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征軍司令部顯得更加忙碌了,參謀將領行‘色’匆匆來回在指揮部里穿梭,一道道電文都被緊急送進了指揮部,蔣浩然也一改往日的閑暇散漫,坐鎮指揮部從容調度。
午時,情報處處長莊富國行‘色’匆匆走進指揮部,徑直敲開了蔣浩然辦公室的大‘門’。
一進‘門’,莊富國就急呼道:“總座,昂山來電,他們的部隊全部被收攏,已經進駐臘戍,而且隨著他們進入臘戍的還有日軍一個聯隊。”
“哦,這是好事呀,昂山的部隊能集結在臘戍,這對我們奇襲臘戍是個好消息,一個聯隊的日軍不足為懼。”蔣浩然云淡風輕地回答著,伏案疾書,頭都沒有抬一下。
“哎呀,總座,你就沒有覺得這當中有些不對勁嗎?”
“不對勁?”蔣浩然總算抬起了頭,“有什么不對勁?”
“日軍為什么突然往臘戍增兵,而且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是不是我們的情報走漏了?”
蔣浩然似乎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放下筆,雙手抱在‘胸’前,右手摩挲著下巴,遲疑了會答道:“對呀,日軍這個時候向臘戍增兵的確有些不正常,但走漏消息這一條應該是不成立,包括你我在內,空降臘戍的計劃就只有梅香、梅馨、黃杰、羅卓英、劉現偉和小刀知道,總共才八個人,這消息從何走漏,不可能,一定不可能!”
“總座,你確定不會有第九個人知情?”
“第九個人?”蔣浩然看著直直望著自己的莊富國,頓時明白他話里的意思,怒道:“富國,你這人就愛鉆牛角尖,如雪即便進了我的辦公室,所有的文件我全部都收起來了,而且在她面前我從來都不談戰事,她從何知道,再說了,你怎么篤定她就是特務,真是‘亂’彈琴?”
看蔣浩然發火了,莊富國也沒有再繼續堅持,低頭沉默不語,過了一會,蔣浩然又問道:“知道日軍這個聯隊是從那支部隊調出來的嗎,日軍還有沒有其他軍事調動?”
莊富國道:“進入臘戍的日軍是從畹町的第八師團開出,但究竟日軍第八師團是否只向臘戍投入一個聯隊,這個不得而知,因為第八師團處于日軍的大后方,我的人沒有辦法滲透,所有的消息都來自昂山。棉花糖小说网www.mianhuatang.cc]其他八莫的第十師團、瑞古的第二十二師團都沒有什么明顯的兵力調動 蔣浩然點點頭,摩挲著下巴想了會,又道:“照你的意思,你覺得日軍可能不止調動一個聯隊到臘戍,換而言之,他們在臘戍外圍還可能布置有伏兵?”
“如果日軍真的知道我們要偷襲臘戍,這是肯定的。”
蔣浩然突然神情一凜,道:“富國,你說有沒有可能情報真的走漏了,但問題不是出在我們這邊,而是昂山,要不昂山根本就是假投降,故意布置了一個陷阱,讓我們往里跳?”
因為奇襲臘戍需要昂山的配合,這個行動自然不能瞞著他,也就是說,知道這個機密的還真有第九個人,那就是昂山。
“這個應該不會,如果是這樣,昂山根本沒有必要將這個消息透‘露’給我們,而且,昂山如果沒有誠意,絕對不會親自到我遠征軍來。”
“也是!”蔣浩然單手扶額,也有些‘摸’不清方向了。
“總座,那我們還打不打臘戍?”
“這個容我在想想,你先去忙吧,順便跟我把參謀長和副總司令叫進來。”
莊富國出‘門’后不久,羅卓英和黃杰就雙雙走了進來,蔣浩然起身,陪著他們坐在沙發上,命令梅香上茶,隨即將剛剛的情況向他們做了一個簡單的匯報,兩人頓時也緊張起來。
這事可是大到天上去了,布局前就分析過,主動進攻是遠征軍的唯一出路,部隊也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為這次進攻做準備,基本上可以說是萬事俱備只欠一聲令下了。
現在卻出現了這么一個突發狀況,還真是讓人不好決斷,打吧?萬一敵人真的提前獲取的他們的意圖,別說打下臘戍,就算在瑞古撕開一道口子都十分困難,這道口子撕不開,架橋就是癡人說夢,架不了橋,后續部隊過江也成為泡影,如此一來,空降旅就算是直接丟到日軍的嘴巴里了。
但不打吧,也不現實,不是遠征軍眼前的狀況,也不說已經做了這么多準備,要是這一切只不過是一個偶然,日軍根本不知情,錯失良機不說,那這笑話可就鬧大了。
三人一合計,最終統一意見,不管怎么樣,計劃不變,但在方案上進行一定的調整,進攻方式和進攻的部隊不變,趁著還有五天時間,從331基地緊急調運幾臺大功率的電子干擾設備,隨著空降部隊進入敵人后方,不管敵人是什么意圖,這幾臺電子干擾設備,再剪斷日軍的電話線,足以讓日軍成為瞎子、聾子,空降旅一萬余將士渾水‘摸’魚,怎么都能和日軍干上一場了。
同時,集結所有能調動的運輸直升機,全部匯聚到英多,萬一架橋的方案行不通,直接用直升機運兵過去。
按一架直升機運輸十個全副武裝的士兵計算,兩百余架直升機一次‘性’就可以向對岸投入一個團,當然,受戰時地域和機動‘性’的影響,基本只能索降,讓這些沒有經過訓練的士兵直接索降,成本和傷亡都有可能成倍增長,但這點損失只能忍痛了,起碼戰役有了可以打下去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