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陳晨給了他這個機會,他沒有道理往外推,蔣浩然現在是如日中天,在黨國和民眾中的聲望越來越高,委員長留下的人脈也漸漸被他吸收,假以時日必然成氣候,孫連忠也是個人精,這些淺顯的道理他能看得明白,所以幾乎沒有猶豫就答應了陳晨。
三個小時后,特戰師傳來消息,孫廟防線全線告破,他們將繼續向前推進,直搗黃龍府。
這是既定的方案,孫連忠無話可說,當即命令部隊全線進攻,第三集團軍繼續進攻馬集、鞏店防線,第二十一集團軍沿著孫廟的缺口急速往里穿插,營救被陷的兩個集團軍的同時,向敵人發起包圍與反包圍。
雖然敵人的盔甲已經被敲碎,但到底是一個軍的部隊,這對第五戰區部隊來說,依然是一場嚴峻的考驗,他們可沒有特戰師這般龍精虎猛,武器裝備也不在一個層面,尤其在兵力都處于弱勢的情況下,就更倍感壓力了,還好特戰師剛剛的那一場表演,整個第二十一集團軍就在他們身后,帶來的高漲士氣是不可言喻的。
濟南,島軍前敵總指揮部。
岡村寧次正在暴跳如雷,指揮部一片愁云慘霧,這個時候一個第二十師團被打垮都不是什么重大的事情了,孫廟一破,包圍圈就會被穿插得千瘡百孔,皖北中間這道最重要的防線就會岌岌可危,岡村寧次還能淡定就見鬼了。(wwW.mian花tang.la無)
“立即電告第一軍司令長官朝香宮鳩彥王,命令他馬上組織兵力對包圍圈內之敵進行全面清剿,命令鄭州方向的四十二軍抽調兩個師團前往增援。”
岡村寧次氣急之余依然保持著鎮定,連續發出幾道命令對前方戰場失利進行補救,再次面對蔣浩然之前,他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內心顯然比以前要強大得多。
命令一下達,一旁的副總參謀長木下勇馬上狐疑道:“老長官,鄭州方向的第四十二軍只有六個師團,但要面對是之那軍衛立皇的第一戰區、閻老西的第二戰區兩個戰區的部隊,他們的壓力可不小了,現在一次性又抽調兩個師團是不是太多了?我看應該從合肥的第十二軍抽調一個師團平衡一下才更為妥當。”
參謀長石原莞爾搶答道:“木下君,這你就不知道了,之那軍第一戰區和第二戰區就是兩只紙老虎,從開戰到現在,他們沒有向前推進一步,尤其是閻老西這個在三個雞蛋上跳舞的老滑頭,一門心思保存實力,根本無心跟蝗軍開戰,蝗軍以四個師團對付他們足夠,倒是合肥方向,雖然前沿是二十七集團軍、土八路、新四軍,還有一支什么巾幗師的女兵師,都是一些不入流的雜牌軍,但以往的交戰告訴我們,他們敢于拼命,所以,合肥方向的部隊是萬萬不能動,不但不能動,一旦解決了中路危機,還得盡快往這一帶增兵。”
“呦西,石原君所言極是!”岡村寧次點頭道。
就在這時候,一個參謀手拿電文急匆匆地進來報告,第一軍發來消息,之那特戰師并沒有隨機向包圍圈內突進,而是徑直向前,與之那新三師一前一后直撲王市。
“不好,他們準備直接營救蔣浩然前方四個嫡系師!”參謀話音一落,石原莞爾就疾呼道。
皖北整條防線上,王市的位置比較靠后,接近西淝河連接利新,是蝗軍第一軍和第十軍的結合部,一旦讓特戰師打到西淝河邊,里面的四個師再伺機配合,以蔣浩然嫡系部隊之驍勇,打開第十軍一條缺口逃出生天完全有可能。
此舉也可以說特戰師是視蝗軍如無物,狂妄之極,他們這一路要穿過蝗軍包圍圈外三個師團的防區,而且還要防備合肥方向蝗軍可能出現的援軍,更夸張的是,即便到了王市,蝗軍從第十軍抽調兩個師團上前都不是問題,特戰師再驍勇,如果岡村寧次愿意放棄包圍圈內的兩個集團軍,反過來包圍特戰師和新三師,隨便就可以集結四個以上的師團圍攻他們,說他們是百里走單騎絲毫不為過。
但岡村寧次顯然沒有準備這么做,兩個集團軍和兩個師之間,孰輕孰重他能分清楚,當然,這兩個師在他心中的地位遠遠高過那兩個集團軍,但眼下蝗軍太需要一場大勝利來鼓舞士氣了,集團軍這個番號無疑更吸引人。
雖然沒有全力以赴,但防備也下足了功夫,岡村寧次當即命令沿途三個師團抽調兵力一路騷擾,以拖延他們的行軍速度。
命令第十軍抽調兩個師團即刻開赴西淝河東岸構筑防線,將特戰師和新三師擋在西淝河對岸。
同時,命令第十軍加緊對包圍圈內的四個師進行清剿,只有滅了這個源頭,特戰師的所有努力都是鏡花水月。
當日午時,新二師臨時指揮部。
因為三個步兵師的防線方圓不過五公里,戰役又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幾個師長都匯集一堂,頂著外面隆隆的槍炮聲召開緊急會議。
殷同來道:“大家都說說該怎么辦吧,現在特戰師和新三師已經突破孫廟防線,正徑直朝我們開來,按照楚中天的預計,他們將在明天上午越過西淝河,傍晚時分與我們匯合,但眼下島軍的進攻越來越瘋狂,我們該怎么來打當前的這一戰?”
殷同來話音剛落,袁東脖子一歪,獰聲道:“怕個球,就跟他們決一死戰!”
殷同來和許彪同時白了袁東一眼,卻又都搖搖頭低頭沉思,袁東屬于劉大昆那種人,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沖鋒陷陣那是杠杠的,要他拿個什么方案出來算是為難他了。眼下三個步兵師都是傷亡過半,新二師更是差點連建制都被打殘了,就這樣的部隊拿什么去和敵人決一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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