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霸氣十足的‘我是男人’猶然在耳,而高君已經不見了蹤影,逃跑的時候還把張嬌的鞋踢飛了一只,拖延敵人的追擊速度。
張嬌愣在那里,臉色一變再變,從憤怒,到羞澀,最后竟然幾分慶幸。
幸好這家伙只是說了一句就跑了,若是剛才他拉開褲子讓自己過去看一眼,然后再喊一聲我是男人,張嬌自問,一定也會會上當。
此時張嬌的心里有一種,這家伙也不是很流氓的感覺。
人們的這個觀點非常奇特而古怪,有些好人做了一輩子好事兒,最后做一件壞事兒就認為十惡不赦,之前所做一切都化作泡影。
而壞人做了一輩子惡事,最后只做一件好事兒,反而會被認為是大徹大悟,痛改前非,浪子回頭,立地成佛了。
就像高君,又是襲兇,又是偷吻騙吻,最后趁著張嬌的好奇心,明明可以拉開褲子讓她過來看一看,然后再說一句‘我是男人’。
可他卻沒這么做,這就讓張嬌得出了,他還不是太流氓的論斷。
如果高君知道張嬌的想法,一定會仰天悲呼,因為這個拉褲子的想法他真的沒想過。
晚自習下了,太平無事,只是宿舍里氣氛很熱烈,假期臨近,這兩天又有卡拉ok大賽,又有志愿者活動,學生們的氣氛高漲,校園里熱浪沖天。
高君則沖了個冷水澡,早早就睡下了。
志愿者活動自然是好事兒,但就像如今社會很多慈善活動一樣,并沒有多少是一心向善,目的并不單純,其中夾雜著名與利。
而這次去山林景區清理白色垃圾,誰又能確定,這不是一場青草俠臨時起意,又能將自身優勢最大化的陰謀陷阱呢?
最起碼高君不敢怠慢,他早早睡下,養精蓄銳,讓自己保持最佳狀態,好應付一切突發情況。
一夜無話,第二天高君也裝傻說昨晚查寢太累,一上午都沒露面,組長大姐還要他國慶節加班,自然也沒多說什么。
中午的時候,張嬌一人忐忑的出了校門,行色匆匆,瞻前顧后的朝秦海皇宮洗浴中心去了。
而一切都與高君所料的一樣,洗浴中心就是讓她陪客,特殊囑咐她要熱情主動,還上藍色的短裙套裝,黑色的高筒襪,裙子太短,正好能露出筒瓦邊緣,裹著渾圓緊繃的大腿,誘人之極。
洗浴的人沒有再特意交代什么,只是讓她好生伺候,熱情主動。
張嬌是個桶脾氣,一點不順心就會發飆,所以更讓人敬佩她的敬業精神,為了打擊犯罪,冰清玉潔之身甘當臥底,不說是否陪客,就算這身短裙制服就超出了她的底線。
兩周來無論天氣多么炎熱,無論什么場合,她都穿著長褲運動裝,好像赤橙黃綠青藍紫,各種顏色都有一套,但款式基本都相同,從來沒有露過大腿,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腿毛太重呢。
看得出她骨子里是個保守的女人,但此時穿著短裙套裝,一雙大腿幾乎全部暴露在外,襯衣也是小一號的,小鴿雖然不大,卻也鼓鼓囊囊的。
再更衣室換好衣服,張嬌看著鏡中的自己,也不免有些恍惚,平日里不是運動裝就是警服,突然換上這性感的裝扮,鏡中人眉眼含羞,身材婀娜多姿的模樣,一點點喚醒了她沉睡的女兒心。
“換好了沒有,客人來了。”門口傳來了經理不耐煩的催促聲。
張嬌立刻收斂心思,事到臨頭難免緊張。
經理一再說,對方是個習慣被動,喜歡被人熱情主動的人,其實這還用他說,哪個男人不喜歡女人熱情如火呢,自己走過來,蹲下,躺下,趴下,坐上來呢?
這些她都明白,身邊小包包里除了有幾個超薄浮點之類的道具外,還有高君之前說的,大敗毒丸,頭孢克肟和一款知名的婦科藥。
幸好有高君分析正確,提前做好了準備,但人算不如天算,畢竟對方是個有思想的人,天知道還會有什么幺蛾子。
她看著鏡中自己,告誡自己:“冷靜一點,聰明一點,要靈活多變。”
可說的容易,靈活應變做起來難,非是那種社會經驗豐富,見多識廣之人,很難做到。
張嬌經驗不多,只求關鍵時刻能夠靈光乍現。
她越想心里越緊張,忽然想起昨晚高君幫她分析,布局的之前,突然襲兇,然后他說:“我并沒有什么預知未來的能力,完全是這輕輕一抓,一股電流融入掌心,沿著脈絡入百會,化作智慧之光給我開了竅。”
張嬌看著鏡中的自己,身姿挺拔,胸前更是豐盈挺翹,如一對小瓷碗扣在上面,很是挺拔。
她雖然知道高君是在胡扯,但此時事到臨頭,就像考試前要掛柯南,父母要去求神拜佛一樣,臨時抱佛腳,給自己一點額外的安慰與信心。
所以,她紅著臉,顫抖著手,竟然也在自己胸口捏了一把。
啪……
一聲輕響,張嬌嚇了一跳,看著發麻的指尖,驚喜道:“真有電流?”
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靈臺清靈,思維活絡,腰不酸,腿不疼,連痛經都好了。
張嬌很高興,仿佛找到了人生捷徑,一休哥想辦法的時候,會在禿頭上畫圈,眼前一亮,一切問題迎刃而解。
而她如今比一休哥更簡單,摸摸抓抓便可。
其實,她穿的制服和襯衣都是高級絲質的,乍一碰觸和仿佛自然會產生靜電。
不過與高君的話兩者結合,憑空給她增添了幾許自信。
這一次她大大方方的伸出手,又在自己胸口摸了兩下,好像上癮了似得,摸得自己的臉越來越紅,仿佛要滴出水來。
直到氣喘吁吁,她才放手,此時已經是信心爆棚了,按照經理的指示,搖曳生姿的朝那貴客的房間走去。
接下來的事情非常順利,對方就是照片中的人,本市衛生防疫部門的科長,實權人物,看到張嬌頓時目泛銀光,特別是那雙絲襪美腿,動人心魄。
張嬌就像預知了未來,心理有所準備,一進門已是鳳眼含唇,柳眉帶笑,這也是她熱情主動的極限了。
不過人算不如天算,雖然經理不斷囑咐說,這位貴客頗為被動,喜歡女人主動,但這被動與主動也是因人而異,最主要還是看臉以及身材。
張嬌剛進門,面帶笑容的走了幾步,那家伙突然站起身,一臉驚艷,氣息也變得粗重了,眼看就要沖過來。
“這他媽叫被動嗎?這就是個急色鬼呀!”張嬌心里大罵,也顧不上什么套路了,直接拉開隨身小包,取出超薄浮點,不動聲色的帶出了里面的藥。
幾盒藥掉落在地上,那人果然立刻止住了腳步,大敗毒丸四個大字赫然入目,讓他不得不停下腳步。
他是防疫站的防疫科長,又是主管醫師,是傳染病的絕對專家,這種藥所針對的病更是非常清楚,和頭孢搭配,一個是清毒,一個是消炎,再加上婦科病專用藥,明顯是緩解癥狀的。
治標治本的藥物都有了,這里又是洗浴中心,眼前的女人還穿著性感的制服,一切不言而喻了。
“這些都是你的藥?”男人立刻開口問道。
張嬌臉上頓時露出了驚慌之色,她低著頭,眼神飄忽,支支吾吾道:“是,應該是大夫想賺錢,故意給我躲開了幾盒藥,我只是有點不舒服,吃點消炎藥就行的……”
男人是防疫科長,此道專家,當然不信她的話,只見他眉頭緊鎖,眼中隱隱有殺意,緊緊盯著張嬌。
而張嬌低著頭,局促不安,有難言之隱的樣子。
男人既然在實權人物,又是主管單位的領導,平時被人阿諛奉承,上下迎合的事兒自然精通,他瞬間就明白了這次邀請的目的,分明是想讓他中標啊!
男人當即就要發怒,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也讓他瞬間冷靜了下來。
一切如高君所料,這里是人家的地盤,既然人家巧心安排讓你中招,就是鐵了心要害你,如果你拆穿識破進而發飆,對方可能會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宰了他也說不定。
總之在這里發飆翻臉不是明智之舉,門外腳步聲越來越近,但很快又消失了。
沒有聽到開門聲,說明來人沒有進入隔壁的房間,明顯是在他們門口停下了,這是要聽房啊。
男人很冷靜,眼珠一轉,仔細看了看張嬌,忽然從口袋里掏出錢包,拿出一張卡,低聲對張嬌說:“姑娘,這卡里有一萬塊錢,請你幫個忙?”
張嬌吃驚道:“給我卡干什么,樓下款臺可以結賬,要是小費請給現金,再說,我還什么都沒做呢,莫非先生不喜歡我?”
張嬌說著,好像還有些委屈,楚楚可憐的樣子,若是高君看到一定驚掉下巴。
男人知道外面有人偷聽,時間緊迫,若不做出樣子,必然會惹人懷疑。
而他是各家娛樂場所的主管單位的領導,對于其中門道最是清楚,尤其是對小姐,天下人都知道,無情戲子無義,都是認錢不認人的主兒。
所以,他果斷的換了一張卡,道:“姑娘,這卡里有五萬,請你幫我個忙?”
“幫什么忙?”張嬌吃驚道。
男人說道:“叫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