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刃為了使其統治合法化,開始實行民主憲政,并按照憲法規定選舉總統,實行總統制。而國民革命軍軍委會只是抗戰時期的一個臨時機構,現在雖然是李宗刃當選了總統,但軍委會也沒有撤銷,但只是一個名存實亡的機構,現在的黨政軍大權全部落到了李宗刃的手里,軍事委員會委員長只是一個虛職,留著它的意義就在于給蔣介中一個養老的職位。
蔣浩然張嘴欲言,一旁的陳晨拖了蔣浩然一把,搶先說道:“就是浩然,這事我可以證明,委座雖然是脫離了權利中心,但身邊的人員一個沒動,也還住在原來的府邸,安全絕對沒有問題。”
剛才蔣浩然的那番話是嚇得陳晨心驚肉跳,生怕此時蔣浩然又口不擇言,所以趕忙出來打圓場。
陳晨拖蔣浩然的這一把,手上是有力度的,蔣浩然當然能感覺到他的深意,對陳晨一頷首,回頭道:“這樣最好!”
看蔣浩然的語氣緩和下來,緊張的氣氛頓時松了下來,白崇喜出來建議,有什么話回指揮部再說,總統和一群重臣站在機場外面聊天,民眾不知道該怎么想了,不安全,也有些不成體統。
白崇喜的話頓時獲得一片附議聲,李宗刃也打著哈哈,命令眾人上車回指揮部,但不曾想,蔣浩然的問題又來了,他道:“李叔叔,我想先去看委座,暫時不回指揮部。”
一眾人等再次石化,人家總統已經親自來接你了,里子面子可以說都給足了,你這時候提出去看已經下野的委員長,合適嗎,這不分明是打總統的臉?
李宗刃一張臉頓時變成豬肝色,估計內傷嚴重,半天都說不出話來。陳晨一步上前,怒道:“蔣浩然,你搞什么鬼,現在所有人都在等著你回去開軍事會議,誰都沒有閑暇的時間,委座哪里你就不可以等軍事會議結束再去?”
“不可以!”蔣浩然直截了當地回答。
“你……”陳晨當場語塞,氣得手指在空中亂點,就是說不出話來。
“呵呵!”李宗刃終于回過神來,打著哈哈上前,說道:“是我考慮不周全,浩然難得回來,尤其是在這個委座最低落的時候,的確應該安排浩然先去見委座,這樣吧,會議推遲到下午二點,給浩然三個小時大家看怎么樣?”
李宗刃都放下身段了,其他人有意見都不敢說,但大多數人還是本著平息氣氛的本質,附議李宗刃決斷英名,蔣浩然孝心可贊 在眾人的注目中,蔣浩然鉆進轎車,身后跟著兩輛運兵車,一路揚塵而去。
一個小時后,蔣浩然的車隊在委員長家門口停下來,雪狼特戰隊噼里啪啦跳下車,在周圍形成警戒狀態,蘇燦文打開車門,蔣浩然才從車里鉆出來,左右看了一眼,發現周圍的明崗暗哨基本與從前一致,但門口卻看不見以往人來人往的景象,明顯清冷了。
蔣浩然道:“梅香和梅馨隨我進去,其他人都在外面等著。”
說完一扯身上的將軍服,端正了軍帽,闊步走向門口的崗哨。
警衛還是原來侍從室的人,誰都認識蔣浩然,警衛并不敢阻攔,卻早有人飛奔而去,估計是提前報告去了。
委員長的住處是一片多棟建筑的大院,中西結合,左邊是奢華的西式別墅,右邊是一棟古樸的老宅,委員長素來不追求生活上的高品質,一直住在老宅里,所以蔣浩然帶著梅香、梅馨直奔老宅,剛剛走到老宅的門口,就看見王世和從屋內急匆匆地走了出來,一見蔣浩然,頓時怒容滿面,幾步竄到蔣浩然面前,一言不發對著蔣浩然的胸口就是一記重拳,接著又一拳一拳砸在蔣浩然的胸口、小腹上。
蔣浩然一動不動,倒把身邊的梅家姐妹嚇得花容失色,正準備上前拉架,卻被蔣浩然用眼神制止。
王世和前前后后在蔣浩然身上砸了十幾拳才住手,蔣浩然沒事人樣,倒把王世和累得氣喘吁吁的,住了手還在齜牙咧嘴,兩只手連甩的甩,蔣浩然一身銅皮鐵骨讓他這個打入者吃足了苦頭。
蔣浩然道:“世和哥,我……”
“你別說話,立即給老子滾出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委座待你不薄,在關鍵時刻讓你回來你卻視而不見,一任李宗刃把委座擠下臺,這會一切都成定局,你倒是屁顛屁顛地回來了,怎么,回來看委座和我落魄的樣子?回來給新上任的總統邀功獻媚?滾,你立即滾出去,委座不會見你,從此之后,我王世和也沒有你這個兄弟。”王世和情緒激動,話語如同出膛子彈噴薄而出。
“世和哥,你聽我說……”
王世和再次粗暴地打斷蔣浩然的話,怒道:“說個屁?現在說什么有用?你還能拿回委座失去的一切嗎?滾,趁著老子還有點忍耐力,趕緊滾!”
王世和歷來秉性忠厚老實低調謙和,此刻卻一反常態發出雷霆之怒,看來對蔣浩然還真是失望之極,這也難怪,原本他就對蔣浩然寄予厚望,以為有他們兩兄弟一個主外,一個主內,可以替委員長掃除一切敵對勢力,順利完成委員長的千秋大業,誰知在委員長危難之際,蔣浩然卻宛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實在是讓王世和太失望了,這會看到蔣浩然哪里還會有什么好臉色。
面對情緒有些失控的王世和,蔣浩然是百口莫辯,只能一任他推搡著自己往外走,心里打算今天就算了,王世和都這么激動偏執,委員長估計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有等下次叫上一個有分量的人同來,比如說陳晨,也許他們不會這么抗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