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八時許,幾十輛坦克、裝甲車和幾十輛運兵車、十幾架直升機開進敦賀,二話不說就進入屠戮模式,機槍、大炮無情地收割著城內所有的活物。
敵人原本無心堅守敦賀,外圍防線崩潰,天黑前又遭受了兩輪高強度的轟炸,小鬼子早已六神無主一團慌亂,被坦克、直升機一番沖殺,最后一點戰斗意志就沒了。
一群喪家之犬,腿短了,沒能第一時間逃出去的,只能引頸受戮。
等新四師步兵到達的時候,戰斗已經基本結束,他們只需打掃戰場。
整座城市已經完全淪為廢墟,保存最完好的只有碼頭。
因為整個第四十五集團軍以后的補給都將在這里上岸,這里也將成為部隊最重要的補給港口,所以,海軍在轟炸的時候留了一手。
與此同時,新冩縣上越市。
敦賀所發生的一切,幾乎在這里得到了完美的復制。
所不同的是,特戰集團軍完全是憑借自己本身的實力一路碾壓,傍晚時分突破殺魚川市,夜晚九點就殺入上越市,所到之處勢如破竹一路如入無人之境。
特戰集團軍這臺戰爭機器開動,必然是勢不可擋。
一百多輛戰豹坦克打前哨,半空中是武裝直升機掠陣,地面上是全世界最強悍的士兵,而且,當前的特戰師可不止是單兵素養全世界第一,裝備也是全世界第一,整個集團軍已經完全實現機械化,不但后勤、火炮全部是汽車拖曳,連單兵都有運兵裝甲車,連新型的悍馬指揮車,一個師都裝備著上百輛,連級指揮員都能開著悍馬橫沖直撞。
每個師更是有獨立的導•彈部隊,即便遇到敵人的航空兵,他們也能應付自如。
上越港口,一片疝氣燈燃亮,將附近一帶海域照得如同白晝。
幾艘巨輪正停靠在碼頭卸貨,因為是沿海岸線作戰,部隊的后期全部走海上運輸,安全且高效,也能給陸地部隊解壓。
所以,戰役進入尾聲的時候,裝載著后勤物資的輪船趕緊靠岸。
不遠處的沙灘上,特戰四師師長兼此次戰役前敵總指揮長的張靈虎、四師參謀長唐世豪、坦克三師師長楊長順、五師的副師長胡德銓等一眾參謀將領匯聚。
上越市戰爭剛剛結束,他們又開始商量下一步的進攻計劃。
按照蔣浩然的指示,他們還得馬不停蹄地向前推進,下一站是新冩縣。
一個中校一路小跑過來,在眾人面前立正敬禮,道:“報告,司令部急電。”
“這個時候來電,莫非戰情有變?”參謀長唐世豪皺起了眉頭,從中校手里接過電文匆匆瀏覽后,疾呼道:“搞什么鬼,司令部命令我們立即穿越妙高高原直插中野市、長野市。”
“這不可能吧,新冩不打了嗎?”張靈虎信不過,從唐世豪手里奪過電文,瀏覽之后,確認無誤,他也皺起了眉頭。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嚴格來說,新冩是必須打的,因為新冩是個大縣,廣闊的新冩平原上,人口眾多,是島國重要的產糧區,也是比較重要的工業城市,食品、、罐頭、機械、電機、化學、合成纖維等輕工業都在此地。
端掉這個工業區和產糧區,無疑對島國是致命的打擊。
而且,新冩囤積的兵力必然不少,此時放過他們,等國軍主力部隊盡數開往關東平原,新冩的敵人必然向上越發起反攻,到時候整個特戰集團軍的后勤都會受到威脅。
“要不要回電去問問?”唐世豪道。
張靈虎想了想,道:“不必了,這是總座的命令,司令部都不一定知道原因。”
唐世豪奇道:“你怎么知道,這電文上可并沒說呀?”
張靈虎笑笑,道:“很簡單,這種戰略上的決策,司令不敢輕易更改,而且,他也沒有理由更改,所以,這只有可能是總座的命令。”
“那你覺得總座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改變原定的作戰方案?”
張靈虎雙手環抱在胸前,目光望向遠處黑黝黝的大海,若有所思,幾十秒后接著說道:“一定是戰爭發生了什么重大變故,讓總座感覺到危機了,不得不鋌而走險加快進攻東京的腳步。”
“這個時候能有什么重大變故發生?
“這個說不清楚,我們也無需去考慮這些,按司令部的命令執行就是了。”
“啊……”唐世豪急了,道:“可我們總共才兩個步兵師一個坦克師,總得留一個師防備新冩方向,難道我們一個坦克師一個步兵師就這樣一路殺入關東平原?”
張靈虎笑道:“既然確定是總座的命令,你有什么好擔心的,總座一定會有安排的,我想,援軍應該已經在路上了。”
“這個不可能,李兵現在可能已經從殺魚川市出發,往長野方向開進了。剩下的兩個空降師是隨時準備投入到關東平原的,哪里會有部隊增援我們?”
“我說的增援可不是指集團軍,而是指海上,總座會給我們調援軍來。”
唐世豪似乎更糊涂了,好像還想說什么,張靈虎擺斷道:“這些都不用討論了,猜測沒有任何意義,執行司令部的命令吧……胡德銓、楊長順。”
“到。”特戰第五師副師長胡德銓和坦克第三師師長楊長順挺身而出轟然應諾。
張靈虎朗聲道:“命令你們兩部立即整裝,半個小時后出發。”
“是。”
兩人轉身就走,特戰師出來的將領,執行命令從來都是干脆利落,不問緣由,不問兇險。
事實上,他們是進入關東平原的主力隊伍,所走了路線距離關東平原最近,也必然會遭到敵人最猛烈的攻擊。
兩人走后,唐世豪狐疑道:“難道我們就在這里駐守著上越,眼看著他們兩個師去沖擊敵人的千軍萬馬?”
張靈虎笑笑,“參謀長,你就放心吧,我們最多也就是明天下午會開拔,他們只不過是打頭陣而已。”
唐世豪摳了摳頭,似乎還不放心,“你這么說有根據嗎?”
“當然有,你見過總座什么時候打過糊涂仗?他既然讓我們推進,必然不會是孤身犯險,一定給我們準備了后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