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珍珠港事件后,中途島海戰中又經歷了蔣浩然嶄新的航母戰斗群理念,痛定思痛的米國人逐步取消了戰列艦的生產,組建了自己的機動部隊,在后續戰爭中證明了航母獨立編隊的優越性,這種思想一直到至今還影響著米國海軍,米軍現在還把航母作為艦隊編組的核心,以航母艦載機力量為基干,輔以各種艦艇,組成一個完整的多面手艦隊,這種特混艦隊的編組就是這種思想的體現。
而這一切的變革,都始于珍珠港事件和中途島海戰。
而這些,從一開始蔣浩然就心知肚明,但他還是花費重金建造了十二艘戰列艦,為什么?
其實,所有的一切都只不過是蔣浩然的幌子,為了藏拙,為了不鋒芒太露。
如果從一開始就以十幾艘航母面世,米國人還不得嚇慘?
以這種生產力和制造力,將來太平洋上誰主浮沉就很難說了。
即便米國人在短時間內不會向長江船廠動歪心思,在以后的支援上也絕對要大打折扣,至少在海戰中他們會把更多的“機會”留給中國人,讓中國海軍在戰爭中去消耗。
所以,十二艘并不適用的戰列艦如期出現,但沒有人知道,在它們的甲板下,機庫早已存在,拆除厚重的裝甲和林立的炮塔鋪上鋼板,十二艘輕型航母就這樣新鮮出爐了。
當事實呈現在大家面前,所有人都覺得不寒而栗,不是因為這二十艘航母,而是蔣浩然恐怖的先知先覺和令人發指的心機。
軍事會議開始之前,湯恩伯被叫了進來,遠五集團軍再次劃歸遠征軍戰斗序列,
此舉迎來了一片熱烈的掌聲,隨著遠征軍的地盤不斷擴大,原有的兵力已經捉襟見肘了,遠五集團軍十五個師(有兩個師在十萬大山被打殘建制,已經退到后方休整,但仍屬于遠五集團軍編制)加入進來,壓力銳減。
只把羅卓英和黃杰嘴巴都笑歪了。
會議如期進行,杜天賜和陳納德被請了進來,這次戰役西南航空集團的表現是關鍵,他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中南半島五十余個機場所需的飛機填滿。
當然,蔣浩然現在不缺飛機,自己本身擁有的,加上還有米英的援助正在源源不斷地開進來,足夠他們揮霍了。
雖然名義上這些都是援蘇的物資,但進了蔣浩然的地盤,“借用”一下無可厚非。
讓人沒有想到的,遠征軍的戰場居然跟兩廣戰役絲毫不搭邊。
他們的進攻方向是荷屬東印度。
米軍費勁千辛萬苦,投入十幾艘航母上百萬大軍都沒有能打下荷屬東印度,蔣浩然現在居然將這個艱巨的任務交給他們。
消息一公布,指揮部里頓時一片嘩然。
“怎么,你們都害怕了嗎?”蔣浩然不悅的聲音響起。
劉大昆當即嘴巴一癟,道:“咱們什么時候害過怕,只是我們都沒有搶灘登陸作戰的經驗,這仗你讓我們怎么打?”
蔣浩然厲聲道:“就你理由多,戴安瀾打新加坡的時候他們有搶灘登陸作戰的經驗嗎?人家照樣打下來了,怎么到你這里就不行了?”
劉大昆兩只豹眼滾動,不開腔了,刺頭都老實了,其他人就更不敢多說什么了,蔣浩然繼續布置任務。
此役的關鍵在海軍,以楊洪烈第二航母戰斗群為主力,英軍東印度艦隊協助,引誘敵人航母與之決戰,海上戰場定在廖內群島和曾姆灘(曾母暗沙)一帶。
馬來半島所有陸航機、遠程轟炸機為其提供強大的火力支援,捕鯨叉反艦導•彈為殲滅敵人航母艦隊的重要手段。
登陸部隊以國軍海軍陸戰隊第一師、英軍海軍陸戰隊三個師為主力,戴安瀾的遠二集團軍為第二梯隊,遠一集團軍、遠二集團軍各一部在越蘭薄寮待命,為第三梯隊,向荷屬東印度蘇卡達那、三發、大叻三地實施搶灘登陸。
林瓏將作戰命令發到每個參戰指揮官的手里,屋內一片翻起紙張的聲音。
陳少寬在這時候皺起了眉頭,嘴巴張開了幾次,欲言又止,到最后還是沒有忍住,道:“總座,我們是佯攻嗎?”
“什么佯攻?作戰計劃上寫得清清楚楚,是全力進攻!”蔣浩然厲聲道。
陳少寬摳了摳頭,繼續問道:“那我們還剩下兩個航母戰斗群,兩個海軍陸戰師,他們不參戰嗎?”
蔣浩然白了他一眼,似乎有些責怪他多事,沒好氣地回答道:“誰說他們不參戰了?不是命令他們秘密進入暹羅灣嗎?”
陳少寬還想說什么,但坐在他身邊的黃杰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示意他住嘴,又給了他一個頗具玩味的笑容,陳少寬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下意識地掩嘴。
“總座,我們呢?我們遠五集團軍還沒有任務呀?”看著別人作戰計劃書翻得勤快,自己面前卻空空如也,湯恩伯急了。
兩廣戰役中他落得個要人救援收場,還指望著在這里找回些顏面的,這手里又憑空多了八個師,他還一直躍躍欲試,誰知看情形居然沒有自己什么事情,能不急嗎?
蔣浩然微微一笑,道:“放心吧老長官,這次你的任務可不輕,不過,還沒有到公布的時候。這樣,你五個師的先頭部隊從滇越鐵路下車,直接上緬甸中央鐵路,到仰光碼頭待命,后面的八個師嘛,拼命趕,慢慢走。”
“啊……什么意思?”湯恩伯目怔口呆。
一直沒有說話的劉鶴搶答道:“湯司令,就是讓他們裝作全力趕路,但由于各種原因導致部隊行軍緩慢,你的催促命令不斷往下發,但同時你又要給他們制造各種麻煩,讓他們不能如期前進,戲一定要演真。”
這話并不難理解,但用意卻讓人充滿遐想,指揮部的氣氛突然變得有些怪異起來。
誰都能看出來,蔣浩然在刻意隱瞞什么,但誰都不敢問,蔣浩然不肯說的話,問也不會有結果,這滿腹的疑慮恐怕只能帶到戰役中去找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