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草回去以后,認真琢磨了很久,才決定配制“杜仲壯腰湯”“蓯蓉益腎湯”和“巴戟豬肚湯”這幾種提高精子活力的藥膳,日常飲用的茶水,用枸杞茶來代替。并且寫了不少飲食上要注意的事項,什么可以吃,什么忌食……羅列了好幾張紙。
看著自己狗刨似的毛筆字,她覺得有些拿不出手(朱俊陽吐槽:何止是“有些”?剛學寫字的三歲稚童都比你寫得好!),家中唯一寫字好看的小弟還沒放假,于是她就拉了陽郡王當壯丁,把方子和注意事項騰了一遍兒。
當配制好的藥材包,和烹制藥膳的方法,送到太長公主府的時候。看著熟悉的字體,太長公主笑著搖搖頭。都說她那個侄孫看上了才十幾歲的余小草,并且為她轉了性子,本來她還以為傳言難免有夸張之意,現在看來,傳言未必不實啊!
把藥材包遞給一旁候著的太醫,和幾個請過來的名醫。并不是太長公主不信任余小草,事關安寧侯府子嗣大事,不得不謹慎啊!
太醫和幾個名醫傳看了配制的藥材,并且仔細研讀了煮制的方法,不禁拍案稱絕。這些都是溫補腎陽、健脾補腎好方子啊!用藥只清奇,是他們這些老家伙們,都未曾想到的。
太長公主見幾個老家伙議論得熱烈,略帶不悅地道:“你們看好了沒有?這些藥膳的方子可對我那孫兒的癥狀?如果可用,就趕緊讓丫頭拿去烹煮。早一天服用,就早一天痊愈。”
太醫和老大夫們紛紛點頭,道:“可行!都是絕佳的藥膳方子。不知……這開藥膳方子的奇人是哪位?可否介紹給老夫認識?”
太長公主輕輕搖頭道:“那位神醫并不想讓別人知道她,所以……”
很多隱世的神醫,輕易不出山,且性格孤僻古怪,太長公主這么說,老大夫們也紛紛表示理解。待幾位名醫辭別后,從宮中請來的柳太醫沉吟了片刻,道:“長公主,如果老夫沒有猜錯的話,這方子應該是金安縣主開的吧?”
“何以見得?”太長公主挑了挑眉,取了手邊的茶盞,低頭喝了一小口,不動聲色地問道。
柳太醫笑道:“長公主可曾記得,大皇子有次病得兇險,太醫院皆束手無策,就是金安縣主用偏方給治好的。可惜當日,老朽不再宮中,否則定然向縣主請教一二。每個大夫,配藥上都有其獨特的一面,。老朽曾研究過金安縣主配藥的特點,跟這藥膳頗有幾分相似之處。”
太長公主抬眸看了他一眼,這老家伙不愧是太醫院最精明最善鉆研疑難雜癥的一位,當初請他過來給鵬兒夫婦看診,也是抱著能不能在他身上出現奇跡的意思,可惜……好在,孫女有個靠譜的朋友,看來安寧侯府有救了!!
就在安寧侯世子積極配合吃藥膳喝藥茶的時候,春節眼看著就要到眼前,余府上下都在忙著張羅過年的事宜。大飯雖說定在了珍饈樓,可過年的蔬菜肉菜可不能少準備嘍。畢竟,余家是要在京城待到出了正月的。
余、房兩家離得不遠,房夫人怕余家上下第一次在京中過年,摸不著頭腦,便不時過來盯著一二,手下能干的丫頭玲瓏,更是派到柳氏的身邊,幫她調.教幾個丫頭。
每次過年的時候,都是一家人齊動手做些好吃的,柳氏也是第一次張羅這么大的攤子。每日管事和管事婆子,都要向她請示和匯報府內外的事宜,安排好每個丫頭仆從的工作。好在管事和管事婆子還算得力,加上小草和房夫人時不時過來幫襯一把。柳氏從一開始的手忙腳亂,漸漸變得游刃有余起來。
臘月二十八的時候,小石頭冒著風雪,跟袁院長一塊兒抵達京中。袁院長一入京,也不回自己家,直奔余府而來,美其名曰:送小徒弟回家。
袁院長到了余府,話里話外明示加暗示都是:想念余丫頭的手藝了。余小草感念他對小弟的照顧和培養,自然不會駁了他的意思,便親自下廚,張羅了一桌好菜。還特地去別院請了太上皇一同用膳。
“不地道啊!余丫頭!!你說你都來京大半年了,也沒說請五爺我吃頓飯。這姓袁的一回來,你就巴巴地做了好菜招待,太差別待遇了吧?不行,我得點幾個菜,彌補我受傷的心靈。”太上皇一邊大口吃著紅燒肉,一邊半真半假的埋怨著。
余小草已經習慣了太上皇老頑童似的性子,抿嘴笑著道:“您老想點什么菜,只要小丫頭我會做,一定不讓您失望。”
“宮保雞丁、剁椒魚頭、糖醋排骨、鍋包肉……”太上皇想著前世吃過的那些美食,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好不容易來了個會做菜的老鄉,得好好壓榨壓榨她。
袁院長看不下去了:“太上皇,你點這么多菜,能吃完嗎?這么好的東西,浪費了多可惜啊!你要是想吃,下次一塊兒過來就是了!”
“老袁,你犯規了!說好了今日只有五爺,沒有太上皇的。罰你……待會兒我點的菜,你不準動筷子。哼哼!”太上皇早就不爽他跟自己搶美食了,老奸巨猾地奸笑著道。
袁院長哪里肯依,忙道:“五爺,那么多菜,你一個人吃得了嗎?這樣吧,老夫說錯話了,自罰三杯,如何?”
太上皇一把搶過桌子上的酒壇子,哼了哼,道:“你倒是挺會打小算盤的。小草這壇子自釀的葡萄酒,口感醇郁、回味綿延,絕對極品。壇中所剩不多,你倒好,還自罰三杯,這是罰呢,還是獎賞呢?這樣的好事,都被你算計到了?不行,得罰你少喝三杯。”
此時桌上只有小石頭和陽郡王作陪,看著兩個加起來快有一百五十歲的老家伙,像個孩子似的爭搶半壇酒,兩人無奈地對視了一眼,裝作沒看見,拎起筷子進攻美食。
余小草端著一盤鍋包肉過來,見袁院長和太上皇,為了酒差點沒打起來,忙阻止道:“今日以品嘗美食為主,萬萬不要貪杯。要是喝醉了,起步糟蹋了一桌的飯菜?兩位要是喜歡,走的時候一人帶一壇回去就是了!”
一聽每人能夠帶一壇葡萄酒回去,兩個老家伙也不爭了,推杯換盞的,吃了個盡興。
轉眼間,除夕到了。余、房兩家在珍饈樓的雅間內,吃了一頓可口的大飯。當晚,京中煙花爆竹不絕于耳,坐在雅間的窗前,看外面夜空中綻放一朵又一朵禮花,余小草不覺想起前世的親人來。
不知道弟弟和妹妹現在過得怎么樣?她在大喜的日子里,意外失足,不知道弟弟心中會不會自責痛惜?隨著時間的流逝,所有傷痛最終被抹平。希望弟弟妹妹在這萬家團圓的日子里,能夠幸福美滿……
“哎!想什么呢?爺沖你做了半天手勢了,半點兒反應都沒有!”朱俊陽一襲黑衣,黑色鑲紅邊的大氅,騎在高頭大馬上,抬頭望過來。燈火闌珊處,佳人雪中相候。
“你怎么來了?大飯吃了嗎?”余小草趴在窗戶上,半個身子都在外面,笑容有些迷蒙。
朱俊陽挑了挑眉,笑得傾國傾城:“丫頭,喝酒了?爺知道一處看煙花的好去處,去不去?”
“去!怎么不去?”余小草兩手在窗臺上一撐,在余、房兩家人的驚呼聲中,往窗外一躍,銀鈴似的笑聲和風雪融為一體,“我來了,接住我……”
余、房兩家的大飯,定在三樓的雅間里。這可是三樓啊!!室內靜默了兩秒鐘后,頓時亂成一團。跟余小草一同趴在窗臺邊賞眼花的小蓮,此時正保持著伸手往前抓的姿勢。小妹從她身邊,躍下三樓,仿佛一只色彩艷麗的巨蝶,在風雪中蹁躚而下。她只來得及碰觸到小妹的衣角,卻來不及抓住她……
樓下的朱俊陽只愣了短短的零點零一秒,就催動著胯下的閃電,奔到小丫頭落下的位置,伸出有力的雙臂,準而穩地接住了小丫頭輕盈的身子。
“咯咯咯……好過癮,好刺激啊!!”被放在閃電上,坐在陽郡王身前的余小草笑得跟個小白癡似的,抓住他的衣襟,大眼睛迷迷蒙蒙的,仿佛籠著無邊的霧色。
“啪、啪、啪!”小臀部被一只大掌拍了三下。余小草收斂起臉上的微笑,恨恨地瞪著朱俊陽,用力朝他胸前咬下去:“壞人,干嘛打我!”
可惜,朱俊陽的胸肌太過緊實,又隔著棉袍,她只咬到一層薄薄的絲綢纖維而已。朱俊陽難得看到小丫頭無理取鬧的樣子,唇瓣綻開妖嬈的笑意,道:“膽大的小丫頭,剛剛多危險,你知不知道?要是爺沒來得及接住你,會有什么后果?”
“能有什么后果?頭破血流?迸裂……嘶,你又打我,壞人,壞人!咬死你,咬死你!!”余小草把他打人的那只手拿過來,用力地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