讓他得逞呢?
高君快速做出反應,飛起一腳,后發先至,正中對方的手腕,吃痛之下刀片脫手,高君的腳快速落下,瞬間形成了弓步狀態,伸手就抓住了這人的頭,炮彈一般一沖而過。
噗……
一聲悶響,宛如西瓜落地,那人的頭狠狠撞在了墻壁上,鮮血呈蛛網狀在雪白的墻壁上擴散開來,那人軟軟的倒下,生死不知。
眾人愣在原地,直到血腥味彌漫開來才回過神,頓時一片慌亂,還有女人驚叫出聲,舅舅吃驚道:“這家伙就是兇手?沒想到他居然還藏在房間里!”
齊芯月也被嚇得不輕,似乎都感覺到了刀片的鋒利,不過有高君在身邊,又讓他覺得很踏實。
高君沒有絲毫吃驚的表情,好像找就猜到兇手還藏在這兒似得,也不等齊芯月吩咐,直接托著兇手的一條腿,就像拽死狗一樣帶走了。
舅舅實在忍不住,再次問齊芯月:“這家伙到底是誰呀?”
齊芯月擺出美女總裁驕傲的的姿態說:“我的貼身保鏢。”
高君覺得,自己應該是美女總裁的‘進'身保鏢才更準確,因為關系更近,所以也格外賣力氣,那兇手本來還想在他面前裝硬漢,結果被高君拔掉上衣,用他自己行兇的刀片,在他身上一口氣割出了十八道人嘴般大小的口子,皮肉翻卷,鮮血橫流。
然后,不等兇手裝硬漢,直接開始往傷口上撒鹽。
整整一袋鹽,五百克,還沒用掉一半,對方就招供了!
高君極度不屑的啐了他一口,這么快就招供,害得自己還有諸多手段沒使出來呢。
有了消息,自然就不用和這種廢物耗著了,高君得意洋洋的來到美女總裁的豪華艙房,剛進臥室就驚呆了。
齊芯月穿著一套薄紗睡裙,正橫臥在床上,黑發散亂,媚眼勾魂,丁香小舌輕輕舔過殷紅的嘴唇,纖纖玉手輕輕拽動著裙擺,雪白的玉腿一寸一寸的出現在眼前,馬上就要到關鍵位置時才停下。
高君艱難的吞了吞口水,如此狂野性感的齊芯月還是第一次見,不過這種方式卻是第二次見,上次再煉人爐中把她拽出來,她當時不顧一切,瘋狂的和高君在運尸的平車上就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次……
高君知道那是她在極度恐懼下的一種發泄發生,急切的想要通過某些行為證明自己還活著,證明自己是安全的。
只是沒想到,還是給她留下了陰影,剛才突然發生的殺人案,一定又讓她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和恐慌,不過這次已經好很多了,上次把高君的嘴唇都啃破了。
只見齊芯月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道:“是不是有很多話要對我說,來,有話床上說。”
高君一陣無語,這貌似是他的專屬臺詞吧,而且,感覺齊芯月不像是被嚇著之后的發泄,更像是借題發揮要取種。
但這玉體橫陳的美人邀請,誰能拒絕。
他三兩下就把自己扒個精光,笑嘻嘻的說:“心有靈犀不需言,情到濃時腿自開呀!”
齊芯月直接把枕頭砸在了他臉上,這兩句銀詩太惡心,有些事兒女人可以做出來,但男人決不能說出來。
高君笑嘻嘻的抱著枕頭鉆進被窩,齊芯月一翻身就依偎進他懷中,在他胸口畫著圈說道:“不學無數的混蛋,這叫,千言萬語無盡處,情到深處自然濃。再胡說八道,我就用小拳拳捶你胸口。”
高君哈哈大笑道:“這也太嗲了吧,可不符合你美女總裁的風格喲。”
齊芯月也是第一次如此主動的勾引高君,滾燙的小臉貼在他的胸口,道:“我也曾經認為,我這個總裁連這么大的公司,那么多員工都能駕馭,世間應該沒有什么事兒能難住我了。
知道剛才我才發現,我始終都是一個小女人,需要一個強壯如山的男人愛我,寵我,保護我,當我遇到風雨的時候,能安心的躲在他背后,全部交給他去解決。
很幸運,老天讓我遇到了你,謝謝。”
齊芯月柔柔的說,高君嗅著她的發香,道:“你還真是情到濃時啊,那我只能愛到深處了。”
齊芯月頓時抬起頭,嫵媚的眼神宛如帶著鉤子,仿佛要把高君的靈魂都勾出來,甜膩膩的問:“那愛到多深啊?”
“二十三公分。”高君果斷給出了精準的尺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