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清晨,東線的新三師率先殺入曼德勒,但整個曼德勒已經是一座死城,街道上到處是橫七豎八的尸體,血流成河,除了幾條受驚的野狗四處亂竄,整個城市里鮮有活口,慘烈的場景讓新三師這些鐵血將士都有些不忍卒睹。(wwW.qiushu.cc無)
血脈僨張的將士們叫囂一片,紛紛請戰攆上那群撤退的禽獸,將他們一舉殲滅。
雖然新三師師長蘇鵬同樣是恨得咬牙切齒,但還是命令將士們立即撲滅城內的大火,搶救可能存活的百姓。
此時離島軍撤退已經超過了十個小時,就算追上去也不會有任何結果,同時,窮寇莫追的道理是先人用血淋淋的教訓總結出來的經驗,島軍撤離免不了在沿途布下伏兵、埋上地雷,別達不到殲敵的目的,還被島軍擺上一道,別看蘇鵬是土匪出身,但這么多年的仗打下來,這些經驗豐富,一般人還真別想算計到他。
須臾之間,幾萬大軍烏泱泱地開始了城市搜救、滅火的工作。
蘇鵬也擇地架設指揮部,架設電臺,向蔣浩然匯報戰況、同時也問詢特戰師現在的位置,這一問不打緊,卻把蘇鵬樂得差點笑掉了大牙。
原來,第十七軍主力部隊雖然跳出了戰場,但負責斷后的第二師團卻被特戰師圍困在了距離曼德勒不到十里地的一處山頭上。
終于找到出氣口了,本著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原則,蘇鵬馬上叫來旅長胡占奎,親自帶著他的雪豹特戰隊和胡占奎的一個旅,浩浩蕩蕩殺往北線,準備直捅第二師團的屁股。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等他們殺到目的地的時候,特戰師已經開始打掃戰場了,島軍第二師團近四萬官兵全部被特戰師殲滅,而且沒有一個俘虜。
第二師團師團長今村均中將,在特戰師攻進指揮部的時候已經破腹自盡,麾下的一眾參謀將領也早已破腹的破腹、自戕的自戕,自己將自己趕盡殺絕了,誰都知道特戰師的手段,落在他們手里那是生不如死。
蘇鵬走進特戰師的臨時指揮部的時候,楚中天正在擦拭一把金色刀緒刀柄鑲玉的指揮刀,一看就是一把將官刀,只有可能是今村均的佩刀。
“蘇屠夫,想撿漏來了吧?對不起,你來晚了。”
一看蘇鵬進來,楚中天馬上放下手里的指揮刀,一臉壞笑地望著蘇鵬說道。
蘇鵬陰沉著臉望著一身血污,連臉上的血跡都還未擦拭干凈的楚中天,沒好氣地說道:“楚大個子,你一聽說我要來就嚇得腿發軟了吧,看樣子這是親自上了,至于嗎你?”
“誒,你還真說對了,老子就親自上了,一聽說你要來,老子立馬親自帶隊沖鋒,一個吆喝就把這群狗日的給全滅了,特戰師的仇可不希望別人來插手 。還真至于!你小子別的本事沒有,撿現成這事太會干了,我看看你帶了多少人來了?”
楚中天說著就走到了帳篷門口,往外瞄了一眼,回頭笑道:“呵呵,這會你倒是準備的充分,雪豹特戰隊、手底下的頭號猛將胡占奎,還說不是來撿老子的漏的?”
蘇鵬一臉鄙夷地望著楚中天,揉了揉他的坦克鼻子,一聲不吭地走到桌子旁邊,拿起楚中天剛剛放下的指揮刀撒腿就跑,等楚中天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跑出了好幾十米遠。
“啊王八蛋,蘇屠夫你個王八蛋,你還真是賊不走空呀?”楚中天對著蘇鵬的背影跳起腳破口大罵,他倒是殲滅了島軍好幾個師團了,將官刀也斬獲不少,但都被蔣浩然拿去送這個送那個了,自己手里一把都沒有留下,這把今村均的指揮刀他是太喜歡了,刀柄帶玉質的指揮刀可不常見,不是天皇御賜也是家傳名品,正愛不釋手呢,誰知一不小心就被蘇鵬給擄走了,可把他心疼得直哆嗦。
兩天后,遠征軍將士清掃完曼德勒的島軍余孽,張貼安民榜,號召附近的緬民、華僑回來重建曼德勒,一座灰燼中的城市又慢慢有了人氣。
大量的工兵也開始修補被島軍炸毀的阿瓦橋,以便盡快恢復伊諾瓦底江兩岸的公路、鐵路匯通。
駐守仁安羌、孟都的島軍第6師團最終也沒有逃脫覆滅的命運,被掠奪者獨立團和空降師前后夾擊,盡數殲滅在伊諾瓦底江邊,只有少量水性好的士兵游過了伊諾瓦底江,成功脫逃,但數量恐怕還不到一成。
一場轟轟烈烈的大規模進攻就此結束,原本計劃要打上十天半個月,但誰也沒有想到五天就全部結束了,遠征軍大獲全勝不說,自身的傷亡不足一萬,但殲敵超過了五萬。
也就在這幾天時間里,國內的政局發生了驚人的巨變。
委員長在英、米、桂系、延安、民眾等勢力的重重重壓之下無奈宣布下野,原第五戰區總司令、國民政府副總統李宗刃上將接任國民政府總統之職。
歷史上,委員長經歷過三次下野,但三次下野他都從這三次下野他都始終握住“黨”權,“槍桿子出政權”的那一套他玩得不見得比延安那位差,依然手握黨、政、軍的大權。
孫先生建立的是“中華民國”,到了委員長手里就成了“黨國”,確定了國家的一切都服從于國民黨的利益,而國民政府主席的職務實際上有點類似于政府總理。
委員長三次下野,辭去的事實上全是行政職務,而黨內職務仍在,軍隊還在“黨”的控制之下,只要“黨國”需要,委員長隨時可以上臺。
但這一次,陳立、陳果的反水,陳晨在“和談”之前就被委員長排在外面,再加上他手里的幾路王牌大軍如顧連同、湯恩伯之流,都被蔣浩然吞并一空,連俞濟石、薛岳都處于左搖右擺的狀態,委員長手里幾乎沒有可堪重用的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