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總座,我也覺得你在狡辯,這樣做可不地道。”劉鶴也出來補刀。
冷如霜更是誅心,道:“蔣浩然,你不會是這種輸不起的人吧?”
“你們……”蔣浩然百口莫辯,有種著了道的氣惱,繼而不耐煩地擺手道:“算啦算啦,算我怕你們,拿茨城縣區域地圖來。”
“啊,不是東京是茨城縣呀?”冷如霜咕隆一聲,馬上快步走向了秘書室。
這邊劉鶴替煙林瓏上茶,殷勤得不行,都生怕蔣浩然反悔。
慢條斯理地在三人的殷切期待下抽完煙喝完茶,蔣浩然才拿去鉛筆,在冷如霜拿來的地圖上畫了一個圈,道:“這才是李鐵和黑虎的登陸地。”
“水戶?”三人異口同聲發出驚呼。
劉鶴急道:“不是……總座,就算是不在東京灣也應該是相摸灣,而絕不應該在水戶吧?”
蔣浩然反問道:“為什么不能在水戶?”
劉鶴道:“很簡單,現在聯軍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東京灣和相摸灣是最近最直接的首選之地,而水戶距離東京還有一百公里遙遠,我們有必要舍近求遠嗎?”
蔣浩然笑而不語,卻把目光看向了冷如霜。
冷如霜心領神會,略微思考后道:“東京灣和相摸灣的確是最佳登陸地,但也必然是敵人防守最嚴密的區域,而且,這兩地也是島軍歷來最重要的軍港之地,永固工事群和岸基火力網也必然是最強大的。不管是偷襲還是強攻,都會給登陸部隊帶來極大的傷亡和困難。而水戶雖然也是重要的軍港,但在地理位置上顯然次要得多。尤其現在我軍擺出的架勢完全是從西面登陸再往東進攻,敵人的防范會更加松懈,也絕不會浪費兵力在這里,所以,此舉具備了攻其不備的條件。”
“不錯。”蔣浩然沖冷如霜豎起大拇指,接著道:“虎式坦克不是兩棲坦克,作為登陸作戰不太適用,一般的沙灘碼頭可不行,所以,必須是條件成熟的軍港,這一點,水戶具備。一百多公里的距離對于機械化部隊來說根本不算什么,再加上防護級別低、兵力薄弱這些因素,怎么看都比東京灣和相摸灣更適合登陸。”
劉鶴想了想,道:“好吧,我承認你們說的都有理,但是,不管怎么樣,水戶到底也是一個成熟的軍港城市,也處于東京圈的要地,兵力再少,常規的配置還是肯定有的,可李鐵部沒有任何登陸作戰的經驗,讓他們去打登陸戰是否有些兒戲?”
蔣浩然笑笑,道:“在登陸之前,他們不用參加任何戰役。”
劉鶴一頭霧水,冷如霜卻插嘴道:“用空降兵……用空降兵在登陸前占領水戶。”
蔣浩然擊節贊道:“果然不愧是當過師長的人,完全正確。”
冷如霜得意地昂首挺胸,旋即猛然想起般道:“空降一師和空降二師至今按兵不動,你不會是為水戶準備的吧?”
蔣浩然笑道:“別把我看得這么神,這兩個空降師原本都是為突破關東平原最后防線準備的,現在既然有了新的突破口,當然要用在最恰當之處了。”
劉鶴道:“如此說來,打關東平原的重任就全落在四十三集團軍和黑虎部身上了,特戰集團軍、遠一集團軍和四十五集團軍的進攻速度可以稍緩了?”
“不……”蔣浩然豎起手掌,道:“他們不但不能緩,還要盡可能地加快進攻速度,只有他們全力以赴,敵人也必然會調動所能調動的一切兵力馳援,后方也就會越來越空虛,等水戶落在我們的手里,大軍壓上,整個東京圈就會瞬間土崩瓦解,讓他們救無可救。”
眾人皆點頭默認,一直沒有說話的林瓏將桌面上的地圖往蔣浩然面前推了推,道:“總座,我看這地圖上從天津港到水戶的距離得有兩千多海里吧?我曾經從天津港乘船到上海,路上都用了三天時間,這到水戶沒有六七天恐怕是做不到吧?”
屋內突然一片寂靜,的確,林瓏問到了問題的關鍵,距離是實實在在存在的,現在離英米聯合艦隊到達的日子最多還有七天,如果部隊真要在路程上耽誤六七天時間,再加上登陸后的進攻,十天都不夠,難道真要和英米動手來爭取時間。
在眾人的注視中,蔣浩然啞然失笑,道:“不錯,林瓏現在也能用大腦想問題了。”
林瓏氣呼呼道:“怎么,你一直覺得我沒腦子嗎?”
蔣浩然笑道:“沒做我的副官前可能有,做了我的副官之后,你還真沒怎么用大腦。”
林瓏氣得直跺腳,劉鶴和冷如霜卻不禁掩嘴偷笑。
回想林瓏這兩年呆在蔣浩然身邊,除了給蔣浩然各種添堵,還真沒有做過太多有價值、有意義的事情。
“總座,你不會是想耍乾坤大挪移吧?”冷如霜突然警覺。
蔣浩然笑笑,道:“這個沒什么好挪移的,客輪的速度和軍艦是沒有可比性的,軍艦要比它們快近一倍,而且客輪還有中途停靠港口,就更慢了,所以,從天津港到水戶其實也就是五天時間夠了。”
大家如獲重負,林瓏一張臉更紅了,感覺自己又問了一個沒腦子的問題。
當天晚上,坦克第一師在天津港上艦,大軍連夜出發,開進東海,向著太平洋方向前進。
在接下來的兩天時間里,李鐵的四十三集團軍也將在朝鮮半島東北部各大港口集結上艦,開赴戰場。
第二上午,莊富國和莊小順就被叫到了蔣浩然的辦公室。
這么大的軍事行動,當然少不了中安局的全力配合,尤其是空降部分,選擇空降地點和首次空降地面的清掃、引導都是十分重要的環節。
莊富國和莊小順離開之后,緊接著蘇燦文就走進了辦公室,出來的時候一副樂不可支的樣子。
眼下最讓他們高興的事情莫過于是上戰場了,都是一些嗜血份子,三天沒有仗打就渾身直癢,更何況他們還真休息了太長時間了,這把鋒利的寶刀也該出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