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冷如霜剛好十九歲,還有一年才從金陵‘女’子大學畢業,而冷如雪還在讀國中,冷大釗的死,對這個家庭來說無疑是滅頂之災,冷大釗留學幾乎用光了家里的積蓄,千斤重擔全壓在楊鳳嬌身上,她一個人的工資根本無法負擔兩個‘女’兒的學費和家里的開支,冷如霜只好輟學,母親帶著她找到了時任中央大學校長的李肆光,在李肆光的關照下成了中央大學圖書館的一名圖書管理員。
有了工作后,冷如霜所有工作之余的時間都用來做一件事情,那就是調查父親的死因,這對剛剛走出校‘門’的她來說無異于是大海撈針,但聰明堅韌的她從不放棄,并且很有條理,從父親回國后的這段時間起,見過什么人、做過什么事、去過什么地方一件件地排查,并試圖翻閱了父親所有的文件、手稿、日記。
沒想到,父親視若珍寶的文件手稿居然不翼而飛↓,m.,要知道,這滿滿的幾大皮箱,是自己親手在父親死亡后,搬進雜物間的。
這時候,冷如霜隱隱覺得父親的確是掌握了一項學術上的頂尖科技,外界的傳聞并非空‘穴’來風,父親的死亡原因一定是與他的學術有關。
于是,他開始調查在父親回國不到半年的時間里,所有來找過父親的人,很快,冷如霜就發現,來找父親的有好幾撥人,其中有一個人冷如霜小時候見過一面,那就是父親國中時的同學,滕杰。(www.MianHuaTang.la棉、花‘糖’小‘說’)
說起滕杰,在哪個時代也算是赫赫有名,是復興社的骨干人物,名噪一時的“復興社十三太保”其中就有他。
當冷如霜出現在時任復興社書記的滕杰面前的時候,滕杰表現得十分震驚,更加證明了冷如霜的推斷,父親的死和復興社有莫大的關系。
但接下來,面對冷如霜咄咄‘逼’人的質問,滕杰拿出了一份保密檔案,是復興社人員名單,父親的名字赫然在目,同時,滕杰也告訴了她真像,她父親的死是日本黑龍會的人干的,的確是因為她父親是個科技上的怪才,日本人籠絡不了他,只好殺了他以絕后患,黨國為了避免和日本人發生沖突,就把這個事情壓下來了,本以為復興社做得天衣無縫,這事就變成檔案室的一件秘密,永遠不會被外人所知,但沒有想到卻被冷如霜在很短的時間里就翻出來了。
知道這個結果,冷如霜幾乎哭暈了,跪求滕杰給她一把槍,她要手刃仇人。
滕杰當然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冷如霜白白送命,同時,冷如霜表現出的諜戰天才也讓滕杰起了納入麾下的想法,于是,他耐心勸慰冷如霜,以她冷如霜現在的實力,根本不足以和黑龍會抗衡,而他有心為老同學報仇,但政治不允許,如果冷如霜決心為父親報仇,他建議冷如霜不如加入復興社,學成一身的本領,在某個夜黑風高的夜晚,一家伙將南京的黑龍會全端了。
冷如霜報仇心切,沒有任何猶豫,當即就同意了滕杰的建議,成為復興社的一員。
經過兩年的特別訓練,冷如霜已經成為一名優秀的特工,滕杰倒也沒有食言,在1935年六月的某個夜晚,配合冷如霜將南京的黑龍會一鍋全端了,這事在當時引起了軒然大‘波’,差點引起中日戰爭提前。當然,滕杰在布置這些的時候也做了充分的準備,利用南京最大的黑幫與黑龍會直接的摩擦,意圖嫁禍給黑幫,讓這些人成為替死鬼。
但滕杰低估了日本人的野心,他們揪著這事不放,‘逼’迫南京政fu簽訂了震驚中外的《何梅協定》。
《何梅協定》的主要內容是,取消南京政fu在河北及平津的黨部,撤退駐河北的東北軍、中央軍和憲兵,撤換河北省主席及平津兩市市長,取締河北省的反日團體和反日活動,同時,日本人認為所謂的藍衣社、復興社等有害于中、日兩國國之‘交’應予以取締等等。
這個協定實際上是放棄了華北主權,為兩年后日本發動全面侵華戰爭埋下了巨大的隱患。當然,這些都是日本人蓄謀已久的,就算沒有“黑龍會事件”,日本人也會制造一個“白龍會事件”出來。
此事對滕杰的影響不小,不但丟了復興社書記的職位,在隨后不久,復興社就被委員長解散,取而代之的是軍統,也讓戴笠走上了他濃墨重彩的歷史舞臺。
戴笠全面接管了復興社,冷如霜也成為戴笠手下的一員,雖然冷如霜極度不情愿,但復興社一旦加入,退出的基本只有死人。
在這期間,冷如霜的母親再婚,丈夫就是米國的傳教士史蒂夫,黑龍會事件對楊鳳嬌的沖擊很大,每天面對不同人的調查、質問,讓她患上了很嚴重的抑郁癥,為了給楊鳳嬌一個好的生活環境,史蒂夫決定回國,在1935年年底,帶著楊鳳嬌和十七歲的冷如雪到米國定居。(這段回憶有點長,可能會讓讀者看得忘記了前面的內容,但沒有辦法,這是一個重要的鋪墊。)
蔣浩然急切的樣子,讓一向不拘言笑的莊富國也不禁微微一笑,道:“人來了有十幾天了,是冷副官安排劉現偉去英帕爾接的,現在人就在劉現偉的空降旅。”
蔣浩然頓時苦笑不已,這冷如霜分明是針對自己來的,瞞著自己做這些,都是怕自己對她妹妹下手,看這架勢分明是打算把冷如雪介紹給劉現偉了,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己會是那樣的人嗎,對自己的小姨子也下手?但一想起冷如霜將她妹妹形容得哪個漂亮,讓蔣浩然就禁不住狂咽口水,心底發出一聲嘆息,唉,一顆上好白菜讓劉現偉這頭豬拱了!
“咳咳!”
蔣浩然一臉歪歪地浮想聯翩,讓莊富國不滿地咳嗽起來,他太知道自己這個妹夫是什么貨‘色’,現在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了。;